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但听纪寒所说,裴虎亦是一脸错愕。“教主,您有神功护体,这不至于吧!”
“你咋这么多废话,我看你是不是想回西海了?”
“没……夫人您先让让,我来扶教主起来。”
在田慈等人的关切下,裴虎已是小心翼翼的扶纪寒起身。只是这身子还没起的一半,纪寒便大喊着说道:“快……快放下,不行……腰动不了。”
“哦。”
但听纪寒所喊,裴虎又是老实的将纪寒放在了地上。看来纪寒这次是真伤到了骨头。“我看还是去叫周人过来吧。”
但见纪寒如此,田慈亦是向青青建议道。“好,那我这便去叫。”
“还是我去吧。”
严息但见青青正欲迈步,亦是连忙接过了这个差事。待得周人赶来,陆倩倩等人亦是连忙给他让了位置。蹲下身子,而后在纪寒两处伤处一阵倒腾,于一阵倒腾中,两声脆响亦是忽而自纪寒关节传出。“好了!”
向纪寒丢下这两字,周人亦是起得身来。待得纪寒感觉自己真的好了,周人亦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向他说道:“教主还需节制啊!”
节制?但听周人所说,青青面上亦是立时升起一腾红晕。“行了,你现在废话咋也这么多,要不要你和裴虎做个伴,你两人一道去回西海看家?”
起身,而后活动一番筋骨,但见自己真的没事,纪寒亦是让大家莫要担心。这一日,纪寒是在床榻上度过的,青青紧守在纪寒身旁寸步不离的照顾。到了天色将黑时,向升终于回来了。这家伙自踏入纪府的大门,便一脸的张扬得意。当纪寒看到这家伙那一脸的得意时,便知道他定是办妥了。客堂内!当向升将怀中所揣的画像一张张的分发给田慈等人时,众人亦是在手中的宣纸上看到了一幅彩绘的人像。在纪寒众人正紧盯此画像时,向升立于堂内亦是开口向众人说道:“我都打听好了,这画中之人是从那条商路逃进儋州城的,不过在我询问那些人时,他们说,当时并未看到这画像中人身后有人追杀,而且他骑马进入儋州城后,也没有像在严家集市那般纵马,据最后几个看到这画像中人的人说,这个人是在出城的路上,突然架马自一条巷口冲进严家集市的,综合之前我们手上所搜集的这些线索来看,我怀疑这个人应该是救在那条小巷被杀的。”
画像中人眉清目秀、相貌堂堂,一看便不是什么普通的百姓,而且向升连此人当时身上所穿的衣衫也是画了进去。这衣衫虽只是跃然画上,但其衣衫的着色与花纹皆显贵气,这也不是普通百姓能穿的起的制样。看来,这画中之人即便不是出身云家,也是出身大户。自画像上收回目光,纪寒亦是抬眸向向升问道;“向兄,你可能确定这画中之人……?”
“纪兄!”
打断纪寒所问,向升亦是向纪寒拍着胸口说道:“纪兄,您便放心吧,这画像里的人便是那十年前死于马背上的人无疑,我先是找了城守,又找了三教九流,最后又返回来去找了那几家原来在严家集市做生意的商户,这画像便是我让画师按照他们所描述的来画的,绝对没错。”
听到向升如此说,纪寒发现这家伙心思还挺缜密的,连去找之前的那些商户去做比对,这家伙都想到了。如今画像在手,严家集市坠马一案又再次向前迈入了一大步。要是能知道这画像中人的身份,那便更好了。此人究竟是不是江州云家人呢?除了此人被杀的原因外,如今严家集市坠马一案便算是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如今他父母的案子也是有了一些眉目,这下来,便是舒乾舒大人了。严息、向升二人对舒乾的评价是,此人是个好官。既是好官,为何又做下两桩如此昏庸的判罚。连着两日,纪寒不是在府中作乐,便是抱着小思寒满大街的逛。这让方对查案产生兴趣的严息、向升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已经拿到了当年死者的画像,这下一步,是不是便该动身前往江州核对这位死者的身份了?可是,自纪寒拿到这张画像后,便好像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始玩乐了起来。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案子便算了结了?不再查了?非但严息、向升二人不解,便是田慈也想不通。虽然她想不通,但是直觉告诉于她,纪寒于这两日的玩乐便是一种变相的查案手段。如今他来儋州的目的早已在儋州城内传将开来。便是连十年前那名坠马之人的真正死因,纪寒亦故意透露了出去。原来十年前发生在严家集市的那起坠马案另有隐情,于家小儿果真是被冤枉的。当儋州城内的百姓得知此案的真相后,亦是各个唏嘘不已,为于家不平。可以说,于家的悲剧是那位舒乾大人所一手造成的。一双儿子死于非命,老伴亦是因为于小善喊冤入狱而病死塌上,如今,本该儿孙满堂的于家只剩于老爹这一个孤寡老人。这结局怎能不叫这些百姓痛心。当李祖望得知于家小儿一案的真相后,他一个人独自在明镜高悬下站了很久很久。自周济被镇国司押入皇城,自他继任儋州巡抚,他为这一城的百姓又做了什么?每当他听到那些办公而回的官差们私下议论纪寒如何得百姓的民心时,他心中亦是一阵羡慕。这羡慕归羡慕,可他知道他注定成为不了纪寒那样能为民伸冤的人,因为他身后没有纪寒那般靠山,因为他自知自己没有纪寒那般的能力。一名官差快步走入公堂,而后向站在明镜高悬下,正在凝视明镜高悬牌匾的李祖望抱拳说道:“大人,方才一名小童将一字条交由小人,并说,要让大人亲自过目。”
“小童?字条?让本官亲自过目?”
重复一遍官差所说,李祖望亦是于疑惑中转身面向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