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废长立幼言兮听他如此说,先是一惊,而后又不禁哑言失笑,粉拳锤打了一下桓远的臂膀,娇嗔道:“你又在这里瞎胡说了,看见哪个漂亮点的妹妹你便只道认得认得,真是个呆子!可你却不知方才那位小姐是前天才来到咱们城中的,你到要说说看你是如何认得她的?”
桓远此时也是百口莫辩,但见老爹他们均已远去,于是连忙扯开话题道:“此事日后再与你道来。他们都走远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去吧,免得待会他们找我,见不着人,又得说我不是了。”
言毕便不由分说的将言兮的玉手握入掌中,朝前奔去。回到家族之中,桓远本待族中长辈又会拿今日之事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却没想到每个人都是相当的安静。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三长老杨德也是一言不发。挨过晚饭,众人皆已散去。桓远也放下碗筷,定眼瞧了一下老爹和三位长老,见他们并未有留下自己训话之意,便一溜烟的跑回自己房中去了。推门而入,立即将门紧紧关上,解开衣领纽扣,将身于卧床一倒,便伸直四肢,仰面朝天,大口喘息了起来。言兮此时也端盆而入,眼见桓远如此,不禁娇笑道:“哎哟,我的小少爷,吃个饭也把你吃成这样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似做了什么惊天大事而回呢!”
桓远连头也懒得动一下,喃喃道:“姐姐有所不知,方才那饭我吃得是提心吊胆。本以为长老们定会为三年之后决斗之事对我厉声训斥一番,要我努力练功。没想到整餐饭吃下来,他们始终未言一语。可他们这不言比冷语相待更宁我不安啦!”
言兮此时也柳眉微蹙道:“哎,我也深知此事中之利害。那郑克爽已年有二十四,乃一名四段斗者,修炼资质极佳。本身是金属性体质,继他父亲之志已经转职成了一名力士。假如他这三年内更加发奋,指不定突破到斗师修为,按他这趋势到时极有可能二转为一名金刚力士。少爷你若想胜他,恐怕难于登天!除非····”说道这里,言兮语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已看见桓远端坐身来,面上俱是愁容。桓远语音呆滞的说道:“姐姐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刚才姐姐是想说除非我现在恢复以前杨桓武那种资质,方可与之一敌不是?”
说到这里两人互视,皆不再言语。良久,桓远方才长叹一声道:“姐姐如此想,老爹和长老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我亦何尝不是如此想?只可惜,唉·····”复又长叹一声,便赶紧盘膝而坐,修炼了起来。言兮与桓远朝夕相处,心中又何不知他此时所想。桓远虽表面纨绔,但内心却知书达理,善于为他人着想,常常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顾及他人之感受。如今一事,他又何尝不想重得昔日天赋,拯救家族于水火之中呢?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就可以的。殊不知有句话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乎?世间之天才多如星辰,可即便如此,你也未必是那繁星之中的一颗。即便你先前曾发过光,但不代表你现在依旧能似昔时那般璀璨!言兮看着桓远如此认真的表情,心中也不免一阵酸楚,便走自床边,为桓远宽衣解带道:“姐姐也知你懂事,但修炼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看你也忙乎一天了,热水也帮你打好了,不如先清洗一番,除了身上汗气,在专心修炼吧。”
桓远此刻也打坐一番,只觉丹田之中一丝斗气徘回,却始终也无法凝聚,搞得满头大汗,不得不收气终止。看了一眼言兮,见她脸上俱是担心之色,不觉笑着将她轻搂入怀,单手抚摸着她的香背,道:“这家里,除了老爹,就属姐姐对我最好了,有时····有时甚至连老爹也不及姐姐这番真心对我。”
他此言发自肺腑,说之加以深情,在此时此刻听来绕是动人无比。言兮一把将他推开,羞道:“哼,你知道姐姐素日里对你好,你便经常欺负姐姐,动不动就对姐姐做如此···如此过分之事!”
桓远不禁脸颊一红,讪讪道:“我只是···只是一时情到浓处,所以···所以不能自己才对姐姐·····”结结巴巴不知所云。言兮见他如此甚是可爱,于是娇笑道:“好啦,好啦。姐姐知你不是存心而为,刚才故意逗你玩呢!其实有时姐姐还喜欢···喜欢···”说道这里,那原本白嫩如玉的脸庞顿时通红,一跺香足,也不在言下去,十根青葱般的玉指,麻利的帮桓远去除衣带。突然,言兮双手骤顿,娇颜失色道:“你腰间那块玉佩哪里去了?”
桓远听言,也不禁慌忙摸向腰间,发现空空无物,不禁大骇道:“完了,果真不在,这下可如何是好!”
整个人急得是搔头躁耳,不知所措。言兮连忙道:“莫慌,好好想想你今儿去过哪些地方,在哪把它给弄丢了?”
桓远于是静下心来,仔细回想道:“刚才回家之时还把玩一番,吃饭之时也在····”突然双目一亮,兴奋的叫道:“对了!一定是刚才吃饭之时落在厅上了!”
便立即起身系好衣带,穿上鞋子,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这玉佩是桓远身在地球时就经常携带的,不知怎的穿越来此之后它竟也还在身边。所以他平日里视之为珍宝,寸步不离身,就连洗澡睡觉都将其带于身边。不一会儿的工夫,桓远便跑到了大厅门外,正准备入内,突听得一声爆喝,心中一惊:“这是老爹的声音!”
只听得厅内老爹厉声道:“你们休想!只要有我杨富贵在一天此事就绝对不可!”
又听得一人说道:“可是···”话还没说下去,就立刻被杨富贵喝断:“没有可是!”
听之应该是二长老杨博的声音。又一人道:“杨富贵,你不可如此独意孤行,要知道这族中大事,我们也有权过问!”
声音愤怒,却又似乎有所顾忌,应该是三长老杨德!只听得一声惊响,似是有人怒拍桌面之声,杨富贵厉声说道:“你也不必多言,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实乃大逆不道之事。更何况桓远是我杨富贵的亲生儿子,不管他如今是天才也好,是废材也罢,他都是我的儿子。他永永远远都是我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