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戏谑的一笑,深蓝色的西装发出神秘而高贵的光,“戚染染,你凭什么,凭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对你掏心掏肺,你对他笑的那么自然,戚染染,这么些天你根本就没有反省出自己的错误!”
反省错误?戚染染还一肚子的苦水正没处说呢,她强忍着泪水,咬了咬唇,“我没有错,凭什么我要反省,你厉大总裁可够潇洒,转身便可以搂着美女到处逍遥,凭什么我就必须在家哭哭啼啼,厉晟爵,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再见!”
“染染……”苏七七蒙了,惊喜的盯着她,放佛又找到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硬化中学的戚染染。“女人,别想跑!”
他上前,抓着女人的手腕,可戚染染力气也不小,她拼了命的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可她使出十分的力气却不抵他三分的力气,漆黑的眼眸淡定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抓住她,就跟逮小鸡那么简单!“放开我……”苏七七怒不可遏的瞪着他,见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样子,冷了冷脸,毫不客气的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咬去。“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剑眉蹙起,他猛地收回手,瞟了一眼手背上那个鲜红的牙印,震惊的盯着戚染染。几日不见,温顺的小绵羊怎么会变成一只母豹子呢?“反了你了!”
漆黑如墨的眸子划过一丝危险的光,他一把将戚染染打横抱起,任凭她在自己的怀里扑腾,他始终都将她抱得紧紧地,踱步便要离开。“染染学姐!”
厉晟爵回眸一个瞪眼,放佛一道剑似的直直的刺过来,冷唇一个讥笑后,快步离开,厉轻尘怔在了原地。天佑横在苏七七的面前,挡住她的身体,冰冷如斯,“你们不能去!”
“你妹,我们家染染被你们总裁搞死了怎么办?”
说着,便欲要冲破天佑的阻拦。“总裁不会的!”
“厉晟爵,放我下来,我有脚有腿,不要你抱!”
“闭嘴!”
“我就不,你放我下去,王八羔子,混蛋犊子,臭人,你放不放?”
“安静。”
他冰冷邪魅的脸突然垂下来,打量着她怒不可遏的面容,“再动一下,我就在马路上办了你,我厉晟爵说到做到!”
瞬间,戚染染惊讶的闭嘴了。这个男人,简直恶俗到极点,无可救药了!几天不见又怎么样,一回来就欺负人,算什么大男人啊,哼哼,一声不吭的离开的是你,一声不吭又回来的也是你,我戚染染难道是抽水马桶,随时接受你的“检阅”啊。想到这,戚染染心情更加的复杂了。“进去!”
他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将戚染染放在副驾驶上,趁着他刚要绕道车前的当儿,戚染染推门就要离开。脚刚迈出一步,厉晟爵便站在车前,双手抄兜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双锐利而狭长的眼睛犀利的跟鹰眼似的,只那么一瞥,即便你多大的气场,瞬间被他给压成了一堆遇风即飞的粉末!左耳处的蓝色水钻与他的蓝色西装相互呼应,发出神秘而绚烂的光彩,在一片白色的天地的包裹下,他宛如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般。戚染染只得悻悻的收回自己修长的双腿,安心的坐回副驾驶上,眼睛一直瞄着一侧的高大建筑,就是不看厉晟爵。邪肆的唇得逞的一勾,绕过车前,身体坐到了戚染染一侧的主驾驶上,他冷冷的目视前方,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那个倔强的戚染染的小脸。车子飞驶着,穿过高大的建筑,慢慢的,眼前的建筑越来越少,树林却越来越多。世爵缓缓沿着景苑的嵌草钻铺成的中央大道向前行进着,终于,在门口停下。“厉晟爵,你带回来干什么,我根本不想看到你。”
她的声音很低,却有着一股穿透无形的力量。听到此话的男人脸色一垮,“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厉轻尘?盛越?戚染染,你行情真是好得不得了啊!”
“那也比你这个花花公子强!”
“你再说一次?”
戚染染抿着唇,瞪着他,不怕死的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句,“比——你——强!”
车子里的温度以火箭般的速度往下直降,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推开门就要走。大长腿急促的迈出去,“砰”地一声,他将车门狠狠的关上,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他绕到车前,一把逮住即将要抽身逃跑的戚染染,两只手使劲的揉捏着她的肩胛骨,漆黑的潭底放佛正在波涛汹涌,只要她一个不小心,这股漩涡就会立刻将她“吞”下去,至死方休!“好,那我就要你看看,到底是你的男人强,还是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强!”
他拖拽着戚染染,毫不留情,任凭冲出来的宁姨和容烟再怎么求都无济于事。“砰!”
厉晟爵霸道的将主屋的门踢开,手臂朝前一甩,戚染染便犹如纸片人一样,轻飘飘的甩了出去,“噗通”一声,头磕在了沙发腿儿上。额头顿时红了一片,整个人被撞到晕晕的,头上顿时被撞起了一个包。“染……”他的心一阵绞痛,一股自责从胸腔中涌出,他正要上前时,那个女人却坐在冰凉的地上发出苦涩的笑声,“厉晟爵,让我受伤,这样你就开心了么,恩?”
他收起自责的心,将她从冰凉的地方抱到沙发上,自己则欺身压了上去,“没错,阿染,你的心,只能为我一个人绽放,也只能为我一个人心碎,我要你知道,我不是你随便的什么人,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合法的丈夫,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不重要’的主儿!”
不重要?这个词儿怎么那么熟悉,想起来了,餐厅!他听到自己对厉轻尘说的话了!突然,下身一阵冰冷,还来不及思考,一道坚硬的剑刺破了她的身体,疼的她浑身一个抖瑟,立即咬紧了牙关。修长的手拂过她清秀的脸颊,“疼么,疼就对了,阿染,我也要你尝尝心碎的痛!”
“啊……”紧抿着唇,忍不住发出一身带颤抖的惊呼。……如山洪崩塌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缓慢而猛烈!戚染染在疼痛中睡去,醒来又热情的承受着的身体内那股不知名的渴望,重复交迭,直到男人彻底的一声沙哑长叹,一切恢复了平静!刚才还燃爆的空气,瞬间又跌回了冰点。戚染染擦了擦眼角的泪,裹紧被单,翻身下床。“干什么去?”
“洗澡。”
她轻轻地回复着他的话,冷淡如斯。“一起。”
他站起身来,拉着戚染染的胳膊一起进入了浴室。花洒喷洒出温暖,冲刷着她的躯体,将所有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厉晟爵突然朝后搂紧她的纤腰,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阿染,这次你又要偷吃避孕药么?”
“不。”
她转过身来,淡然的面孔冲着他粲然一笑,“厉晟爵,孩子对你就那么重要么,我是一个人,不是生育机器!”
笨蛋,厉晟爵侧过脸轻轻扬了扬唇,“如果我只需要一个孩子的话,举国上下,我相信有大把优质的女人派对等候,我要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家人,你不想生,跟我说就行,又何必摊上自己的身子只为欺瞒我?”
戚染染心潮涌动,眼泪又不听话的在眼睛里转圈圈,“就算我骗了你,你又干嘛生那么大的气,然后呢,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内疚,而你却和艾雪樱跑到南非一起逍遥,我呢,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还每天眼巴巴的等你回来,结果呢,你现在回来了,却还耀武扬威到跑到我的朋友面前抓走了我,你简直坏透了!”
她像个受了虐的小怨妇似的,喋喋不休的吐槽着她受到的委屈,而他呢也一眼不眨的认真听着她讲完,热水将她红扑扑的小脸儿熏得更加的白里透红,低眉嗔怒间,依稀之间竟有些女人的小性感。遇到他之前,即便会为了钱而饱受折磨,可每天却是积极地笑对生活,遇到他之后,心脏时时刻刻处在停跳的边缘,心身疲惫。“恩。”
他一边认真听着他的抱怨,一边抬手抚摸着她额头上的包,“还疼么?”
“……”戚染染别过脸,不再搭理他。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唇摩擦着她的耳际,温热的空气吞吐着,“对不起,阿染。”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会说这个词语。可显然这个小女人,根本就不明白他对她的一番苦心,他的心有多疼,她不知道,得知她昨晚生病,他抛下南非的生意,彻夜赶上最早的一班飞机,路上遇到强气流,差点空难,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到她的身边,结果她竟然对轻尘说,他不重要?没有一个丈夫能容忍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说自己不重要!可眼下,不说对不起,恐怕这个女人真会一直给自己摆个臭脸,可有些矫情的东西,他厉晟爵,向来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