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种堪称鬼斧神工式的建筑,便是连一向对外事漠不关心的陆倩倩亦是在看到此等巧夺天工的建筑后发出了一声悠长的赞叹。李祖望是听过藏山书院的名号的,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来此书院。听说这藏山书院早便不收学子,此书院的主人也谢绝回见任何来客。在纪寒四人正感叹于这种悬挂式的建筑群时,一名一身月白长衫的偏偏公子亦是忽而出现于一离纪寒等人最近的凉亭内。公子手拿折扇,皱眉俯瞰着纪寒四人问道:“各位是来一睹悬楼还是来我藏山书院求学?”
向纪寒四人皱眉说完此话,年轻公子又接着说道:“若是赏楼,四位还请自便,但不能登上辉楼,若是求学,那还烦请四位离去,家师早已封书养心,不再讲学。”
“辉楼?”
听得这年轻公子所说,纪寒亦是抬眸看向此悬楼最高处的那一座阁楼。这一看,纪寒还果然在那最高处的阁楼上看到了一块牌匾,牌匾上刻的正是辉楼二字。仰望此年轻公子,在这名年轻公子的俯瞰下,纪寒亦是忽而向他说道:“这位公子误会了,此次,我来既非赏楼也非求学。”
“那是?”
迎着年轻公子那一双布满疑惑与警惕的眸子,纪寒亦是一字一句的向他说道:“阅书。”
“阅书?”
但听纪寒所说,年轻公子亦向他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要入我藏山书院的书阁借阅藏书?”
“是!”
“原来如此,先生封书院时虽未曾交代过外人不得入我书阁借阅藏书,但是还请公子在此稍等,容我先去禀告先生一声。”
“这等小事公子便不用告诉先生了吧,我们此来是为找一本孤本,若在这里的书阁找不到,我们也便离去了,并不会耽搁公子多少时间,若公子不放心的话,可以在里面看着我们。”
“这?”
在年轻公子迟疑时,纪寒四人已是登上悬梯。这悬阁,每一楼阁都挂有牌匾,方才这位公子所立的悬阁名为落阁。落阁之上便是藏阁,藏阁之上是授阁,授阁之上便是辉楼。在纪寒四人擅自登阁时,年轻公子亦是快速自凉亭跑出试图阻止纪寒的造次。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又怎能阻止得了纪寒这四人。便在这位公子预感不妙,便要开口大喊时,纪寒已是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吵,我就是来找一本书而已,你怎么这等小气。”
被纪寒捂住口鼻的年轻公子怎会相信纪寒这等谎话,虽不相信,但他在纪寒强大的武力下也无计可施。“你们藏山书院的藏书便在上面藏阁吧?”
向年轻公司问完此话,还未等得这公子回答,纪寒便捂着他的耳鼻往楼梯上拽。站在纪寒身后的李祖望但见纪寒如此对一个读书人竟如此粗鲁,亦是惊的连连在心中大喊罪过。将年轻公子强行拖至藏阁一层,但见藏阁上锁,纪寒亦是向年轻公子掷声喝问:“钥匙呢?”
但听纪寒所问,年轻公子在纪寒强大的武力下亦是拼命摇头。但见这书生如此骨气,纪寒亦是向身旁田慈使了一个眼色。对于纪寒的这个眼色,田慈很懂。在李祖望惊诧的眼神下,田慈亦是抽出手中寒剑,一剑将门锁斩断。陆倩倩推开了阁门,纪寒亦是捂着书生的口鼻将他一把推了进去。待得李祖望于心惊胆战中跟着田慈进了藏书阁后,田慈亦是将门阖上。这间藏书阁很大,据纪寒目测收藏在此书阁的藏书没有千本也至少有上百余本。纪寒自然是对这些藏书没有兴趣的,再说了,即便是给他看,他也未必能看得懂。“你们究竟是谁,到底来我藏山书院做什么?”
被纪寒松开口鼻的书生,虽眸中含惧,但还是挺起胸膛向纪寒质问道。“找样东西。”
“找什么东西?这里收藏的全是先生呕心沥血所收集的孤本典籍。你们若是破坏了这里的书籍,天下殷殷学子不会放过你们。”
“你想多了,我可对这些劳什子的著作没有兴趣,放心吧,这里的书,我一本都不会破坏。”
在纪寒向书生说此话时,田慈、陆倩倩、李祖望三人已是开始分头去找他们要找的东西。而纪寒亦借着这个时间,开始仔细审视起了这位书生。此书生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浑身上下亦是透着一种书生气,让人一看便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