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按我教教规来处置吧!”
对待叛徒,纪寒对这种人可不会升出什么恻隐之心。听得纪寒如此说,阴瑛亦是目无表情的看向了下方的两名天魁教教众。便在这两名教众欲要将这两位叛教之人推入圣火中时,纪寒却是忽而皱了一下眉宇。这是要烧死他二人吗?虽然隔着很远,骄阳还是看到了纪寒微微皱起的眉宇。她知道纪寒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纪寒为何会这般皱眉,虽然这二人可恨,但也无需对二人用如此酷刑。“傀阴左使,今日乃我教新教主登典的吉日,为彰显新教主的仁心,我看还是留他二人一个全尸吧。”
忽而听得骄阳此话,阴瑛亦是微微一怔。“是本使疏忽了,既如此那便按天阳右使说的来办。留他二人一个全尸。”
向骄阳说完此话,阴瑛又再次看向纪寒说道:“不知教主选择何时攻打重明殿,本使好事先做个准备。”
攻打重明殿?听得阴瑛此说,纪寒算是看明白了,这哪里是为他举办什么登教大典,分明是要在今日定下攻打重明殿的时日。“傀阴右使!”
骄阳的脸色在阴瑛向纪寒说出此话后便挂上了一层寒霜。“怎么?左使可是有话要说?”
转眸看向骄阳,阴瑛向她皱眉问道。“右使有所不知,教主日前曾与毒公子于十字岛交手,内力损耗过深,待教主内力恢复再议此事也不迟。”
“毒公子?十字岛?那不是内海?你们这些日子竟去了内海?”
纪寒相信阴瑛对他并无什么坏心思,更不是在当众逼迫于他,这天阳教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但要等他为陆倩倩与李清月二人化解了体内的化骨之毒。这一场为纪寒特意举办的登教大典由纪寒内伤未复而落幕。至于陆倩倩与李清月所中之毒与纪寒为他二人驱毒疗伤一事,是万万不能告诉阴瑛的。若是告诉,阴瑛怎会愿意纪寒为这两名女子而枉送性命。这驱毒疗伤所为纪寒带来的后果唯有阿建与骄阳知晓。登教大典后,纪寒便闭关了!只是这闭关的方式着实令阴瑛费解,人家闭关都是独自闭关,她所选的这位教主倒好,人家却是携三位有着国色天香之貌的女子与一位剑客闭关。闭关前,纪寒还命令阴瑛绝不能来无事滋扰。此次闭关之地,纪寒选在了天魁教的禁地之内。在未进入禁地前,李清月并不知晓陆倩倩也身中化骨之毒一事,进入禁地后,李清月这才知道纪寒所带回的这名女子也中了化骨之毒,而且她所中化骨之毒要远比她所中的要深。自纪寒将此女带回后,无论是纪寒对此女的呵护有致,还是看此女的眼神都在无不向她诉说着此女对他的重要。当然,她是知道陆倩倩便是纪寒一直所在寻找的那位朋友的,但是她还是免不了失落,临行十字岛前,她亲手相送了一个香囊给纪寒,而这个香囊在纪寒归来时,她并未看到纪寒带在身上。她到底在纪寒心中算什么?朋友?亦或者连朋友都算不上。女儿心思便是这般,犹是在她已将一颗芳心系于纪寒时,这种心思便如中了什么魔怔一般令她难以自拔!进入禁地已有两日,这两日里纪寒只在为陆倩倩驱毒疗伤,而将她搁置在一旁。这中间纪寒虽有来过,但却不是为她驱毒疗伤,而只是对她一些简单的问候。每次来时,骄阳与阿建都在纪寒身边作陪,更可恨的是,每次她想要与纪寒再多说一些话时,却总会被骄阳与阿建以各种理由打断,然后,她只能起身相送三人一同离开。她李清月比骄阳与陆倩倩究竟差了什么?是容貌吗?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容貌比骄阳与陆倩倩差,可是为何会这样?她从未如此倾心过一名男子,更未曾如此为一名男子忧容伤神过。可这暗许芳心、忧容伤神所换来的结果呢?骄阳与阿建正在一间石室外焦急的等待着纪寒,当二人听得这扇紧闭的石门发出声响的刹那,便急忙拉开了石门。石门开,纪寒拖着一幅疲倦的身子与惨白的面容映入骄阳二人的眸中。胸襟染血,嘴角亦有未擦干净的血渍。看着这幅凄惨之样的纪寒,阿建亦是拉过纪寒的手臂。他在为纪寒探脉,骄阳亦不敢做声打扰。待得阿建放下纪寒手腕的刹那,骄阳亦是用一种急切中透着焦心的声线向阿建询问道:“怎么样,那毒有没有扩散?”
未回骄阳所问,而是用一种凝重的目光看着纪寒。看着纪寒,阿建向他郑重说道:“两日内,你不能再为她驱毒疗伤,否则不等你医好她,你便要比她先走。”
听得阿建此话,纪寒故作轻松的向他说道:“你不是说我体内的内力可以压制住这毒的毒性吗?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阿建提高了声贝,并向纪寒怒目而视道:“我之所以这么说,那只是因为此毒在你体内设伏的时日太久,如今它虽然被化骨之毒所唤醒,但还需要更多的化骨之毒来做滋养,若待到它完全于你体内苏醒的那日,到得那时,你体内的内力是否还能压制住此毒,这个连我也不知道。”
“还有!”
向纪寒说完此话,阿建亦是用一种深邃的目光看着纪寒再次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之前曾说,此毒是你自胎中所带,按说你应绝无可活才对,可你却活到了今日,若非化骨之毒唤醒你体内之残毒,此毒怕是至你大限都不可能被唤醒。”
“纪寒,你可知道你为何能活到今日?”
“为何?”
听得阿建此话,纪寒亦是面露疑惑的向他问道。“因为,在你落地之时,曾有一名或数名绝顶高手在你体内传入了一股能够压制住此毒的内力!”
“注意我所说,我说的是传入而不是渡入!”
向纪寒说完此话,阿建亦再次向纪寒说道:“纪寒,你的身份很不简单!真的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