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但见卢萧被他怼的没了言语,纪寒亦是大咧咧的往椅上一座。“阁老,今儿叫晚辈过来是有事?”
晚辈?你小子有做晚辈的觉悟吗?虽然心中这般说,但是卢萧可不会将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纪寒是大咧咧的落座了,可是陆倩倩却是自打进门便站在纪寒身后充当纪寒的保镖。如今纪寒坐下,陆倩倩亦自然站在他身后。卢萧是知道陆倩倩身份的,所以他自不会将陆倩倩当做外人。屏退了在堂中伺候的两名下人,坐在主座的卢萧亦是一脸正容的向纪寒问道:“你已经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了吧。”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阁老,我非朝中人怎么知道朝中发生的事情?”
“哦?”
但听纪寒所回,卢萧亦皱眉向他问道:“难道你方才入宫不是为了今日早朝的议事?”
他不问纪寒入宫是受了谁的邀请,而是询问入宫何由,这也足见卢萧并不想知道他入宫是去见谁。“不是!”
但听纪寒所回,卢萧亦是将今日早朝所发生的不愉之事一字不差的讲与纪寒相听。待得卢萧语落,纪寒亦是向他皱眉问道:“阁老,这个兵部尚书季平,我怎么从未曾听过此人?”
“你没听过并不稀奇,季平常年不在皇城,也是圣上此次北征,他才于近日回得京来!”
一个兵部尚书常年不在皇城?这还不算稀奇?虽然纪寒对季平此人感了兴趣,但是显然卢萧并不想多提此人。这与人相处,即便是在相熟,也要懂得察言观色。既然卢萧不想提及此人,那么纪寒也没有要去询问的意思。但见卢萧不愿多提此人,纪寒亦是换了话题向他问道:“那阁老此次叫晚辈来是?”
“今日叫你,就是想与你这小子小酌几杯。”
“不止吧!我看阁老是想在小子面前发发张玮、杜汉两位大人的醪糟。”
被纪寒说中了心事,卢萧亦是面色一尴。既然被这小子给看出来了,卢萧亦向纪寒愤声说道:“他二人平日里与老夫争些便宜方便也便罢了,但是今日,他二人着实便有些过了。大军无粮便等断其手臂,在此等军国大事面前,这二人竟然还想以私谋权。这让老夫怎能不气。”
“是该气!但也不必这么动怒,这动怒可是要伤身的,阁老可千万不能因着旁人而气坏了自己。”
“这个老夫何尝不知,圣上北征前召老夫于照青殿!圣上要借老夫两年壮年之身,老夫允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老夫活着,便断不会如了他二人的愿!”
但听卢萧所说,纪寒亦是端正了身子。许两年壮年之身,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何等的风骨,又是何等的忠诚!但见纪寒端坐,卢萧亦是再次向他说道:“其实老夫并不是生他二人的气,而是两位殿下,老夫生怕今日朝堂上的所争是两位殿下的授意。”
“无论是否是两位殿下的授意,这押送军资的差事到最后不是没落到两位殿下的头上吗?阁老万不必为此事忧心。”
瞧着卢萧那依然紧皱的眉宇,纪寒亦再次向他说道:“如今雁门之补给才是国之重事,这还需要阁老万分操心才是!”
“你说的不错!”
但听纪寒所说,卢萧亦向他沉声回道。在他沉声回纪寒话时,纪寒亦是看到自他头上所掉落的一根银发。看着这根落在卢萧肩上的银发,纪寒亦是忽而起身。在卢萧的疑惑下,纪寒快步走至他身前,而后在他不知纪寒要作何时,但见纪寒已经将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将这根落在卢萧肩上的银发捡起,纪寒亦是不动声色的将银发握在手中。退后,而后回到座位。卢萧不知道纪寒自他肩上拿下了什么,但是陆倩倩却看的一清二楚。不但将纪寒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陆倩倩还看到纪寒将这根头发如视珍宝的紧纂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