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头等大事,所以孤要将此重任交付于你。”
但听陈匡所说,张崇之亦是声如洪雷的向他回道:“老臣明白了,陛下放心,老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好!”
但听张崇之保证,陈匡亦是自龙椅起身。用一种灼热的目光看着龙阶下的这两位老臣,陈匡亦是忽而转身向着身后屏风走去。“孤把江山便交给你们两位老兄弟了!”
但听自屏风后所传来之话语,卢萧亦是自坐塌起身,跪于地上。“臣,卢萧,定不负陛下所托!”
照青殿内!孔珏虽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的站着,但是他那双眼睛却是如长在田慈身上一般,从不自田慈身上离开。田慈被孔珏这么一直盯着,心中自是不舒服的。但是奈何这里可是当今圣上的寝殿,她既是心中有气,也不能在圣上的寝殿里发出来。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当纪寒听得这自殿外传来的脚步声时,亦是连忙放下殿中书案上所摆的一幅字画。陈匡进殿了!当孔珏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刻,亦是连忙依依不舍的自田慈身上收回目光。弯身、拱手,静候陈匡入殿!步入殿中的陈匡先是看了站在纪寒身旁的陆倩倩一眼,而后才将目光落在田慈身上。看着田慈,陈匡亦是向她突然说道:“怒有肃杀之气、沉有止水之姿,好一个女中豪杰!”
向田慈夸赞完此话,陈匡亦是快步自她身旁走过。但听陈匡之夸赞,身为当事人的田慈还没怎样,孔珏心中亦是乐开了花。谁说不是呢?当他第一眼看到田慈时,他便被田慈的飒爽英姿所迷倒了。走至书案前,陈匡先是看了摆在书案上的字帖一眼,而后才抬眸看向站在案前的纪寒问道:“你动了孤的字帖?”
“回圣上,草民不但动了,还看了!”
“哦?你觉得孤这字写的如何?”
“圣上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
“诚不欺君,圣上这字比草民写的好不到哪去。”
“哦?”
但听纪寒所说,陈匡亦是垂眸看向书案上那一张写得七扭八歪的字帖。看着这张字帖,陈匡亦是对着字帖向纪寒说道:“也曾有人劝过孤,要孤多习书法,但是孤偏不学,自孤坐上这个位置,孤已经在这个位置上戒掉了许多的坏习,若连写个字孤也要写成别人想要的字体,那么孤便连这仅剩的一点本心也保不住了。”
对着字帖说完此话,陈匡亦是抬眸向纪寒说道:“你可知孤为何驳了你的请愿?”
但听陈匡所问,纪寒亦是向他摇头道:“不知,也不想猜,既然圣上对草民另有安排,草民听候圣上差遣便是。”
“很好,你能如此想孤很欣慰!虽然孤答应了萧后所提的条件,但是行使起来却并非一件易事。孤便要出征北上了,所以,孤已经将与西贞通商一事全权交由了张崇之负责。张崇之是孤身边的老人,也是孤在朝中最信任的几位大臣之一。”
向纪寒说完此话,陈匡亦是凝视着纪寒那一双黑若点漆的眸子向他继续说道:“北征一事如同箭在弦上,孤不得不发,若孤不先发制人,便会错失先机。在孤收到你岳母的来信后,便已经秘密调动大军向北地陆续开赴!因军情之紧急,所以孤只能就地调军。”
但听陈匡所说,纪寒心中亦是一凛。紧盯纪寒眼中的惊色,陈匡亦是用一种低沉的语气向他问道:“孤向你说这些,你可听懂了?”
“听懂了!”
但听陈匡所问,纪寒亦时收起眼中的惊色向他回道。“很好!”
听得纪寒所回,陈匡亦是自腰间解下他的随身玉佩。他解的郑重,将玉佩放于纪寒手中时亦放的郑重。“此佩乃孤的随身玉佩,凭此佩你可调动孤的一百亲军,记得,只有一百!”
陈匡在向纪寒说此话时,亦是将一百二字说的异常严肃。但听陈匡所说,纪寒亦是垂眸看向陈匡塞入他手中的这枚龙佩。这枚龙佩虽轻,可是握在纪寒手中却是重若千斤。或许陆倩倩、田慈二女听不出陈匡所说之意,但是纪寒却能听懂。陈匡这是在告诉他,皇城周边的大军皆已被他抽调赶往北地,换句话说,如今的皇城内,与皇城外已经再无驻兵。再换句话说,自陈匡离京后,皇城内能够调动的将士只有陈匡给他留下的这一百军士。用一百军士守卫皇城?这圣上是将皇城的安全全权交给了他啊!在纪寒心惊于陈匡予他的重任时,陈匡亦是再次向他说道:“记住,你非我朝之官,当不受我朝律法之限!孤既允了你这等权利,你也要背负起这等权利所给你带来的便利甚至于骂名。”
但听陈匡说的如此凝重,纪寒亦是忽而咧嘴向他笑着说道:“陛下,皇城里,背地里骂草民的人还少吗?草民不怕被骂,更不怕受千夫所指,圣上,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