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躺在地上的泼皮那里,单手握枪,枪口对准了那个泼皮的脑袋。地下的那个泼皮马上就尿了裤子:“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马少校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住手!怎么着小子,你还敢当着我的面……”他的话还没说完,“嘡”地一声巨响,第一个泼皮的脑袋从腔子上消失了,碎成了一地的白的红的黑的。我一边摘掉了挂在枪筒上的碎肉,一边上子弹:“怎么着?袭击城防军军官,杀无赦。你有意见?警察部队的马仕奎少校?”
“我……”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走到一个人面前,我就开一枪。没子弹了,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上子弹,然后继续收割生命。有个垂死挣扎的人摸了块砖头想要表示他不是个孬种,还有反抗精神。我表示由衷的敬佩和敬意,于是我收枪站到了一边,等他把砖头举起来之后,再一枪轰断了他的手臂。这颗子弹没有直接致命,可我也没有浪费另一发子弹。那块砖头,很听话地飞到了半空然后砸到了他的睾丸上。他在最后咽气之前,喉咙里一直发出“呃呃”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被割了喉的鸡。不过他的最终挣扎得到了回报——这十三个人中唯一的一个全尸。枪里的子弹还没有用完,可我不打算再用了。沾上了血和脑浆的枪被我交给了露嘉。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对我的嗜杀表示出丝毫的厌恶。她只是关心地看着我额头上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我的身上都是其他人的血。反正要洗澡了,弄得脏一点,无所谓。我轻轻地告诉露嘉:“幼隼营第一小队的血债,我们要用双倍的血来还。”
露嘉的眼泪夺眶而出。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马少校咬着牙带着警察部队的人退到了大街的后面,沿着街区的边缘列成一线,仍然遥遥地和幼隼营对峙着。地上只剩下了躺着的十三具尸体,和一个正在流血的,那个自称是苏晓东舅舅的家伙。我转身回到我自己亲手修建的修罗场,从地上拔出了我的那把猎刀,然后倒提着,慢慢地走向已经完全萎靡在地上的,那个原本不可一世的恶汉。我蹲坐到了那个恶汉的身边,当然是捡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刀在手里拍着,用眼睛打量着他浑身上下,寻找着下刀的地方。“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那恶汉因为大量失血,已经面色苍白浑身发抖了。“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没有表情。“你先答应我,不要杀我!”
那恶汉还想讲条件。我没有回答,拎着刀冲着他另一条完整的腿作势就要划过去。刀还没有碰到肉,杀猪一般的叫声就响了起来:“饶命啊,我马上就说!我就是本地人,是苏晓东的舅舅!啊~~~”“你不配当他舅舅。”
我拿刀背在他的踝骨上敲了一下。拣的是受伤的那条腿。“你是什么教的坛主。”
“啊,啊?这你都知道?你是谁?”
本来准备随便找点词就把我糊弄过去的恶汉大惊失色。“当”地一声,我的猎刀发出了龙吟一般的声音,在整个场地里面回荡。恶汉捂着自己脚踝,躺下去又坐起来,又向左右疯狂地转着身,试图缓解脚上的骨折带来的痛苦。“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蓝星教的人。打你是因为你不老实。”
我把刀背转了过来,拿刀锋对着刚才敲击过的已经碎掉的踝骨,作势预割。“司令中的蓝色之血是不是你安排人下的?负责的是毒基还是毒引?”
“不,都不是!我都不知道司令中了毒……啊?司令中了毒?陆司令中了毒?呃,哈哈,呃哈哈哈哈……”恶汉忽然大笑起来,眼中充满了恶毒:“陆司令中毒啦!哈哈哈……成功啦!炼鹰城是我们的天下啦!小子,你的靠山没啦!现在就放了我,我会考虑给你一个全尸,他奶奶的敢打老子!”
回头他看向面色惊疑不定的马少校,大喊道:“马司令!我们圣教答应你的事情做到啦!你可要遵守约定……”他的声音就到此为止了。我的猎刀从他的喉咙口轻轻地滑过,准确地把他的气管割破了三分之二。顿时,血沫和气泡从切口处冒了出来。他费力地张开大口,用尽全力呼吸着,可是却吸不进什么空气了。“我本想让你死得更痛快一些的,毕竟,你告诉了我所有我想知道的信息。”
我对这个在地上垂死禽兽一般疯狂抽搐的“坛主”说:“可惜,你并不是得罪了我,你欺负了我的手下。”
“只要陆司令还在,只要我余晖还在,就没有人能欺负我幼隼营的兄弟!”
我把断了气的恶汉扔在了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的猎刀把夕阳的最后一道光反射在了马少校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