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火没点着,让他十分窝火。看来,这个燕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他本以为。一个地方小藩王,来见司徒大人,已然是很大的荣幸!别说是受辱了,就是让他吃屎,他也得心甘情愿。但刘哲,却是有骨气的,不但不忍,甚至还纵容手下动手打人!不过。陈司马自然还有后手,先稳住刘哲再说。旋即,他拱手对刘哲到:“燕王误会了,老夫可没有这个意思,都是手下人不懂规矩,你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来,请上座!”
说话间,陈司徒已经拉着刘哲的手,来到了正首之下第一排的位置。在坐众人,虽然都是朝中重臣,但却无藩王侯爵,如果按周礼,的确应该刘哲坐在这里。但是。年代变了,按照实际情况,往往都是官位最高者坐在前排,并不分藩王或者百官。像刘哲这种小地方的藩王,在司徒府,只有坐在最靠后的位置!百官眼巴巴的看着刘哲,就看他坐不坐这个位置。一旦坐了,他们便会群起而攻之!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有想想到的是。陈司徒把手伸过去之后,刘哲竟然毫不犹豫的直接坐了下来!“放肆!一个小小藩王,这种位置,是你该坐的吗!”
果不其然。看到刘哲坐在了第一排,立刻有一名官员站了起来,指着刘哲大声怒吼道。“这位是?”
刘哲轻蔑的瞥了对方一眼,声音淡然的问道。那人将大拇指指向自己,一脸狂纵:“在下郎中令,胡浪!”
听到这里,刘哲微微一笑:“原来是九卿之一的胡中令,幸会,幸会!”
“少废话,陈司徒邀请你赴宴,是给你面子,别自己不知好歹!”
“快点坐到你该坐的位置!”
胡浪一点面子也不给刘哲,在他看来,一个小地方来的藩王,根本不足挂齿!就是一只任他碾压的蚂蚁罢了,也敢坐在他的前面,当真是不知死活!刘哲笑道:“哪里才是本王该坐的地方?”
胡浪一边指着末端的马扎,一边轻蔑道:“当然是那里!”
然。让胡浪以及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话音一落。刘哲竟然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好家伙,胡浪可是九卿之一的郎中令,在这里,地位仅次于大司马。别说一个刘哲,就是一字并肩王,见了郎中令也得毕恭毕敬,老老实实的,你一个小小末等藩王,竟然敢打郎中令?真是不想活了!“好大的胆子,一个小藩王,竟敢在此造次,来人啊,给我拿下!”
此时。又一名大官站了出来,愤怒至极的指着刘哲。而刘哲。面带笑意,并未回应对方的话语。而是把目光锁定在胡中令身上:“胡中令,你说你该不该打啊?”
胡中令一脸惶恐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放心,刚刚这一巴掌,是对你的教训,本王不会再动手了。”
刘哲见到对方狼狈的模样,顿时嗤笑一声。在朝堂之上人模狗样的一群人,私下里也不过是一群胆小怕事的蛀虫!“你殴打朝廷命官,罪该万死!”
“我今日便面见圣上,定要将你问斩!”
见刘哲不再动手,胡中令的胆子顿时打了一些,远远的指着刘哲吼道。但。就在这个时候。刘哲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全场众人,皆以为刘哲就是个疯子!陈司徒亦是面色冷凝道:“燕王,你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总该本司徒一个说法吧?”
虽然邀请刘哲是陈皇后下的命令,但是。陈司徒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听她的,如果这个刘哲太过分了。他不介意直接将他杀了!刘哲道:“本王打胡中令,是因为他该打,孤是在维护大炎律法的威严!”
听到刘哲所言,众人皆是一阵不满,你打人就打人了,竟然那么多理由,难道你以为我们这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包括大司徒在内,全场几十个高官,他们可都是耍嘴皮子的高手!刘哲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群人,定能将他以言入罪!陈司徒沉色道:“老夫倒是想听听,胡中令如何触犯了大炎律法?”
“对啊,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们定去圣上面前告你!”
此时此刻,群臣激愤,所有人,皆是用一种恨不得把刘哲吃掉的眼神看着他!刘哲转头看了一眼胡中令:“大炎律法规定,皇帝之下,王侯将相,各有秩序,除了圣上他老人家,藩王最大!”
“尔等虽是朝中重臣,但论资格,还轮不到你们骑在本王的头上!”
“胡中令,你扰乱纲常,破坏朝堂秩序,可知罪否?”
刘哲的目光中,仿佛带着一股杀气。虽然这不是他的地盘,却让胡中令看了,不寒而栗!众人也没想到,刘哲竟然拿出这种理由来搪塞!没错。按照大炎律法的规定,藩王不管大小,其地位都在百官之上。确切的说,潘王是和皇帝一起共享天下的人,而百官,哪怕做到大司徒这种百官之首的位置上,他也只是一个打工者!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顺序。实际上,随着藩王越传越远,他们和皇室,早就没有了那层关系纽带。就比如刘哲。祖上也是皇室的人,不过随着时间越传越远,他早就没有了皇室属性,虽然理论上的地位,还在百官之上,但是,他实际上的地位,甚至连一个最小的京官都不如!不光刘哲。就是一字并肩王,他们来到帝京,也要看三公九卿的脸色。一旦不和他们搞好关系,可想而知接下来他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