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纪寒露出过这样激动的情绪。“我们西贞国的母圣!”
虽不知纪寒的情绪为何会如此激动,但是阿秋东陆在说“母圣”这二字时,其眸中所流露而出的尽是对这位母圣的尊敬与崇拜。面向西贞国的方向,阿秋东陆双手交叉于胸前继续向纪寒说道:“我们西贞国的女子之所以能够成为我西贞国新时代的女性,全是我们母圣的功劳,是母圣在我们西贞国的变法,改变了她们的命运,让我西贞从此真正做到了婚娶自由、男女平等。”
婚娶自由?男女平等?西贞国新时代的女性?这一个个字眼是多么的令他纪寒熟悉与怀念!于熟悉与怀念的同时,纪寒亦是突然想到了萧瓶儿的发式。他深深的记得,当他第一次见到萧瓶儿时,便被她的马尾与刘海所吸引。因为萧瓶儿所梳的发式,便是他前世那个时代里女性们惯梳的发式。如今在结合阿秋东陆所说,那么,阿秋东陆口中的这位母圣岂非与他一样,都是从那个时代穿越而来?带着一种异样与激动的心情,纪寒亦是向阿秋东陆颤声问道:“那……那这位母圣,她……她现在还……”他不敢问出建在二字,只能将这问话打住。听得纪寒所问,阿秋东陆亦是向纪寒回道:“母圣是陛下的曾曾祖母。”
曾曾祖母?阿秋东陆虽未正面回答于纪寒,但却用了曾曾祖母四字来告诉纪寒,他们西贞国人最为尊敬的这位母圣现于何处。“陛下的曾曾祖母?你口中的陛下是萧瓶儿?”
“是,在我们西贞,只有萧王后才能被称为陛下。你若是想听关于我西贞国母圣的事情,可以去问我们的陛下。”
向纪寒说完此话,阿秋东陆亦是彷如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向纪寒说道:“对了,还有一事,我们的母圣曾留下过一个盒子与一道问题,并告诫后人,谁若能回答出她老人家所设的这个问题,便将盒子赠予这人。”
“什么问题?”
听得阿秋东陆所说,田慈亦是下意识的向他问道。本不指望阿秋东陆能够说出,但没成想,这阿秋东陆竟是脱口而出的说了出来。“母圣问,我们生活在什么上。”
“我们生活在什么上?”
听得这个不似问题的问题,周人亦是向阿秋东陆说道:“这算什么问题?”
“这便是问题,谁若能答出,我们西贞国母圣所遗留的遗物便归谁,还有,若有人能答出这个问题,我们西贞国便会答应回答出问题的人所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不管这个要求有多么无礼,我们西贞国都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即便是搭上我整个西贞国人的性命。”
我们生活在地球上。当阿秋东陆脱口而出的说出这个问题时,纪寒便在心中给出了这道题目的答案。在给出答案的同时,纪寒亦是感觉眼中突然雾蒙蒙的。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就是很想落泪,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痛痛快快的大喊一声。原来,在这个时代他并不是那个孤独的卫道者,在他之前曾来过一位想要改变这个时代的女性。然而她成功了,她成功的改变了西贞,让西贞国成为了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度。而他呢?他纪寒来到这个世上又曾改变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改变,他明知道这个太武还有许多不公允的地方,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不,他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做了,只是比起这位奇女子,他纪寒所做,不过是星辰比之皓月,微不足道。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当纪寒用手去擦拭这一颗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时,这颗泪珠已是顺着其脸颊滑落。“你哭了?”
看到纪寒落泪,阿秋东陆亦是像他诧异问道。无视阿秋东陆所说,纪寒用一种郑重的神色与语气向他说道:“待诸事完结,我想去西贞敬拜一下这位母圣。”
“可以!不过你要经过我们陛下的同意才行,依我看,你若是照着这个态势继续与我家陛下发展下去,别说是去拜见我们的母圣,便是永远留在我西贞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又来,阿秋东陆,我就不明白,你们西贞国的国风都开放到这般境地了吗?难道在你们西贞,你们西贞国的女子已经开放到可以一妻侍二夫的地步了?”
“纪教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若再敢胡说,我现在便回去劝服陛下,让她休在与你合作。”
“我胡说八道?你别倒打一耙。”
听得阿秋东陆所说,纪寒亦是与他据理力争道:“我与你家陛下只是在演戏,况且,我们都有家有室,我若是真和你家陛下不清不楚的,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能看得下去,你可别怪我往歪处想,这完全就是你们自己给我营造的结果。”
“我们给你营造的结果?纪教主,你可真是能说会道,颠倒黑白。”
眸中似要喷火,人也有要愤怒离去的样子。但见阿秋东陆如此,周人亦是连忙站至二人中间,并一直在给田慈使着眼色。田慈心领神会,亦是走至纪寒身前,挡住他二人互瞪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