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鬼婆婆那里见到纪寒时,第一次于鬼婆婆那里向纪寒出手时,再到骄阳接下了他刺向纪寒的那一剑。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要接二连三的给予纪寒以指点,甚至帮助他。直到他听到纪寒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此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便是这种气质吸引了他。这种气质是何?是待人以诚、是重情重义。以其说跟在此人身后的是他的随从,不如说成他们是他的朋友。人是群居动物,再冷血的人也渴望拥有一个可以以性命相托的朋友。他阿建自然也不例外!如今终于知道纪寒是为何而来鬼蜮,阿建便再也无法下手。老书生说的没错,他这样的性子并不适合做佣手,因为他并未斩断七情六欲,因为他渴望着七情六欲。“无情、留情、毒公子三人皆参与了拜月教一事,他二人既已在鬼蜮现身,想来那毒公子也身在鬼蜮,便是他不在鬼蜮,想必无情与留情应该知晓毒公子的下落。”
身后突然响起阿建的声音,听得阿建此话,纪寒众人亦是转眸看向了他。便是连霍燕燕亦在用一种赞赏的目光在看他。接触到霍燕燕那一双宛如天上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阿建的脸却是唰的一下挂上了两抹红晕。他脸红了,还好带着斗笠。在脸红之际,亦是忽而迈步走了出去。他要去哪里无人知晓,因为他走时一句话也未留下。蝠公子既然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那么便证明此地并不安全,阿建说的对,身在鬼蜮并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回到厅堂,纪寒便默不作声!如今他的内力还未恢复,在场之人功力最高者便是骄阳、阿建还有跟在霍燕燕身旁的紫霄。如今阿建不告而别,纪寒知道骄阳定要去赴那蝠公子的相约。那蝠公子来见他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还好他看到了蝠公子给骄阳的这张字条,不然骄阳若是瞒着他去见蝠公子,必然会落入蝠公子的圈套。看向骄阳,纪寒向她说道:“蝠公子那边无需理会。我们先办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
听得纪寒此话,骄阳亦是目露疑惑的向他问道。“当然是助我恢复我的内力了!”
一边说着,纪寒已是起身,并捉住了骄阳的小手。在霍燕燕一脸的迷惑下,在李昆仑等人的一脸瞠目结舌下,纪寒竟是牵着骄阳的小手,在众人的目光下向厅堂最深处的一处偏堂走去。“我不叫,你们谁也别来打扰。”
于身后丢下这句话,纪寒与骄阳二人便没入了偏堂深处的寝房中。骄阳当然知道纪寒所说的帮他恢复内力是要如何恢复,只是,她若不去赴蝠公子的约,那岂不失去了得知毒公子去向的机会?但见骄阳眸中的急切与担心,纪寒拉着她的小手径直向着床榻走去。待得二人坐上床榻,纪寒才向她说道:“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纪寒绝不会让你去赴那毒公子的约,算我霸道也好,算我蛮不讲理也好,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去做任何只身犯险的事,别人多看你两眼,我都有想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的打算,更何况是让你去单独见一个对你有所企图的人,你若是因我出了什么事,我会疯的。”
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在纪寒向骄阳说出这番衷肠时,便吻上了骄阳的芳唇。他的吻是那么炙热,骄阳仿佛感觉到自己快要被这个炙热的长吻要融化了一般。鞋子褪下,衣衫褪下,帷幔垂下,二人双双倒入这透着旖旎之气的床幔里。蝠公子等的很是焦急,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已经过了如此之久,那骄阳怎么还没有来?看向身旁的时千,蝠公子亦是向他急声说道:“时千,本公子问你,你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为何那骄阳还没来见本公子?”
听得蝠公子所问,时千心中亦是忐忑不安。这不能啊!此计完全是他投其所好,专门为蝠公子设下的计策。难道说他们并不关心他们所打探那二人的生死?还是说他们与那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公子,在等等!”
时千眼巴巴的瞅着这一条甬道向蝠公子回道。“等等?还等多久,如今都已经过了时辰了。”
望眼欲穿,却望不到心里最想见的那个人,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烧一般。这燃烧的是愤怒,焚化的是怨恨!“好你个小娘们竟敢如此戏弄本公子,害的本公子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两个时辰,很好!本公子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于甬道中丢下此话,蝠公子便愤然转身离去。李清月昏迷是真,当李清月于昏迷中转醒睁开双眸的那一刻,映入她眼眸中的便是两张熟悉的面容。“少尊主,你醒了!”
李皎月用一种温柔且关心的语气轻轻的向李清月问道。“恩,纪公子呢?”
“纪公子?”
听得李清月所唤的这个称呼,李皎月亦是轻轻皱眉。这个称呼太过亲密,莫不是少尊主喜欢上了那位年轻的天魁教主?“少尊主方才在昏迷中,黒蝠帮的蝠公子来找了纪教主。”
“叔叔,你说什么?你说黒蝠帮的蝠公子来找纪公子?”
听得李皓月所说,李清月亦是用一种诧异的声音问道。“恩,纪教主来鬼蜮确实有事,好像是为寻找什么人而来,蝠公子前来见纪教主是因为黒蝠那忘恩负义的东西欺骗了纪教主,蝠公子看不过那忘恩负义的东西所为,特来向纪教主告知实情。”
“还有,叔父方才听到纪教主要寻之人落入了毒公子手中,少尊主,这于我们而言是件好事,因为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