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环节,负责蒸馏,第二个罐子则是负责冷却这蒸馏出来的白酒,第三个罐子,则是成品。看着刘哲将这一坛一坛的酒,全部煮了开来。朱二球倒吸一口气:“殿下煮酒,现在都用炉子了吗?海量啊!”
“滚蛋!”
刘哲哭笑不得。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那在这个年代,被称为“佳酿”的浊酒,经过蒸馏之后,开始变得纯净起来。其实这个过程,和蒸盐的道理,殊途同归。都是溶解,然后去除杂质,最后还能使这酒精含量提高……一时间。整个工坊,酒香弥漫,每个人,闻着都醉了。那被蒸馏成清泉一般的白酒,再经过冷却,而后成品。人们都看呆了。“看懂了吗?”
刘哲呵呵笑道。匠人们纷纷大笑,说这过程,不就和蒸盐差不多吗?这些天,他们可是蒸了不少盐出来的。刘哲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虽说其中还是有差别的,但他不会现在指点出来。既然是匠人,他们自然有着自己的判断力,让他们在日后的实践中找到窍门,这才是真的学会了这门工艺。“殿下,这酒怎的这么香啊!”
朱二球闻着,口水都流出来了。“试试看!”
刘哲笑道。朱二球才不客气,拿起一个大勺子来,舀了一勺,便往嘴里灌。其他人,也都纷纷看着他。朱二球这一口酒下去,登时晕头转向,满面通红,脚步都有些不稳了,却是兴奋喊道:“好酒,好酒,这酒……”噗通一声。这厮竟是一头栽倒在地。这下,全场都炸开了锅。“这是什么酒?”
“我来尝尝!”
“如此醉人吗?”
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刘哲笑着,也不阻止他们。这米酒其实本来就是好东西,但因为古代的时候,没有蒸馏手艺,这才使得很多杂质在里面,让人喝得很不痛快。很多电视剧中,那些所谓海量的江湖大汉,一坛一坛喝酒的人,实际上,都是这种低度酒,才会出现喝了几坛子酒,都不会醉的情况。经过蒸馏的白酒,质量自然不一样了。这些人喝了,一个个惊为天人,直呼好酒。不仅是醇香好酒,还醉人!这些人最多半斤,就一个个晕头转向。“好了,大家也辛苦了,先来休息一下吧。”
刘哲一看这种情况,干脆给这些人放了一天假。“殿下,这酒……”“这酒,可是那帝京的天宫泉?”
有人惊呼出来。却又有人嗤笑道:“郑瘸子,你喝过那五十两一坛的天宫泉?可别吹牛了,你还别说,我有亲戚就在帝京,去的时候,还真有幸喝过一次,但恕我直言啊,那天宫泉,都比不上殿下这酒呢!”
七嘴八舌的议论,便开始了。刘哲笑道:“二球,通知柳达志过来,让他给我个价,我还得去忙别的……”“是!”
朱二球打了一个激灵。接下来,刘哲又开始了自己的实验。他打算将之前自己的肥皂,升级一下!制作香皂,是需要纯碱的,但因为之前没有纯碱,只能用草木灰代替。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井矿盐给刘哲带来的,不仅仅是盐,而且还有蒸发出来的真正的纯碱!有了纯碱,有了蒸馏器,那么接下来,他想做的东西,就更多了。不仅仅是香皂……还有很多好东西,比如香水,比如雪花膏,比如唇膏,这可都是正儿八经来钱的东西!刘哲一直在思考,如何让江州真正繁荣起来。现在他觉得,他找到一些门路了。那就是,吸引天下那些商人!用他的商品,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来到江州,那江州何愁不富?……此时。江州柳家。柳达志急匆匆跑回来:“父亲,那殿下,又去那庙子村了。莫非这庙子村,藏着什么好东西?”
“噢?”
柳洪眉头微皱,叹了口气:“最近这殿下,和我们柳家,是越来越生疏了啊……”柳达志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书院的事情,父亲,我就说,现如今的殿下,已非之前的败家子,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得罪了殿下,还让黄世祥那个家伙,愈发亲近了殿下。”
柳洪一脸惆怅。现在可怎么办?再送先生过去?但如今的芳华书院,已然名声大噪,很多人挤破头皮都想进芳华书院,芳华已经不是开始的芳华,殿下已经不是以前的殿下。就在这时。下人来报。监察参事朱二球带话,让柳达志去庙子村,殿下召见。柳达志登时大喜,差点流出泪来:“殿下,殿下还没忘了我啊!殿下等我,柳达志来了,我才是你第一跟班啊!”
一边跑,一边吼,这个欢呼雀跃。柳洪看得,嘴角都是一阵抽搐。曾几何时,他们望族,都变得这么卑微了。……益州。刘常一脸怒气,从那徐家宅院走了出来。“公子,我看这个徐小姐啊,就是故意不见你!”
“岂有此理,竟然不给我家公子面子!”
“什么蜀中第一才女,呸!我家公子看得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帮狗腿,在旁边阿谀奉承着。刘常冷声道:“一个即将被退婚的女人,也敢跟我摆架子!”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不敢太过分。毕竟许朗,可是曾经的帝师,大炎知名的文豪,他有什么想法,都得掂量掂量。刘常这个益州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在街上转了几圈,突然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来到他跟前,怦然跪了下去:“刘公子,刘公子,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刘常吓了一跳,一脸恶嫌:“你是什么鬼,臭死了,快滚开!”
狗腿子拳打脚踢上去。那人慌忙道:“刘公子,是我,是我,黄成祥啊!您忘了我了?去年我还去府上拜访过你!”
“黄成祥?”
刘常楞了一下,好像有点印象,哦了一声想起来:“你是江州黄家的人?是那黄世祥的三弟?”
黄成祥哭道:“刘公子,别提那个叛徒了……”说着,他便把江州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痛诉那燕王刘哲,和黄世祥的罪行,为了黄世祥的野心,将他们黄家的人,都给卖了。这黄成祥当天没在家,这才躲过一次大祸,千辛万苦,才来到这益州。“刘哲?”
刘常听到这里,眼神一冷。又是这个家伙!但他呵呵一笑:“黄成祥啊,这事儿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可惹不起人家燕王,何况,你们黄家贪墨军需,那是咎由自取!”
黄成祥阴险道:“刘公子,我有一事向梁王禀报,如果梁王知道的话,定会对付那燕王!”
“什么?”
刘常眼睛微微一眯:“什么事?”
黄成祥却是倔强道:“公子,此事必须面见梁王,我才肯说1”刘常思索片刻,最后点了点头。让一帮狗腿子,带着黄成祥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而后刘常便带着他,来到梁王府。梁王,是一个臃肿的胖子,每天醉生梦死,酒气熏天。“黄家的人啊,找孤何事啊?”
黄成祥咬咬牙:“草民拜见梁王,草民家道中落,并非真的咎由自取啊!这件事情,有着诸多蹊跷。最重要的原因,是我黄家,发现了一处盐矿,这燕王得知,便蛊惑黄世祥,强行霸占盐矿,还夺走了我黄家的制盐工艺!”
“什么?”
梁王眼睛豁然睁开。刘常也目瞪口呆。黄成祥,颤颤悠悠从兜里,拿出一把精盐来。梁王和刘常,看得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