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好的老师,悲剧的是他玩死了所有学生!将所有事情理了一下步青云决定先对付陆生这伙人,步青云一个人出现在陆生的老巢,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工地里搭起了两栋简易房,中间的空地上停在几辆破破烂烂的东风车,几个中年人正坐在屋檐下打牌。陆生这伙人多数都是25以上的汉子,他们靠开车下苦力为生,作为老板的陆生十分苛刻,这么热的天连空调都没,平时他的狗腿子还特别的狠,那个工人敢不听话轻则拿不到钱,重则被打残废。步青云看上了陆生的车队,四辆车也不错,蚊子腿也是肉啊,现在的东湖公司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以前的红刀会比起陆生更加穷,他们有的就是三辆拖拉机,多数时候都是靠肩挑背扛的,做的是给人装卸货物的活,不但累而且没几个钱,如果能有几辆货车那以后技能干点运输的买卖了。从工人那里步青云得知陆生手下一共有八个打手,他们多数是住在简易房的,只有沙包跟陆生住在市里的宾馆里,很少在简易房住。陆生这个人舍得花钱人脉不错,认识不少道上的人,加上他心狠手辣久而久之就有了些名号,很多人都给他几分薄面。得知这个情况步青云大喜过望,他立刻找到胡杨商量具体行动步骤,一场针对陆生的行动开始了。中午时分陆生正在宾馆里搂小妹的时候电话响了,肥龙约他晚上过去,说他有重要的事情和陆生谈,陆生有些开心他知道自己的逼迫有效果了,肥龙选择了屈服。傍晚十分简易房周围出现了一群青年这些人聚集在工地边上的大排档吃饭,人数大约有二十多号,这里人来人往这伙人并没有引起陆生打手的注意,比较奇怪的是这伙人每张桌子下面都放着一个大编制的,似乎装着类似钢筋之类的东西。晚上七点钟陆生带着五个打手开着一辆马六来到肥龙的网吧,他仰着头叼着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这时候步青云和胡杨还有阿扎伊走了进来,陆生见过胡杨,胡杨曾经和他在一个工地上干过活,他负责拉货,胡杨负责卸货。“你是那个谁?对了,胡杨对不对?”
陆生用肯定的语气说:“对,你就是胡杨,你怎么在这里?”
“对,我就是胡杨,哈哈哈,陆生又见面了,你今天是来找肥龙的吧?”
胡杨对陆生有着深刻的影响,这混蛋尖酸刻薄一肚子的坏水。“是,你们也是来找他的?”
“不,不是。”
步青云接过话茬接着说:“我们是这里的客人,是肥龙请我们来的。”
“哦,是嘛,不知道他请你们来做什么呢?”
“请我们来教训闹事的人,而且我还听说这个人就是你!”
步青云直言不讳指名道姓要找陆生麻烦,陆生明白了肥龙不但没有屈服反而找人对付他。胡杨就三个人,自己有五个人,在人数上占据着优势陆生并不害怕,就在他刚刚走进网吧的时候就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了马六开始忙活起来,不到三分钟马六的车门就开了,一溜烟从网吧门口开走了。“哦,我明白了,你们就是肥龙的新靠山对吧?““没错,所以说从今天开始你和肥龙就没什么关系了,以后你来玩我们欢迎,如果来闹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步青云的话说的很清楚,陆生也听的很真切,他也不想和红刀会动手,毕竟红刀会不是好惹的。“肥龙呢?他为什么不亲自出来跟我说?”
陆生每个月从肥龙这里拿走不少钱而且来这里消费从来都是免费的,可现在好了,步青云这伙人从他手上抢走了饭碗,他又不敢找胡杨的麻烦只想把气出在肥龙身上。“他不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说。”
“肥龙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怂货,前几天被人打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他告诉我是谁做的,我一定剁了那伙人,你们敢做吗?”
陆生愤愤不平的说道。步青云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胡杨指着步青云说:“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边上这位哥哥,现在东湖社团的社长,步青云,不是一伙人就他一个人放倒了肥龙几十号保安,他就在你面前要不要砍?”
陆生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过了好久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哟,想不到是哥哥你做的,你看我这嘴,我他妈的喝多了撒酒疯,哥哥别在意,千万别在意。”
陆生之所以能混的风生水起就是这个人特别的说话,见风使舵,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能一个人放倒二十多个保安,可见这个家伙是个狠角色,和这样的人最好不要交恶。简易房那边胡刚几个人吃喝完毕从打开了编织袋,袋子里装着的全部是一米多长的钢筋,这伙人直奔对面的工地。正在门口值班的打手见到来势汹汹的这伙人完全不敢上前阻拦,他缩着脖子躲在亭子里。胡刚和大金牙带着人冲进了简易房,大金牙双手叉腰指着工人们说:“我们今天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们和陆生有仇,他欠我们的钱不还,我们是来要钱的,你们站一边就好,没你们的事。”
说罢这伙人冲了进去,他们专挑陆生的打手打,而且还是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一米长的钢筋舞的虎虎生风。眼看平时狗仗人势的打手被人打了工人不但不帮忙反而在一边拍手叫好。“去,给我搬,只要是陆生的东西全部搬走!”
东湖的人冲进了陆生的房间将电视,洗衣机之类的东西全部搬上了东风车,上至玻璃吊灯,下至鞋柜茶几,甚至连床垫都搬走了。“123!”
伴随着一声吼叫,陆生房间的安全门被卸掉了,两个青年喊着号子将安全门抬手了车,陆生打手的房间也没有幸免,电风扇,饮水机,甚至几块钱一个的塑料凳子也不放过全部被搬走了,这伙人就跟一伙逃难的难民几乎就没什么他们不要的。“刚哥,没啥可搬的了,我们走吧。”
一个青年走到胡刚面前说到,胡刚抓了抓光头指着陆生房间的窗户大声喊了起来:“妈的,眼瞎啊,窗户也给我拆了,铝合金难道就不是钱啊。”
陆生的打手被丢在了一起几个青年拿着钢筋围着他们,这些人身上的手机和钱全部被掏走了,他们最恨的还是那个光头的矮子,这家伙居然连晾衣服的衣架都不放过,这伙人就是一群土匪。而且还是穷了八辈子的土匪。在确信所有东西都搬走了以后胡刚这才下令撤,躲在保安亭里的打手一直不敢冒头也不敢说话,因为保安亭的门口就站着两个拿着钢筋的青年。东风车开到了门胡刚瞥见保安亭里有一台风扇和一把木椅子,这家伙从车下来踹开门正好看见了缩在墙角的打手。“我草你妈的,我叫你躲!”
胡刚上去几脚就将那打手踹翻了,然后摸着了他的手机顺手还将椅子和电风扇拖了出来。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这二十多人似乎早就预谋好了,他们进行的有条不紊,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哪怕打手们不说话还是被抓出来了。要知道胡刚他们在对面吃饭可不是吃饭那么简单,那些是打手,那些是工人他们早就认出来了。话不投机半句多,陆生碰了一鼻子灰,他只好告辞走人,这次踢到铁板了,等有机会再找肥龙算账,等他走到网吧门口傻眼了,刚刚还停在门口的马六原地蒸发了。他立刻找到保安大声质问车哪里去了。保安来了一句“钥匙不在你身上吗,我怎么知道哪里去了。”
“大哥,咱报警吧?”
沙包问。“报个卵,本来就套牌车,报警有鸟用啊!”
陆生犹豫了下回来找到步青云要求查看监控,步青云很爽快的答应了,诡异的门口的摄像头早就不能用了。这时候他电话响了,陆生拿起电话一看是个座机号。“谁啊?”
“大哥,是我啊,你快回来吧,家里被人洗劫了。”
等陆生急急忙忙的回到工地的时候看到现场的惨状整个人呆若木鸡,停在中央的货车没了,洗衣机,电视机没了,电冰箱,座机不见了,他的房间留下的只有窗户和门两个空荡荡的方形大洞,房间里空空如也,就连竹席子都被人抄走了。“草他妈,谁干的!”
陆生暴跳如雷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声狂吼。“不认识,他们说你欠他们的钱,所以就……”说话的青年被打的鼻青脸肿衣服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草你妈的,你们都吃屎去了吗,别人来抢东西就不知道阻拦?不知道给我一个电话?”
“大哥,他们把手机都抢走了,就连座机也拆走了而且来了几十号人,我们根本就打不过啊!”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陆生抬腿就是一脚将那打手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