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人。也许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许是因为他收了人家百两纹银,在听得官差所问后,李掸亦是木讷的向这名官差摇了摇头。“没……没见过!”
“没见过?”
听得李掸所回,这名官差亦是忽而皱眉。“李掸,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想……想清楚了,这位官爷,小的真的没见过。”
瞧着李掸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名官差亦是转身看向那坐于明镜高悬下的朱詹。李掸虽不敢抬头去看朱詹,但是他却能感觉到那正坐于公堂之上的朱詹正在看他。这乘州城内尽是他的眼线,这名站于公堂下的平民有没有见过那画像中的二人,他怎能不知。没想到,这五人胆大包天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折而复返。折而复返他并不怕,他所担忧的是这五人来乘州的真实目的。如今,那五人中的三人正在乘州城内逃窜,而剩下的那两名却突然不知了去向。既要保存他为官正直的形象,又要杀了这三名正于乘州城内搅动风云之人。这本已是一件令他所头疼之事,然而方才府兵又来报,说那三名做江湖打扮之人已经在乘州城内开了杀戒。不分青红皂白便敢当街杀人,这与他们在蒲州醉仙楼内的所行所为有何区别?这三人于乘州城内突然行凶,可谓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那些城中乞丐的身份若是一旦曝光,那么他在乘州的经营必将功亏一篑。可是若不让这些乞丐参与进对那三人的围剿中来,他又如何能拿下他们。“报!”
便在朱詹沉思之时,一名官差亦是如风一般的奔入公堂。来不及去向朱詹行礼,这名官差在冲入公堂后便向朱詹急声说道:“大人,那于乘州城逃窜的三人再次行凶,如今被那三名贼人所杀的乞丐已经增至百名。”
“百名?”
听得这名官差所报,朱詹亦是豁然自明镜高悬下起身。“是,大人,陆护卫已经集结本部府兵沿途追赶那三名贼人。”
自这名官差身上移开目光,朱詹转而看向那正站于公堂下的茶保问道:“本官问你,在你进去为那五人续茶时,可有听到他们都说过些什么?”
听得这位青天大老爷所问,这名茶保很想说实话,可是奈何他却不能说,因为他与那五人说了很多连大人都不知道的秘闻,再加之他又收了人家所打赏的一枚金锭子,这便让他更不能向朱詹说实话了。“没……没有!小的进去续茶时什么也没有听到,不,应该说,在小的进去续茶时,他们便不说话了。”
“哦?他们便不说话了?可是本官却听说,你可是进去为他们续了好久的茶。”
“是……是进去了好大一会,不过大人明鉴,不是小的想在里面待那么久,实在是因为那五个人非要小的说话。”
“要你说话?他们要你说什么?”
听得茶保所说,朱詹亦是向他沉声问道。“说大人您啊,他们让我给他们讲讲大人您,大人您在我们百姓心中那可是青天大老爷,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父母官,小的这一讲起大人您来,便自然停不下嘴了,要不是他们听够了,恐怕小的能将大人您对我们的好讲上三天三夜呢。”
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比起圆滑与撒谎,这名茶保可要比李掸精明多了。朱詹并未自这名茶保的讲述中听出什么毛病。站在公堂下的李掸虽目露惊慌,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全在想着一件事。乞丐!为何那些人只杀乞丐?在回家时,他便隐隐察觉到了这些乞丐的不对,在被押送的路上,他又再次看到了那些行为与举止都透着诡异的乞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