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妹子”的时候，右边的眉毛向上扬了一下。露嘉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现在还是妹子，但是很快就会变成‘妹子’的！快回答他的问题！”

说到第二个妹子的时候，露嘉右边的眉毛也向上扬了一下。我心里暗叹，炼鹰城的姑娘还有这才艺啊。真少见！“啊，好的好的！今天早晨司令还好好的，只是有些郁闷。刚吃过早饭，马副排长的那个便宜叔叔，警察部队的马少校就带着个大包裹神神秘秘的来了，进了司令部的门就立刻摆出了悲痛万分的样子。包裹打开之后我看到里面是一套白色猎装，已经被撕破得不成样子了，上面还有血迹和乳白色的其他痕迹。司令见到这套衣服之后马上面色大变，好像一下子被打垮了一样。”

短发姑娘的合作态度一下子爆棚，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个不停。“是啊是啊，这里司令就把我们其他人都赶了出来，就留了他和马少校两个人在里面谈了五分钟。可是很快马少校就一脸沉痛地开门退出来了，边退边说什么‘地点就在那里，我们能力有限，爱莫能助’。但是当他转过身来朝外走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两个等他和马副排长走了之后进门一看，司令正在揉眼睛，脸上红红的，好像快支持不住了一样。”

圆脸姑娘垫着脚尖，从短发姑娘肩膀后面露出半个脑袋，补充说道。“嗯，对对对，紧接着司令就叫来了刘排长，吩咐他把驻守司令部的三个班带走了两个，去哪里不知道。哦，对了，司令本来想叫马小方带队来着，可是他送走马少校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找也找不到。后来司令实在太急，没办法了，只好让刘排长先把幼隼营调回司令部，再带一班二班出去。”

短发姑娘说。“是的是的，宁鸿姐姐还送刘排长到门口呢！然后啊……”圆脸姑娘（雪丽）在这里停了一下，得意地看了一眼短发姑娘（宁鸿），那意思估计是谁让你送出去的，后面的事情你不知道了吧：“然后司令站在那件血衣前面，试了两下想要捧起来，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伸手。我悄悄走上去想要看看血衣究竟怎么样了，可是还没走到，司令就转身和我说他头晕，要我扶着他到行军床上躺一会儿。就连早晨例会的时候司令也没能爬起来，只是让郑大哥带个信儿去军营，让其他人自行开会。”

“郑大哥是谁？是司令身边的人吗？他后来回来了吗？”

我问。“郑大哥是警卫排的一名勤务兵，刚才外面发生爆炸的时候，被马副排长把他还有警卫三班的其他人都派出去找爆炸源去了。”

雪丽刚说完，宁鸿又插上来一句：“就在马副排长在走廊里面吩咐警卫三班出动的时候，司令忽然命令雪丽把休息室的大门关好、上全锁，然后请我把他扶起来，搀到这把椅子上坐好，再把他一直挂在墙上当装饰的枪取了下来。最后，司令吩咐我们，谁叫门也不要开门，除非叫门的是刘排长，或者是邢叔叔。或者是……露嘉姐自己回来。他说这三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个人能回得来，让我们不要心急。然后，他让我们帮他梳梳头，说估计马上就要上路了，不能蓬头垢面的。交代完，他就闭上眼睛，不动了。”

“陆司令已经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我看着老司令被姑娘们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喃喃地说道：“他这是在交代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