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奇毒的效用,莫要再让自己内力耗尽,这样你至少还能活的久一些。”
听得阿建此话,纪寒亦只能向他敷衍点头。但见纪寒朝那处废墟走去,杜鸾众人虽是不解,但也跟上了纪寒的脚步。风圣婆婆等一行人自然也不例外。在看到纪寒朝着那处废墟走去时,坐在二阁临窗位的毒公子其本一脸的云淡风轻已是凝上了一层寒霜。进入废墟,纪寒也不向众人解释,只是在弯身寻找。瞧得纪寒似在废墟中找什么一般,风圣婆婆亦是猜测出了一些端倪。此子好生聪慧,她怎么就未想到此中关节。只是纪寒三人与杜十一已经将这废墟翻了个遍,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站在废墟中,纪寒亦是深深拧起了眉宇。难道是他猜错了?此处并非第一案发地?若不是,那么杜离的死因究竟为何!刨膛验尸,十步阁肯定不答应,但若是找不出杜离的真正死因,便无法揭开毒公子的阴谋。想要让自己的话语在这些前辈面前有分量,便唯有先让他们心服口服才可。杜渊三人已现不耐之色,如今阁主尸骨未寒,他们却连阁主的死因都不知晓。若是再查不出,那么便唯有将此仇记在风圣婆婆的身上。“小子你到底在找什么?”
瞧着杜渊三人的脸色,风圣婆婆亦向纪寒沉声问道。听得所问,纪寒只是皱眉不语。于皱眉中,纪寒转眸看向杜十一说道:“杜兄,麻烦杜兄再引阿建去查探一下杜阁主的遗体,此次要查的仔细,看看杜阁主身上可有其他伤口。”
“好!”
杜十一很配合纪寒,因为他深知其父之死并非风圣婆婆所为。若是查不出其父死因,那么毒公子的歹计便会得逞!届时,十步阁乃至整个十字岛便会将阁主之死一账算在风圣婆婆等一行人的身上。到得那时,不知又会涂添多少性命。此中利害,杜渊三人深知,风圣婆婆众人也深知。在一番漫长的等待下,杜十一与阿建双双归来。无需去问,只看他二人脸上的颓废之色,纪寒已经得知了答案。看来杜离身上只有那两处明显的伤痕无疑了。其身再无伤痕,那么这杜离到底是如何死的?杜久阁于废墟中捡起了杜离所用的佩剑,将剑入鞘,杜久阁亦是用一种追忆的目光在看着此剑。此剑名为青泉,乃其父所配之剑,如今其父已故,这柄剑他定要好生保管,权当是对其父的一种念想吧。许是这青泉入鞘之声太过清脆,以至于连正陷入沉思中的纪寒亦被此剑入鞘的清脆声所吸引。入鞘如泉水叮咚,清脆而悠远!这便是青泉剑其名的来历。将一双眸子定格在杜久阁手中的青泉剑上,纪寒双眸里亦在闪烁着一种忽明忽暗的光芒。按照风圣婆婆所述,纪寒更倾向于杜离是为突然暴毙而亡。只因这杜离内力深厚,才会向后延迟了一些时辰,最后死于杜鸾怀中。若是这杜离于与风圣婆婆的交手中而突然暴毙,那么此番早已是一番腥风血雨的场面。紧紧的盯着杜久阁手中的青泉剑,纪寒开始进行换位思考。这起风云必为毒公子所搅,那么他的目的便是挑起这两方人马的恶斗。虽然还无法知晓毒公子整盘棋局的目的,但杜离当场死于风圣婆婆手中才应是最完美的设定!他并不相信毒公子有那个本事在两位绝世高手的比拼下偷袭杜离,既然他没有这个本事,那么便要事先设计杜离。既然要设计一个人,那么他便必须要算计到他所能算计到的一切。而杜离与风圣婆婆的这场比试亦自然在他的算计之中,他知道杜离与风圣婆婆必有一场恶斗,而杜离唯有在此场恶斗中身亡才能将这起他所设计的阴谋推向一个至高的顶峰。所以,他便只需要在杜离身死一事之上设计便可。一位用毒之人于有心之下设计一位封号宗师,还要不被这位封号宗师有所察觉。那么这毒便不可能下在杜离的身上,不再杜离身上,那么便要下在外物上。什么外物能让杜离在毫无防备下使用?当然这个答案有许多许多!但是要达到毒公子所设计的预期便唯有——唯有杜离之前所用的佩剑!“将剑让我一看!”
忽而听得纪寒此话,杜久阁亦是用一种疑惑的神色看向纪寒。虽不知纪寒要剑何用,但杜久阁还是将手中的青泉剑递给了纪寒。纪寒并未接剑,而是看向了身旁的阿建。接过此剑的刹那,阿建便拔剑出鞘。一声如泉水叮咚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此间所有人亦是将目光定格在了这柄杜离生前的佩剑上。寒剑出鞘,出鞘的刹那,那坐于二阁的毒公子亦是豁然起身。他本还心存侥幸,但是当他居高临下的看到阿建在纪寒的授意下斩断此剑剑柄的刹那,毒公子亦是愤然伸掌拍在了木桌之上。木桌在毒公子掌下化为木屑,毒公子紧紧盯着下方目露睚眦。一滴滴浊水随着剑柄断裂处向下而淌!淌落地面而后与地面上的木屑相容,木屑被融于无,这滴滴浊水亦是为之消失无迹。当释无楼众人看到此诡异一幕的刹那,皆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风圣婆婆迈前一步向纪寒掷声问道。“是水!”
回答风圣婆婆的不是纪寒而是阿建。“是水?水怎么会如此浑浊?还有,这剑柄里为何会藏水?”
风圣婆婆再问。“剑柄灌水,才能在出鞘、入鞘时发出如山泉叮咚的声音,至于这清水为何会变为浊水,那是因为此剑被有心人利用了。”
这次回答风圣婆婆的为纪寒。“被有心人利用?被何人有心利用?”
杜鸾不问这剑柄玄机,只问被何人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