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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天朝奇侠录 > 锣鼓喧天贺开张

锣鼓喧天贺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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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一干人浩浩荡荡,来到翠玉楼。只见大厅里满地狼藉,不成模样。那老鸨哭哭啼啼,众护卫鼻青脸肿,无精打采,楼里姑娘都躲在各自房里不敢出来,众嫖客昨晚已经逃之夭夭,连一个留下来过夜的都没有。令狐生勃然大怒,连连跳脚大骂,直骂到自己嘴巴累了,才吩咐众下人重新打扫整理,依昨晚商议事项,派人在四周或乔装巡视,或暗地埋伏,这才在大厅上摆开了酒席,各人摩拳擦掌,以逸待劳,等候敌人到来。众人等得百无聊赖。昨晚喝了不少酒,此时心境欠佳,也无心再喝。茶水倒喝了一杯又一杯。放着楼上花花绿绿的俏姑娘,便有些人心头痒痒,忍不住想到楼上去招惹一下,见宋飞天和令狐生脸色肃然,只顾坐着喝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各自憋住。好容易挨到将近中午,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郑有为无聊之极,闷得心底发慌,道:“待我到外面巡查巡查。”

负手走出楼外,到大街上透气。众人之中,唯有他一人见过项秀山,而且动过手,昨晚项秀山深夜来探,匆忙之间,只见到他的背影,听他最后留下的几句话,颇像是当日交手之人,八成就是清风寨的人物。只是当时自己败在那人与一个女子手下,那是极不光彩之事,说出来不仅有损自己威名,而且让人知道自己与清风寨匪徒会过面,而居然败了,又居然没有及时上报,只怕大大不便。是以昨晚众人热烈商议,郑有为却是一言不发,只顾自己喝酒。旁人知道此人武功高强,心高气傲,也不以为意,却不知还有这么一段缘故。郑有为正沉着脸背负双手在街上踱步,却见长街一头走来一队人,一路敲锣打鼓,不断向长街两旁扔出鞭炮,噼噼啪啪,甚是热闹。街上行人甚是好奇,都驻足观看。这队人越走越近,竟然是向着翠玉楼方向而来,原来是一支舞狮队,当先两个狮头舞得正起劲,四周行人越围越多。不一会,来到翠玉楼门前,停了下来,只听一阵紧锣密鼓,鞭炮齐鸣,两头狮子腾跃翻滚了一阵,对着翠玉楼门口拜了几拜,砰一声响,狮子口中拉出一对竖联,写道:“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舞狮队人众高声喝彩,人群跟着起哄,便有人大声鼓掌。舞了一会,又拉出一副横批,上面写着“恭喜翠玉楼重新开张,更上一层。”

有人大声吆喝:“翠玉楼重新开张,大吉大利。”

有人更点起烟花焰火,锣鼓声敲得更响了。令狐生与一干人跳了起来,各操家伙,奔了出来,齐向四周张望——不见有什么敌人。令狐生气急败坏,喝道:“什么重新开张?胡说八道!”

一把揪住那敲锣的老头,厉声道:“你是什么人?谁叫你来的?”

那老汉正敲得起劲,锣鼓声震耳欲聋,哪里听得见他说些什么?给一把抓住,满脸茫然之色。不过令狐公子他倒是认识的,停住手,陪笑道:“恭喜翠玉楼更上一层楼。”

一边又继续不停敲锣。令狐生大怒,好不容易,让那老汉停下敲锣,舞狮队稍稍安静。扯了半天,众人都道是令狐公子做喜事,翠玉楼重新开张,派人请来舞狮助兴,已预付定金银子五两,另外四十五两,舞完狮子后支付。令狐生勃然大怒,叫道:“都给我滚回去。”

一众人面面相觑,便有几个舞狮队的老汉,围着令狐生,道是舞的不好,可以重来一次,银子却是要令狐公子多多体谅,说是谋生不易,总不能让老汉几个白白亏本,单是烟花炮仗,花费就不菲,老老小小,要请令狐公子赏碗饭吃。正吵吵闹闹间,西边又是一队人马,吹吹打打而来。前边几个人抬着披红挂绿一些物事,一看就是彩礼,后面几匹马缓缓而来。走近一看,却是本县几个名流士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穿戴光鲜,下了马,满脸笑容,都说来与令狐公子相贺,来喝一杯喜酒。令狐生见都是些相识之人,也不好发脾气,只得上前见礼。当先一位肥头大耳的老者,是告老还乡的前任谯郡司马,名叫方居安,拱手道:“喜闻翠玉楼隆重重开,从今往后,翠玉楼与怡情阁、醉花楼和鸳鸯楼四家联号,不得了,令狐贤侄真是少年有成,前途不可限量啊。难得令狐贤侄还记得老朽等人,派人请我们几个老头子来观礼,这叫富不忘本,富而有礼,哈哈,哈哈,恭喜,恭喜。”

令狐生眉头微皱,作声不得,自己施展卑鄙手段囊括四家妓院,大发其财,自不想大张旗鼓张扬,因此做得颇为隐蔽,外间虽有传闻,多是猜测而已,并无真凭实据,那也是奈何自己不得。不想今日众人敲锣打鼓,来给自己庆贺,那自是昨晚那位仁兄的杰作,来给自己为难的。正还礼间,又有几拨人马,三三两两,陆陆续续,都来与令狐公子庆贺,都道承蒙令狐公子看得起,送来请柬,特来此间观礼,恭祝令狐公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更有人笑嘻嘻问道:“听闻今日四大联号佳丽尽出,免费招待各方来客,却不知如何招待?”

令狐生、宋飞天、罗汉人等人哭笑不得,均知受人愚弄。那舞狮队几个老头,犹在纠缠不清。通天岛主贾茂德奔下楼来,左顾右盼,叫道:“为何这等热闹?好好好,来了多少人马?”

一边叫一边捋起袖子来。沧州铁枪门帮主周大山笑道:“贾兄怎么耐不住气?这边打架的一个没有来,庆贺观礼的倒来了一大群。贾兄还是上去楼顶守住,说不准敌人是从天而降,那贾兄可是要立首功的。”

贾茂德连连点头道:“是,是,周兄说得对,那是要紧之处,疏忽不得,等我这就上去守住。”

又迈步奔上楼去。突然翠玉楼上又是鞭炮齐鸣,楼上栏杆边莺声燕语,众佳丽花枝招展,叽叽喳喳,向楼下人群抛下绣球、丝花、手帕、香巾等物。众人正莫名其妙,不知所为何事,只听楼上数人起哄道:“今日翠玉楼重新开张,优待来宾,快抢啊,谁抢到哪位姑娘抛下之物,便由那位姑娘热情款待!所有费用由翠玉楼全包了!”

只听一阵起哄声哗然而起,翠玉楼门前一片欢腾,各人纷纷奋勇向前,便连那些长街上围看热闹的闲人,也奔抢过来,指望能抢到楼上扔下的一片手帕香巾,享受一番免费的温柔。霎时间一片混乱。令狐生、罗汉人等指挥手下人纷纷喝止,却哪里喝止得住?最后就连有些手下人也加入哄抢行列。郑有为本正背负双手踱步,此时站在长街翠玉楼对面,于各种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他为人颇为把细,知道肯定是对方捣乱,只是敌人在哪里,却毫无头绪。因此一双眼扫来扫去,便似那寻找猎物的鹰眼一般,留心察看四周蛛丝马迹。此时听楼上有数人起哄,翠玉楼姑娘不断抛下各种物事,心中起疑,何以这帮小娘们会跟着起哄?眼光往楼上长廊望去,只见几个翠玉楼打手凑在姑娘堆里喊话,一个个似乎愁眉苦脸。再仔细一看,这些人身后却站着一个舞狮队打扮的高大人物,穿着舞狮队花俏衣服,脸上化了浓妆重彩,便似戏台上演戏的一般。原来舞狮队隆重其事,舞狮各人均化了浓妆,此人不知如何趁乱混上楼去,制住楼上打手和一帮俏姑娘,肆意捣乱。郑有为心里雪亮,大喝一声:“哪里走!休要走了这小子!”

迈开大步,身子如游鱼般穿过重重人群,一边向令狐生、宋飞天、罗汉人等人挥手喊道:“这小子在楼上,大伙儿快追!”

自己如离弦之箭,几个起落,穿过大堂,向楼上飞奔。此时大堂过道、楼梯等处人群熙熙攘攘,郑有为脚步飞快,却连众人衣角也没碰一下,身形极是潇洒,周大山赞道:“好身手!”

跟着奔上楼去。令狐生、宋飞天、罗汉人等愣了一下,也赶紧往楼梯奔去。郑有为一马当先,几个起伏,已到了楼上。那舞狮队打扮的正是项秀山,见行藏暴露,哈哈笑道:“要玩花姑娘也不用这么心急,到楼下抢绣球去!”

将身前两个大汉往楼梯口一推,拿起身边一个箩筐,喝道:“接绣球!”

郑有为正要抢入楼梯口,猛见两个大汉向自己扑来,明知此二人是翠玉楼自家伙计,只是来势凶猛,不敢去接,只得侧身避开。猛然眼前一堆物事,纷纷扬扬,红红绿绿,铺头盖脸而来,却是众姑娘闺房之物,衣衫、肚兜等等,郑有为铁掌翻飞,只打得众物横飞,散了一地。项秀山见来人是郑有为,知道此人厉害,如果给缠上,一时半会是难以脱身,当下不敢恋战,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旋即跨过栏杆,一手搭住上面栏杆上层的屋檐,一个鹞子翻身,已经上了顶层。此时周大山也已上了楼梯口,问道:“小子逃了?”

郑有为恨恨道:“没这么容易,翻上去了,追!”

二人翻身正要上屋檐,猛听弓弦急响,数枝箭向自己射来。二人半边身子尚在屋檐之下,无处闪躲,只得连忙缩回,又落在下层栏杆旁。只缓得一缓,只听上头贾茂德怒声喝道:“哪里逃,看箭!”

嗖嗖几声,都射在屋檐边,显然都给对方躲过,反倒阻了郑有为和周大山进路。郑有为怒道:“别放箭,让我们上去!”

只听上头乒乒乓乓打得甚是热闹,贾茂德扯大嗓门叫道:“让你尝尝通天岛的厉害!”

吼声连连。郑周二人见再没有箭再射来,这才翻身上了屋檐,立足未稳,只听贾茂德哇哇大叫,直向二人扑来,身在空中,却是手舞足蹈,原来是被敌人当做一件兵器整个掷了过来。郑周二人无奈,只得各出一手接住了,那贾茂德身材颇为沉重,来势又急,差点把二人带了下去。等二人扎稳马步,扶起贾茂德,只见敌人已在几十丈之外,穿过沿街屋顶,下了长街,骑上了一匹马绝尘而去。此时令狐生、宋飞天、罗汉人等也已上了屋顶,眼睁睁见敌人远遁,气得脸色发青,连连顿脚,无可奈何。贾茂德哇哇叫道:“统统给我起来!我叫你们包抄过去,怎么都趴下去了!”

原来令狐生派给贾茂德德四名手下,人在屋顶上,本就战战兢兢,见项秀山凶悍,哪里敢向前围捕?胡乱射了几箭,就趴下自保了。此时哆哆嗦嗦站起身来,给贾茂德一顿臭骂,说道以后派给他的兵马,须得奋勇向前、视死如归的才行。又要令狐生重重惩罚此四人,说道发令不严,何以治军?周大山笑道:“贾兄倒是奋勇向前,视死如归。只不过部下不尊军令,领兵的将军,似乎也要受罚,我看就算了吧。”

贾茂德听他称自己为“领兵的将军”,面有喜色,说道:“既是周兄说情,这次就放过你们罢,下次如若在如此,定当严惩不贷!”

此次令狐生等本来布置颇为周密,翠玉楼四周都伏有人马。只是给项秀山如此一闹,守在外围四处的人马见翠玉楼乒乒乓乓一阵大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过来瞧个究竟。是以项秀山顺利脱逃。令狐生、宋飞天等人再一次连敌人真面目都没有看清,心里各自沮丧无比,出了破口大骂,别无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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