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便是要在纪寒与霍燕燕发生苟且之事时,将人引来观看。一位是侯爵的千金,一位是皇城里的大官,若两人在烟花之所做下此等丑事会如何?而便在她便要坐收渔翁之利时,却突然感觉一阵炙热的阳刚之气自其身后将她紧紧搂住。被人突然从身后所抱,骄阳不用去想亦知道是谁。将体内所有真气外放,骄阳欲要将这大胆色痞自其身上震开。可谁知,便是她这毫无保留的一震之力,竟是未能将这自其身后抱她之人从其身上震开。未有将此人震开不说,这家伙竟然将她自地上一抱而起,而后……而后抱着她,与她一同跳入了床榻之中。这一突然的变故令得骄阳心下大骇。此刻她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被点燃原始欲望的洪荒巨兽。不行,绝不能被此人玷污!于慌乱中,骄阳将手伸入枕下。这枕下有机关,只要她按动机关,这张床榻便能翻转过来,将她送入地道。骄阳的想法是好,她也顺利的按动了机关。一声闷响于屋内响起,接着这一声闷响,这张床榻亦是忽然翻转。在翻转中,许是纪寒太过的粗野,竟是将最先躺在床上的霍燕燕一脚踢飞了出去。床榻翻转,骄阳借着这翻转之势亦是与纪寒掉转了位置。此刻是女上男下,她的目的便是要将纪寒击入地道中。只是想法是好,想要实现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她并不了解纪寒,也并不知道纪寒体内的真气有多澎湃。借着这翻转之势,骄阳是腾出了手,一掌轰在纪寒的胸膛上,可是这一掌却没如了她的心愿将纪寒自她身上轰开。双臂如钳,任凭骄阳在他的胸膛上轰出多少掌,纪寒都死死的抱着骄阳不放。这下面的地道有多深,骄阳可是一清二楚。床榻翻转阖上,骄阳欲哭无泪的被纪寒紧搂着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两人在下坠,在飞速的下坠!失去理智的纪寒,可不知道此刻他正在往下跌,而是继续在骄阳身上施为。一个清醒,一个失去理智。此刻,骄阳已经顾不得纪寒在她身上的施为了,若是就这般被纪寒紧搂着摔下去,那么他二人不死也得残。本来这二十多米的高度对骄阳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此刻她便是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没办法施展啊。“我们要掉下去了,你还不松手?难道你要拉着本公主与你一同跌下去吗?”
情急中,骄阳竟然称自己为公主,可是,奈何现今的纪寒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轰!”
一声重重的砸地之声于骄阳耳边炸响开来。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骄阳并未感觉到什么疼痛,只是在她方心下安定之时,一股大力却是突而将她压于身下。被这股压于身下的骄阳,感觉后背一片森凉。而这后背的森凉却抵不过她心中的凄凉。因为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漆黑,多少也让她心中没有那么屈辱。她尽力了,可是却依然徒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骄阳亦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当她将体内所有真气汇入手掌轰向纪寒时,她却骇然的发现,她体内的真气竟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流逝着。是他吗?到底是不是他?这一刻的骄阳是惊恐的,她不知道这让她迅速流逝真气的始作俑者是不是纪寒。便在她内心正值惊恐之时,她最后的防线被攻破了。比起失身而言,令她最绝望的是她体内真气的流逝,若是她体内真气流尽,那么她便将功力尽失。这才是她最无法接受的。在她身上施为的动作开始变的轻缓而温柔,于温柔中,她突然感觉到那正在飞速流逝的真气正在重新归入她的体内。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刻骄阳心中已是无比骇然!日有穷尽,夜有穷尽,在她身上施为之人当然亦有穷尽。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骄阳听到了均匀有序的呼吸声,这呼吸声是熟睡的声音。将此人从身上愤然推开。在推开的刹那,骄阳亦是对此人心升杀意。这杀意以起,便再难平息。抬掌,而后于黑暗中摸索到此人的天灵,便在骄阳豁然抬掌而下之时,她突然在体内感觉到一种异样之感。这流动在她体内的真气不但失而复得,好像比之之前更加纯粹。这种纯粹是一种质的变化,就像将污水净化为清水一般的质变。“是他!”
在感受到体内这一质变时,骄阳立刻收回了悬在纪寒天灵上的手掌。而便在骄阳心下惊骇之时,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这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骄阳更是于这黑暗中的远方看到了点点火光。火光在快速的移动,骄阳知道这是有人来了。怎么办?此刻该如何抉择,是杀了此人,还是留下此人弄清此人身上的秘密。她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抉择。胸口一阵起伏,骄阳的呼吸亦是越发的急促。此人该杀,因为他夺去了她的清白之身!此人不能杀,留下此人,便能获得此人身上的惊天之秘。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替骄阳做着抉择,其实骄阳心中清楚,这两个声音全是她的的声音。脚步声愈来愈近,火光亦愈来愈近。“教主,是你吗?”
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于地道中响起。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藏于冠坊下的这个秘密地道亦被点亮。“是本教!”
骄阳自摇曳的火光中转过身来,在转身的刹那,她身上本是凌乱的衣衫已被她整理的规整。“教主,此人是?”
天阳教右使谷玄冥伸手指向躺在骄阳脚下的纪寒皱眉问道。听得谷玄冥此问,骄阳那一张本是清冷的脸庞亦是显出一抹不自然之色。“谷右使,本教可曾说过,教中若无大事,不得自此密道来找本教吗?”
骄阳不回此问,而是掷声向谷玄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