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茅山老道全力以赴的模样,只见他远远不断地打出黄符化作一个个黄巾力士杀向那手提锁魂链的牛头马脸两位鬼将。牛头马脸两大鬼将也是厉害,手中除了锁魂链外还有一把黝黑如深渊入口的镜子,只见他们一人一把镜子,对着黄衣老道的黄巾力士便是四处乱照,凡是被镜子光芒照射到的黄巾力士便会化成牛头马脸的模样变成他两的分身,反扑黄衣老道。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生激烈。而四大鬼王则在围攻一个身穿帝王服,身高万丈,大手如天,大头如山,血盆大口,眼如钟股,气如蟒蛇,头戴帝王冠,手提江山玉玺的阎王。那阎王大手一挥就是一道道劲风吹过,手掌拍地,地面便会化成大湖,脚踩山峰,山峰便会化成平地。尤其是他手中的江山玉玺,只要被他一压下地,就是无边绿芒飞射,地面更是整块整块的倒塌,轰隆一声犹如雷炸,震耳欲聋。却是龙三太子的三叔,宋帝王。四大鬼王分别化出元神真身,手提宋帝王战在一起。只见天龙王的元神真身是一条长约千丈的火龙,身上地火猎猎,足下黑烟托体,张口就是一团地火烈焰轰向宋帝王,但俱被宋帝王手中的玉玺击中,无功而返。而赤火鬼王则化身成为一名身高五千丈的红甲神将,手中一把血红宝刀也或作千丈红芒,挥手间便是重重刀光击向宋帝王,刀芒划过地面就是一道道千丈深渊,肃杀之气十足。但他的刀气对上宋帝王的玉玺,还是差了许多,绿光一闪,道道绿光化成玉龙,与刀芒一冲,便两两化作乌有。而转轮鬼王则化作一尊千丈乌黑大佛盘坐于鬼头莲台之上,脑后佛光普照,他大手一挥便有一道佛光化作或是大蟒或是蛟龙或是恶猿的凶兽加入战圈进行扰乱,使宋帝王分心。偶尔还会念动咒语到处一道禅光偷袭宋帝王,手段卑鄙十足。踏天鬼王却摇身一变,变成一只神俊天马,脚踏白云,瞬间便是千里,像李四这种修炼清风诀,对风元气十分敏感的人也只能捕做他瞬间的动作,却难以以肉眼看清楚他移动中的身影。踏天鬼王,凭借自己的速度不断挥动马蹄脚踏宋帝王,但却被宋帝王以手掌接住,卸去力道,倒也伤不了宋帝王半分。四大鬼王分立四方,以四象之形围困着宋帝王,双方你来我往,短时间内却难分胜负。还有一处战场是一个身穿黄色道袍头发血红的俊俏少年与一个身材修长,身穿黑龙袍的中年人之间的战斗。李四在龙三太子身上看到了那中年人的影子,便明白过来了,原来那中年人便是传说中的阎罗天子。而与之对战的,除了冥河老祖便再无人。冥河老祖手中有一两柄宝剑,一柄白气朦朦,名曰阿鼻,一柄黑气缭绕,名为元屠,挥手之间那阿鼻元屠便会化作千丈黑气白芒刺向阎罗天子。阎罗天子则右手托着一本灰蒙蒙的竹册,左手提着一支硕大的毛笔。手臂挥动之间便有一道凌厉的锋芒从笔尖传出,仿佛能破除一切法术,一切生机死结。李四却不知,那竹册便是著名的生死簿,凡是身染天地业力之人,须投轮回之物,俱逃不出生死簿的推算,而阎罗天子手中的笔却是与生死簿一样有名的法宝,乃判官笔。判官笔画出来的笔芒比天下许多先天法宝还要锋利,号称一笔断生死。正是因为有生死簿,判官笔的存在,幽冥地狱以及阳间界才得以太平。冥河老祖的阿鼻元屠虽然也是先天至宝,但对上生死簿判官笔,却丝毫奈何不得阎罗天子。反之,冥河老祖因为手中有阿鼻元屠这两柄不沾业力,不入天地因果的宝剑守护,生死簿、判官笔也难以对其造成伤害。“冥河,你身为教之主,趁地藏菩萨不在袭我幽冥领土,也不折杀面皮!你要真个人物,何不待地藏菩萨回来,再来一战!”
阎罗天子似乎很是忌惮冥河老祖,出言刺激冥河,试图激他退兵。冥河老祖虽然嗜,但毕竟是第一代先民之时的积年老妖,计谋不深,且凶煞异常,但胜在心思通灵,狡猾无比。他自然是听出了阎罗天子说出此话的用意,他本来就是想趁地藏菩萨不在,乘机夺得他的‘地藏天书’,又怎会被阎罗天子一句空话击退。“阎罗天子,你就不必在费心思了!本座再领兵出山之前便已经以大法力蒙混了天子,就算三清那几个牛鼻子,释教的二个秃驴也休想推算本座这次行动!要么你赶紧交出‘地藏天书’,本座可以赐你一个痛快死,否则本座出手,你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冥河老祖身上血气涌动,尖声叫嚣。阎罗天子本非弱者,但实力与冥河这种已经到了副教主级别的积年大妖相比,却相差太多。要不是有生死簿、判官笔相助,他只怕熬不过冥河老祖几个法术。冥河蒙混天机,地藏菩萨推算不了幽冥危机,他自然是心急异常。既然退不可退,又无力将之击杀,阎罗天子狠下心里,暗忖:“索性与着这妖孽拼个同归于尽罢了,只求地藏看我情面,护我幽冥!”
便对冥河老祖怒喝道:“冥河,除非你把本座形神俱灭!否则你休想夺得地藏天书,吞我幽冥地府!”
阎罗天子瞠目瞪着冥河老祖,怒放冲冠。“哼,正好本座的三千血神经也饿了!你既然想形神俱灭,本座成全你就是!”
冥河老祖尖声冷笑,头上发丝纷纷脱落化作一道道淡淡的血影涌向阎罗天子。阎罗天子与冥河老祖交战多年,自然知道血神经的厉害,冥河老祖使出的血神经只有佛教禅光以及三清仙法等为数极少的功法可以抵挡。幽冥界少有人修炼这等功法,因而只有地藏菩萨才能克制冥河老祖,就连判官笔也奈何不了血神经,如今地藏菩萨不在,便无人能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