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锦给了宋千凝一个“你好好想想”的眼神。“哎呀、我去!”
宋千凝哼唧一声,“苏先生,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宋千凝脸一红,囫囵不清的说道:“一…炮……就……中……嘛!”
苏天锦简直要被她可爱的样子给逗乐了,可是还要强装严肃认真。“看来,你是怀疑我的能力了?”
宋千凝脑补了昨晚的画面,这下,脸红到了耳根,跟被烫熟的小乳猪似的,小声回答:“这是概率问题,和能力无关。”
“如果昨晚上不是你的安全期,这就不是概率问题。”
宋千凝也顾不上害羞不害羞的事了,伸出两只手仔细算自己的经期、安全期,越算脸色越难看,脸色越难看,她的心就越慌,怎么办?好像被苏天锦这乌鸦嘴给说中了!苏天锦得意道:“还有问题吗?”
“没……不对,就为这点小事,你就要这么着急忙慌的大费周章的准备这么一大场婚礼?就算是有孩子,咱们把孩子给解决掉……”宋千凝突然顿住,昂头,询问的眼神看向苏天锦,“好像太暴力了是吧?”
苏天锦点头,一副“算你还识相”的表情。“那……那就……结婚吧?”
“当然!”
苏天锦对付宋千凝也就一个理由就赢了:只要让她觉得跟他对着干要昧良心,她就会妥协。宋千凝这个人重情义,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一个赌局就跑来跟苏天锦当众表白,殊不知,她可是一步步被苏天锦引来到他的身边。“好的,结……婚!”
宋千凝挥臂,两只脚因为紧张而垫起蹦跶。“未来的苏夫人,请——”随着苏天锦的话落,宋千凝刚要抬起脚跟他进大厅,抬眼,就看到一群人向他们走来。西装革履,气势不凡,一看就是常见的公司老总之类的级别的人,且他们的表情都不是那么的好看。而为首的走在中间的人,正是宋千凝见了两次、两次都在舌枪上赢了她的、苏天锦的母亲。宋千凝抬起的脚心虚的退了回去。她今天可没那么理直气壮了,毕竟当初她反驳陈云的话正好跟她今天所要做的事背道而驰。已经“啪啪啪”打脸了,她哪里还敢站出去。不过,她想退缩,苏天锦可不答应,一把拉过她的手,明摆了“你休想逃”的态度。“怕了?”
苏天锦压低声音问。宋千凝立刻昂首挺胸、摆出“谁怕谁”的气势来。苏天锦唇角飞扬,确定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天锦。”
陈云隔着十米外就叫了句,这回,宋千凝倒见她没有上次那样在苏天锦面前唯唯诺诺的了,想来是她身后那帮人给她撑腰了,腰杆子也跟着挺直了。苏天锦也不吱声,冷着脸,等着他们靠近。“对不起,苏先生,本来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知道夫人她怎么听到风声了,是我办事不力。”
单蒿不知何时来到苏天锦和宋千凝的身后。“你去忙吧。”
苏天锦本就不指望那点调虎离山之计能够真的把陈云给支走,陈云要是上当了,她也就不是陈云了。“苏先生。”
“苏先生。”
……跟在陈云后面的那帮人来到苏天锦面前都纷纷开口打招呼,就是那表情,还是一样的难看,然后目光落到苏天锦身旁的宋千凝身上时,神色更是说不出的气愤,那些眼神,就好似古代满朝文武百官看那魅惑皇帝的妃子,别提有多愤恨了。宋千凝心里:啧、啧、啧!这是皇太后带着朝臣前来进谏来了?“天锦,这些叔伯有事要跟你商量,所以我就带他们来了,要不你就跟他们先聊聊?其他的事先放一边?”
陈云声音柔和、语气轻缓的说着,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和她身的这帮人划清界限。宋千凝忍不住在心里为她竖起大拇指:高!高人!不过……哎呀妈,我怎么就看这皇太后这么不顺眼呢?这威逼都能装得如此柔弱、我见犹怜呢?“您是说,其他的事比我的婚姻大事还重要?”
“当然不是,没有什么比你的婚姻大事更重要的了,只是……”“那就请您不要在今天搞些小动作,你知道的,我很反感。”
陈云被苏天锦一句话就给堵住了话头,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再吱声。“天锦,这毕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副态度?你要知道……”站在陈云左手边的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出来替陈云抱不平,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天锦扫过去的一记狠利的目光给吓得顿住了。“赵经理,这是我的家事!”
意思简单明确,他的家事,你无权管。“好,家事我们可以不管,因为不涉及到公司的利益,但是,天锦,你的婚姻可是牵动着整个公司的股票问题,这件事我们得管!”
“对!我们得管!”
“你作为迈保罗公司的董事长,你未来的夫人应该是能够帮到你的事业的人,这样我们整个迈保罗都能够从中收益,而不是随随便便娶一个狐媚子,拖累了我们大家啊!”
“像是穆家的大小姐就很合适嘛!既没有谁拖累谁,还能两家共同进步!强强联手!天锦,她才是最适合做你夫人的最佳人选!”
“没错,没错!你看看,穆家大小姐和这个女人一比,那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天锦,你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了呢?”
狐媚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宋千凝这暴脾气那是忍不可忍了,再加上这帮人一个个的,那是什么眼神?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卑贱的东西似的,这简直就是在凌迟她的忍耐力!宋千凝猛地把苏天锦往自己身后拉,她则趾高气扬的向前踏了一步!他们瞧不起她,她就以十倍、二十倍的鄙视还给他们!比瞪眼,谁还在怕的?宋千凝首先伸出双手来鼓掌,“啪—啪—啪!”
一下一下的拍了三声。清冷的目光落到刚刚最后一个发言的地中海头型的男人身上。“这位大叔,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非常对!非常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