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训练营临近亚马逊雨林,在亚马逊河岸一处山坳中。我从医院出来,贪婪的吸收着自由的空气,坐在车里任由狂风吹拂头发(虽然我头发很短,呵呵)。车子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已经远离人群密集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司机下车,从后背箱中拿出我的装备,并给了我一张地图,对着我说:“嗨,乔,我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往里面车子就进不去了!这是你的装备,这是详细的路线图,在前方三公里处,有一架直升机停在那边。”
我用疑惑的双眼盯着司机,向他示意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司机满脸歉意的对我说:“乔,这不是我安排的。是总部,具体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噢,对了,这是卫星通讯器,也是总部让我给你的。”
看着我的这些装备,我有点迷糊。不明白总部这是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但是做为军人的本能,我还是按照司机所说的,拿着地图向着面前的雨林钻了进去。大约走了五分钟的时候,卫星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卫星通讯器按下了接收按键:“乔,你好,很高兴你出院了,祝你身体健康!我是埃文斯.李。”
听到来着自报姓名,我立刻条件反射在在原地立正说道:“长官好,谢谢长官关心。”
埃文斯.李是我们的校长,也是ST雇佣军团高级将领,按照国际的军事划分,有着上校的军衔。传闻他是从一名侦察兵一步一步爬到这一步的,是整个ST雇佣军团的传奇人物。“呵呵,小伙子不必紧张!既然你已经拿到的卫星通讯器,想必其他的装备应该也拿到了吧?”
“报告长官,我已经拿到了。”
“嗯,你一定很疑惑吧?是这样的,做为这一届最优秀的毕业生,我们总部想测验一下你的综合素质。看到你手中的地图了吗?上面有一个红点,那里就是直升机所停的位置,大约在你的三公里处。我们总部的要求是你在一个小时以内达到目的地,然后乘坐直升机到达总部。小伙子加油吧!”
最后一句说完,卫星通讯器就失去了信号。三公里,若是放在路况平坦的地面上并不远,但是在雨林中就不一样了。雨林中到处潜藏着危险,而且还有茂密的灌木丛阻碍,雨林的河流也是很密集的,综合算下来的话,三公里就等于变成了十公里!一个小时,还要面对这么多未知的事物,仅仅从地图上看去就有不下于三处河流和两处沼泽地,看着手中的地图,我忽然感觉很是无语。我甩了甩头,让自己不去考虑那么多,对着前面未知的事物迈步走去……雨林处处充满着危机,凶险万分,即使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有时候也不一定能够活着走出来。我刚走了才不到一百步,就差点中标了。此时在我正前方两米多处,一条眼睛王蛇树立着身体,正对我吐着鲜红的蛇芯,发出嘶嘶的响声。我紧张盯着这条近两米五的眼睛王蛇,眼睛一眨眼不敢眨。热带雨林毒蛇密布,若不是以前经历过千百次的训练,我想我此时也不会淡定了吧!我两眼死死的盯着这条眼镜王蛇,寻找着它的弱点,而这条眼镜王蛇直立的头部也是随着我的动作而微微摆动。我将右手慢慢的靠近后腰处,慢慢的掏出别在那里的军刀。就在此时,这条眼睛王蛇动了,它张开嘴迅速的向我咬了过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平时经历无数次训练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我身子自然的向着另一边侧移,左手迅速的对着它头部下方抓去,右手挥着军刀立刻对着它的身子砍了下去。随着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这一条在几秒钟前还直挺挺的眼睛王蛇立马变成了一条死蛇,被砍断的下半身不断的在地上扭曲翻滚,断口处不断的喷出一股一股的血液。我随手扔掉手中还在扭曲的上半截蛇身,将还在翻滚的下半截蛇身抓在手中,那正在不断挣扎的下半截蛇身条件反应的缠上了我的手臂。我右手拿着军刀,左手将蛇的腹部翻过来,用手中的军刀对着蛇胆的部位划了下去,拿到蛇胆后,我一仰脖子就将冰凉的蛇胆吞了下去,扔掉软绵绵的蛇身,向着前方继续走去。我右手拿着军刀,眼睛仔细的看着周边的环境,深怕不知道在哪里突然窜出一条隐藏的杀手给我一下,我现在已经身处雨林深处,要是出了点意外的话,那结局可就……时间在我手中的军刀挥动间慢慢的流逝,雨林里气候变化无常,短短的二十来分钟就下了两三场雨,现在的我正在磅礴大雨中挥刀开路。“他妈的,怎么老是下雨啊?劳资都走不动了!本来就不好走,还他妈下雨,艹。”
我右手拿着军刀扶在身边的树上,左手掐着腰,看着眼前朦胧的一片谩骂的抱怨道。休息了不到五分钟后,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赶路。雨水顺着不断的顺着脸颊流进胸口,两只眼睛也变得有点模糊。我拿出手中的地图,用身子遮挡住防止被雨淋湿,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然后计算着路途的方向,以确保自己走的路线没有偏移。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剩下的路也不到一公里左右,但此时我却陷入了困境,一条约五米宽的河流横在了我的面前,看着这条河流我陷入了思索。是下河游过去?还是绕路?面对着这样的选择,我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好。我仔细的观察着这看似平静的河流,靠近岸边的一两米是齐人高的水草和野生的荷叶,中部是平缓的水流上面漂浮着几根朽木。一切看似很平淡,可这么多年野外生存的经验告诉我,这一切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亚马逊的每一条河流中都有隐藏的危险。我拿出狙击枪,打开瞄准镜仔细的看着河流上的动静,只见那齐人高的水草不是波动一下,经验告诉我那下面肯定有着一条巨大的水生物,或许是一条鱼或许是一条巨蟒,漂浮在河流上的也并不是什么朽木,而是几条活生生的尼罗鳄。不管是哪一样,都对没有什么优势,站在河岸上看了有四五分钟,我决定还是绕路,找一个相对窄一点的河道快速的游过去。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路我是找到了,但此时却被一条拦路虎给难住了,在我前方三米多出,一条约有七米多长的森蚺正吊在树上吐着蛇信观察着我。面对如此巨大的生物,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移动,生怕它把我当成了猎物。对于七米多长的森蚺,尽管是大口径狙击枪也不能将其一枪击毙,除非击中它的脑部,若是一枪不能彻底的将它打死,那么面临的将是致命的报复。这种蛇在捕猎的时候会瞬间将猎物紧紧的勒住,慢慢的用力将它的骨头,内脏全部压碎、压爆,凡是被蟒蛇猎杀的动物,死前都会异常的痛苦。想想自己在临死前听着自己骨头被压碎的声音,我就不寒而栗,作为雇佣军,对于死亡早就看淡了,但要是选择这么个死法,还是有点忌惮的。我静静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这条森蚺,心中期望它不要把自己当成了猎物。就这样,一人一蛇玩起来斗鸡眼,都在打量着对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时间就在这么紧张而又怪异的环境下过去了,过了约有事来分钟,森蚺终于感觉到无趣了,开始转过身子顺着树干缓缓的向左移动着,我看见森蚺终于走了,紧张的擦了擦汗水,目送着它默默的离开,怕它来个突然袭击,直到它完全走远后,我才一下子坐在地上踹着气。经过这么一闹腾,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只有十几分钟了,而按照地图上的标注,我此时距离指定的地点还有三百来米。于是我迅速的站起来,将军刀重新別在腰间,快速的游到河流的对岸,然后重新拿起军刀开路,对于那些小一点的灌木从不闻不问的直接穿过。就这么急速的前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腿上还有背部传来了隐隐的怪怪的感觉。我将裤脚拉起来一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一条蚂蟥在上面,此时正鼓着大肚子吸着我的鲜血,我半蹲下来,右手狠狠的拽着蚂蟥的后半身,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它拽了下来。我知道这是一条旱蚂蝗,平时躲在丛林中的树叶,地面或者树干上,一旦发现身边有活着的生物逼近就迅速的靠拢,趴伏在宿主的身上,用尾部的吸盘将自己牢牢的固定,然后将头部探进宿主的体内吸取新鲜的血液卫生。这种蚂蟥通常对人没什么危险,它们并不会过度的吸取宿主的血液,而是吸饱后便自动脱落下来。但那也只是通常,如果当数量太多的话,被寄宿的生物体会因为失血过多的而死亡。你想一想,自己被成千上百的蚂蟥包围时的景象吧,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此时我感觉的到爬在我身上的蚂蟥应该只有五六个而已,而这种蚂蟥的吸盘很是粘固,很难将其硬拽下来,并且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想到这里我就不再管它们,快速的想着前方走去。他们给我的指定的目标是在一片开阔地上,此时我距离那里不足两百米,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四周警戒的雇佣军和停在中央的两架黑鹰武装直升机。终于看到了目的地,我心中十分的激动,快速的迈着步伐向着前面走去,就在我刚走出不到四五步的时候,突然后面被一样东西给袭击了,身体瞬间被扑到在地,后背也让类似爪尖的东西死死的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