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重,五年未见,没想到师父您的瀑剑术已经练到了第九重,只是可惜啊,奈何师父手上拿的却是一把残兵,不然,方才师父那一招遮瀑可是能要了我的性命的。”
“不过,洛师父,你没有机会了。”
话落,双眸凝成一线。在洛鸣的紧盯下,顾良辰将手中寒刀插入身后。而后,伸手握住了挂在腰间的佩剑。当洛鸣看到顾良辰握剑的那一刻,他亦是寒声向身后夕芸说道:“夕观主,老夫要清理门户,你且退下。”
夕芸只是见过顾良辰,知他天赋异禀,是个练武的奇才,但却不知这顾良辰的武功高到何种程度。如今但听洛鸣所说,夕芸心中亦是一惊。以其说洛鸣是要清理门户,不如说是洛鸣在暗中告诉于她,让她速逃。不说她夕芸武功如何,只是让她在一个小辈面前落荒而逃,这种丢尽颜面的事情,她夕芸便做不出来,更何况,洛鸣在此,她岂能丢下洛鸣,独自逃亡。若走,也是两人一起走。而亦是在夕芸这般心思在心中作祟时,顾良辰已在拔剑。而在顾良辰拔剑时,洛鸣已将断剑重新插入鞘中。此刻,顾良辰、洛鸣二人在做着同一个动作,这同一个动作便是拔剑。缓缓的拔剑!当二人剑鞘中剑,出鞘三分时,其二人剑鞘内突然发出一声奔流之声!当二人剑鞘中间,出鞘六分时,其二人剑鞘内又是发出一声啸浪之声!然,剑出鞘六分,洛鸣断剑已是出鞘,出鞘之时,其断剑在洛鸣手中正如蜂翅般震。然,顾良辰依在缓缓拔剑。在顾良辰仍在拔剑时,洛鸣回身看向夕芸。而在夕芸接触到洛鸣那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眸时,她心中亦是一痛。“保重!”
像洛鸣重重抱之一拳,夕芸决然转身。而在她转身之际,一声洪雷忽而于她耳畔炸响开来。“快走!”
耳畔响起洛鸣的声音,跟着这一道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大喝。“一泻万里!”
夕芸想要回头,但是她却不能。因为她知道,这是洛鸣用其性命在掩护其逃跑。“想走?”
站在一旁看戏的魏青寻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在这抹不屑于嘴角上扬的刹那,魏青寻脚蹬地面,如一支拉满弯弓的羽箭般射向夕芸。魏青寻对自己的轻功是自负的,自负到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的地步。然,他也有其自负的资本。明明脚底悬空,但魏青寻却能在半空中做出奔跑的动作。亦是因为这个动作,使得魏青寻轻而易举的便追上了正在飞身逃跑的夕芸。夕芸但见被拦,亦是豁然抽出寒剑。然而便在她举剑欲要攻向魏青寻时,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坠地之声。听得这一坠地声,夕芸亦是于惊惧中豁然转身看向地面。在她看清地面的刹那,其面容亦是刹时煞白。“洛庄主!”
目露睚眦,夕芸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向顾良辰喊道:“顾良辰,你敢!”
“我敢?”
抬眸迎向夕芸那一双彻怒的眸子,顾良辰缓缓抬起了手中寒剑。皓月当空,万千月华倾洒于顾良辰的身上。在夕芸那一双由彻怒转为惊恐的双眸下,顾良辰忽而向她冷声说道:“我怎不敢!”
夜风呼啸、山林呼啸。顾良辰抬起手中寒剑插入倒地的洛鸣体内。噗!有血于月色下如花般盛开,洛鸣紧握着插入他体内的这把寒剑向顾良辰轻声问道:“为什么?”
垂眸看向奄奄一息的洛鸣,顾良辰亦是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向他问道:“为什么?你是要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不是,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成哪样?洛鸣,虽然你教授过我剑术,可我顾良辰可从来没将你当过师父。你老,就一路走好吧。”
剑再入三分,这三分亦是令得这插入洛鸣体内的寒剑穿透了他的身体。“洛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