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子?”
听得纨绔子所说,罗老爹亦是瞪大眼睛向他问道。“当然是我娘子,莫非还能是你娘子不成?本公子数三个数,你这老东西若再不让开,本公子便敲断你一双狗腿。”
这位纨绔子所说,村里的所有村名都听到了。听到之后,亦是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看来,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贵家公子是看上了曾璃那小寡妇。哼!这能怨谁,明明生的这般漂亮,却总是往外跑,这不,跑出事来了吧,自己造的孽,便是活该。若今日这位公子将曾璃那小寡妇从他们村里带走,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好事,至少对她们这些村妇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只要这曾璃一走,看她们家的汉子还怎么惦记这小娘们。村妇冷漠,并在心里沾沾自喜,村壮可惜,可惜最终还是没能亲到这小寡妇的芳泽。“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这是罗老爹所能想到最具威胁的话了。可是他这句最具威胁的话落在这名纨绔耳中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王法?你个老东西敢跟本公子提王法?来人,将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给本公子眼前移开。”
纨绔子话落,两名轿夫亦是大步流星的快步走至罗老爹身前,并一人一条胳膊的将罗老爹生生给架到了一边。眼前终于没人碍眼,这位纨绔子亦是一脸笑意的向着屋门走去。只是在他方抬起脚步的刹那,那一扇始终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自内拉开。门被自里拉开,一名素衣罗裙的女子迈着款款的步伐自屋内走出。当这位纨绔子看到曾璃迈出屋门的那一刻,他的一双眼睛都看直了。站在屋檐下,曾璃表情冷漠的向门下纨绔子说道:“他让我告诉你们,不要在门外喧哗。”
“他?”
听得曾璃所说,这位名叫李云傲的纨绔子亦是向曾璃疑惑问道:“娘子,你说什么?什么他?他是谁?他在哪?”
“我不知他姓名,他只让我出来告诉你,让你莫要在门外喧哗,还有,我不是你娘子,你叫错人了。”
向李云傲说完此话,曾璃已是转身向着屋内走去。这他娘的真是白日里撞见了鬼,他李云傲从小到大还没遇到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女子。若不是听得有人说青羊隘下白山郡里有个卖野鸭蛋的漂亮女子,他李云傲才不会不辞辛苦,大老远的从嶒州城赶来一睹这位女子的芳容。他是赶来了,也亲眼见到了曾璃的仙颜,这一见,果然是世间少有。凭着他的身份想要打听一个村中女子并不难,当他得知原来这女子竟然是个小寡妇时,他心里更加乐开了花。若她清白,或许李云傲还不至于对曾璃如此上心,但正因为她这寡妇的身份,才令得李云傲彷如中邪了一般,对曾璃日思夜想。这种日思夜想并非是一种喜欢,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乃为刺激,与一名寡妇同房同枕的刺激。小寡妇便在眼前,被曾璃勾去魂魄的李云傲怎能就此作罢?犹是在曾璃方才对他冷语相加之后,这便更是激起了李云傲心中的恶念。“站住!本公子让你走了吗?”
李云傲恶向胆边生,一脸阴晦的向正要进入屋中的曾璃突然沉声说道。在他向曾璃说此话时,人已是迈动脚步。但听身后脚步声,曾璃亦是皱起了眉宇。让此人莫要在门外喧哗是那位她昨夜所救之人亲口让她出来转述的。若是此人不以为然继续执迷不悟,她相信,此人一定会为他的执迷不悟而付出他所不能承受的代价。他身上的伤势若是换做常人早便死去,可是他并非常人。因为他的心脏长于右边,因为他身中的那数十支短箭伤到的只是他的皮肉而非脏腑。那一道刺中左心的伤口虽是触目惊心,想必那位欲要杀他之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心脏会生于右边吧。他活了下来,并活的很好,只是身子骨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还很虚弱。虽是虚弱,但并不代表此刻的他不能行杀人之事。因为长久健忘的缘故,曾璃对人总是冷漠的,这也是她为何能忍受村民欺负的缘故之一。她知道她经常会忘记一些做过的事情,所以,她从不计较村民于她的欺负,反正,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忘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璃的心也渐渐变的冷漠,心虽冷漠,但心肠却未曾变过。若她变了心肠,也便不会救下东门敬一。李云傲已是走至曾璃身后,在他走至曾璃身后的刹那,亦是在她屋中看到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正盘膝坐于曾璃的床榻上,不仅盘膝而坐,其身上除了披着一件粗布衣衫外,其他地方却是不着片缕。“你们……”当李云傲看清东门敬这一身清爽打扮时,亦是瞪大了双眼。“哈哈,本公子看到了什么?原来你这小寡妇好这一口?”
李云傲此话说的很是大声,大声到连本是已经开始后退的那些村民们亦是纷纷张头向着曾璃的屋子里瞧去。曾璃的屋子本就不大,在这阳光充裕之下,那坐在她床榻上的东门敬一自然被这些村民一览无余。“曾璃妹子,原来你救人是在床上救的,今日,我可真算是开了眼了。”
但见东门敬一身上只披一小褂,一位早就看曾璃不顺眼的村妇亦开始扯起嗓门向站在屋门口的曾璃大声讽刺道。在这位村妇言语讽刺曾璃时,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的东门敬一已是睁开双眸。睁眸,而后与曾璃四目相对。于四目相对中,东门敬一突然向她说道:“他们不喜欢你。”
听得东门敬一所问,曾璃亦是面色一凄。“我虽与你只有一夜之缘,但我的眼睛与心告诉我,你并不属于这里。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属于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