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漆黑的夜空被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划开,惊雷阵阵。在最顶级的别墅区,一栋别墅门外,站着一道娇弱的身影,她的头发衣服被雨水打湿,显得狼狈至极。盛初璐站在莫霆西的别墅门外,脚是软的,心里是麻凉凉的一片,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她已经在这扇玻璃门前站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她都死死的望着客厅里沙发上那抹颀长优雅,肆意洒脱的背影。她不动,里面的人也不动,像是感知不到彼此的存在一般,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之久……痛苦在盛初璐漂亮干净的脸蛋上蔓延开来,秀丽的眉心紧紧的蹙着,盛初璐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推开了那扇被擦的一尘不染的玻璃门。在灯光的映照下,盛初璐清楚的看到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狼狈,狼狈至极。盛初璐蓦地自嘲式的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的声音踏着极不情愿的步点,走到了沙发前面。从门口到沙发面前,一路上,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了浅浅的水印,盛初璐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沙发上,那抹慵懒的身影在听到脚步声后,依旧没有回头。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宝红色的液体本该是很漂亮的,可此刻映在盛初璐的眼里,却觉得那颜色诡异至极。一声冷笑从他颀长的背影中传了出来,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鸷,好听至极,也恐怖至极。“盛初璐,你迟到了。”
这魔鬼一般的声音,带着蛊惑,带着威胁,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盛初璐浑身一颤,脚下一软。“对……对不起,莫先生。”
盛初璐嗫嚅了两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分辩出什么来,只是说了对不起。可她究竟对不起他什么?!盛初璐内心冷嗤了一声,真是讽刺。修长的腿迈开步子,沙发上的男人利落的起身,转身看向盛初璐,冷厉的目光下一张冷酷异常也帅气异常的脸,额前的碎发下是他冷酷的眸子,他的眼神好可怕。盛初璐被他盯得身子不由一颤,她想逃,可脚下却是虚无无力的,而且她也逃不了,事实上,是她不能逃,不能……为了连皓然,她必须留下来……必须留下来!他盯着盛初璐的眼神,就像是狮子盯着猎物一样,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生脱活剥一般。几乎是在盛初璐出神的一瞬,他就来到了她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修长的手指捏起盛初璐的下巴,迫她和他对视。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冷酷阴鸷,薄唇勾勒起无情的弧度,嘴角噙着一抹嗜血般的微笑,“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前几天还清高无比的盛小姐吗?怎么到这来了?嗯?”
说这话时,莫霆西故意将头侧到盛初璐的耳侧,灼热的鼻息喷薄着热气,尽数喷在盛初璐的而后,他的薄唇恶劣的擦过盛初璐的耳畔,盛初璐身子蓦地一僵。白皙绵软的手指无处安放,紧紧的捏在手心里,就连指尖嵌进肉里也浑然不知。或许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身体上的痛远不及此刻心上的痛。她浑身湿透僵僵的模样,丝毫不影响男人恶劣的举动,甚至更加激发起了他某种变态的欲望和渴求,骨骼分明的大掌环住盛初璐柔软的后腰,猛地一拉,盛初璐整个人就跌到了莫霆西的怀里。盛初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闷哼一声,耳边旋即传来莫霆西低沉恶劣的笑声,“盛初璐,你叫的还挺好听的,多叫两声来听听。”
盛初璐几乎要哭出来了,额角的青筋紧紧的暴露在白皙的皮肤上,她死死的咬紧牙关,无论莫霆西如何逗弄都不再出一声。盛初璐哭了,在被莫霆西扛上二楼的时候,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两个小时以后……二楼,白色的大床上。盛初璐蜷缩在床头的一脚,她用白色的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床单露出的位置上,一朵红梅绽放着……红白的颜色冲击下,那抹红是那么刺眼。这是盛初璐的耻辱,盛初璐几乎是生无可恋的勾了勾嘴角,朝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凄然一笑,语气里却是强撑着的不卑不亢,声音亦如曾经的那么干净动听,却透着一股无尽的凄凉沧桑之感:“莫霆西,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我要的东西呢?”
沙发上,莫霆西冷酷的面庞上噙着嗜血般的微笑,他如撒旦一般,坐在那里,视线定在盛初璐的脸上,黑色的睡袍下是他几近完美的身影,他勾唇冷笑。微微扯了扯倾斜的嘴角,声音亦如刚才那般冰冷无情,随手抽起茶几上的文件袋,在面前晃了晃,动作从容淡定,矜贵优雅,却透着可恶,莫霆西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就在这,想要自己来拿。”
“你!”
盛初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只有一条被子而已,目光扫过地板,自己的衣服早已在刚才裂帛声中粉身碎骨,变成了一团破布。她微微叹了一声,红肿的唇略微抿了抿,低头眸子却死死的盯着莫霆西手中的文件袋:“我不方便起来,你……莫先生,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
莫霆西嘴角微微上扬,眯了眯眸子,漆黑的眸子扫过女子如玉般光滑的肩膀,一路目光向下,直到女人胸前与被子衔接的地方,恶劣的冷笑一声:“有必要?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想要就自己过来拿,不然我就烧了它!”
说罢,莫霆西嘴角冷厉阴鸷的笑容更深,随手拿起打火机,“嚓”的一声,一道火焰从打火机中亮起。精致的银色火机上,是漂亮的火焰,可这美丽却惊得盛初璐大叫一声:“不!”
盛初璐想都没想,连滚带爬的赤脚下了床,刚才坐在床上身上的痛感还没有那么强烈,这么一动,只感觉浑身疼痛又无力,脚下的被子一拌,“咣”的一声,盛初璐连人带被子,齐齐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