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给了他们这么大份“礼品。如果何志成在调查过程中将他给出卖了,那他就真的玩完了。他有些急躁的敲着桌子。完全想不出来陆河下一步会做些什么。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傅贺远正在缓神,听见敲门的声音,明显吓了跳。他抬眼就看见郭婉茹走了进来,压制住内心的焦躁不安,平静的问道:“怎么了?”
郭婉茹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皱眉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傅贺远摆了摆手:“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郭婉茹多么的了解他,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直言:“是因为何志成的事情,对吗?”
现在网上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何志成被抓的新闻消息,她就是想不知道,都很难了。傅贺远顿了下,没有隐瞒她。他沉吟:“放心吧,只要他什么都不说,我不会有事的。”
他做事向来谨慎小心,这些年也没有留下什么致命性的把柄,如果不是前段时间,何志成自己善做主张做出了那么多事情,惹急了陆河,也不会有现在那么多麻烦了。郭婉茹抿唇,担忧:“如果何志成把当年陆家的所有罪行全部推卸给你,那你就是有一百张口都难以争辩了。”
傅贺远一怔,他脱口道:“如果他把我供出来了,那他也逃不掉了……”话音未落,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眸色徒然一沉。郭婉茹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低声询问:“怎么了?”
傅贺远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现在陆氏的股份转让书在何志成手里,如果他真的要栽赃他,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不行,他一定要把那份股份转让书拿到手,虽然他与何志成合作多年,但都不过是表面上的虚情假意,双发在乎的到底都是利益。要真到了危险境地,恐怕他只会选择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念及什么旧情了。傅贺远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眸色忽闪,抬头看向了郭婉茹:“婉茹,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话落,郭婉茹怔愣了两秒,她迟疑的开口:“我能帮你什么?”
“你去找陆河。”
傅贺远停顿了下,勾唇:“告诉他,你偷听到了我的电话,知道何志成就是当年害死陆临的真凶。”
郭婉茹蓦地一怔,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犹豫不决:“可是……你觉得陆河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那个男人的心思比谁都要深沉,她根本猜不透那个男人在想些什么,还很有可能会被戳穿谎言。傅贺远眸色晦暗,沉吟道:“信不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到底是冬夏的母亲,他怎么说也会顾及冬夏,给你几分颜面。”
他去看了一眼迟疑不安的郭婉茹,安抚她:“放心吧,你只需要告诉他这些话,其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好。”
郭婉茹答应了他,又问道:“是不是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傅贺远顿了顿,他笑了起来,点头:“对,只要处理完这件事情,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国外过平静的日子了。”
他停顿了几秒:“至于希林那个臭丫头,她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等她身上没钱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这一次,郭婉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商场内,何修初陪着徐烟买完东西出来的时候,在商场门口的大荧幕上看到了何志成被警方带走的新闻。他慢慢停了下来。徐烟看到这一幕,顿了下,也跟着停住了脚步。电视上,何志成被围堵在人群里面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堪。这或许是他在商界上翻云覆雨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落魄了。何修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偏头看向站在身旁发呆的女人,微动唇:“走吧。”
徐烟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在了她的前头,背影挺拔,步伐沉稳。她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的幼稚可笑,又有些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比她预想之中城府要深许多。他的性格让人很难捉摸。白天经常是表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有些时候在深夜,她打开客房门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的背影。何修初单手拎着一大袋零食。他走了几步,从长裤口袋里面摸出了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几下就通了。他开门见山的说:“我要举报。”
那头,陆河听见他的话,顿了下,随后唇线上翘:“何同学,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这里不是警署。”
何修初回头看了一眼还没跟上来的徐烟,特意放慢了脚步,幽幽的说:“错就错吧,我要举报。”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我手里有证据,可以证明何志成和傅贺远与当年陆家的绑架案有关。”
话落,电话内沉寂了一瞬。何修初绷唇:“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