第一笔为起彩,你们谁先为纪公子起这个彩头。”
卢葶抬眸看向这些小姐、公子们问道。“既是起彩,那么便由我先来吧。”
陈思思亭亭玉立,大方说道。“好,既是公主要起这个彩头,那么便由纪公子来拓这第一彩吧。”
纪寒大概能听懂卢葶与陈思思的意思,这意思便是说,由陈思思来作这第一首诗,他来执笔记录。卧槽!公主作诗,我来书写,你们他妈的是认真的吗?“那我开始了!”
陈思思清了清嗓子而后开始起吟。“山外葱葱水云间,伊人驰步雨荷边,花瓣随风秋长醉,来年还是一少年。”
陈思思一气呵成吟完佳作,书案下自然掀起满堂喝彩。纪寒砸吧着嘴巴子亦终是在这张洁白如雪的宣纸上记下了陈思思的大作。卢葶睁大了眼眸,死死的盯着纪寒的真迹。这真迹写的还真是……恩,别具一格!卢葶用意念蒙蔽着自己的心声。“快展开让大家瞧瞧纪公子的真迹。”
魏旭于书案下起哄说道。听得魏旭的催促,众公子、小姐们亦是各个翘首以盼,准备欣赏公主与纪寒的这一次天作之合。纪寒倒没觉得什么,这字写的丑又不怪他,再说,是你们非要让我来写的,又不是我自告奋勇的揽下这份差事的。在卢葶那一双不知是该阻拦还是该不阻拦的眼神下,纪寒却是大大方方的将他的真迹面向了众位公子、小姐们。这——当陈思思看到她的大作呈于她眼中的刹那,她起先是欣喜,而后那一张本是欣喜的脸庞却化为了古怪。这——这是字吗?此刻,这便是陈思思的心声!公子、小姐们此刻亦都瞪大了双眼,算了吧,我们还是看纪公子这张脸就好了,至于他的字还是别看了吧,看了容易对这张脸也升出嫌弃。“哈哈,这是字吗?纪公子,就你写的这一手烂字连私塾里的孩童都不盛,你也敢厚着一张脸皮来做执笔?”
“做执笔?魏旭,你怕是出门没带脑子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非要做这执笔的?再说了,我这字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呀。”
挺好的呀!纪寒这句话将始终紧绷着一张脸的陈思思都逗乐了。“还挺好?你的脸皮可真厚,来,大家给评评他这字迹如何,我魏旭便是用脚写都比他纪寒用手写的工整。”
陈思思算是看出来了,这魏旭与纪寒怕是有什么恩怨,不然他怎会揪着纪寒的字迹不放。“你方才说什么?你说你用脚都比老子用手写的工整?”
“那当然!”
魏旭拍着胸口向纪寒保证道。他人兴许听了魏旭这话便就此作罢,但是纪寒却不。自书案走出,纪寒一步并做两步走至魏旭身前,而后便在众位公子、小姐的目瞪口呆下,纪寒竟是忽而将魏旭摔翻在了地上。魏旭可是懂武的,可是奈何纪寒的速度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纪寒一个过肩摔给摔翻在了地上。便也在魏旭被纪寒摔翻在地的刹那,一柄短刀自魏旭的长衣里掉了出来。这柄短刀好巧不巧的便落在纪寒眼前,只是纪寒当时并未在意,而在纪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掉魏旭的靴子以裤袜时,纪寒才注意到了这柄落在他眼前的短刀。此短刀本没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地方,但是纪寒却在看到这柄短刀的刀柄后,死死的盯住了这柄短刀。在众公子与小姐还在看着那被纪寒褪去鞋袜的魏旭时,纪寒却是突然捡起地上的这柄短刀,而后铿锵一声将刀拔出了鞘。“纪寒……你要干什么?”
见纪寒将他的短刀拔出,魏旭亦是用一种惊恐的表情向纪寒质问道。他以为纪寒要杀他,所以才惊恐。启刀!这是一柄标准的短启刀,刀柄修长,刀身略微弯曲。刀柄长是为了方便双手握刀,刀身略微弯曲是为了方便做出各种刁钻的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