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带不是之前她送给他的那一条么,没想到他还留着。“帮我系上。““哦。”
戚染染听话的上前,将蓝色的领带从盒子中取出,俯身身子细心的帮他系着领带,两唇只差分毫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着,有着说不清楚的暧昧。他顺势揽过女人的腰,“向远集团要召开记者见面会,宣布盛越正式出任总裁这一消息,你……不想去看看?”
柔顺的长发自然的垂在他的肩头,丝丝入扣,虽是如蜻蜓点水般,可女人的手却在那一刻停下了,苦涩一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那盛越应该会很忙吧,他等这一天,应该等了很久。”
“向远集团,得名于你的父亲戚向远,而如今落在盛越的手上,你甘心吗?”
他侧着头,唇边始终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年我根本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我父亲破产了,我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一个局面,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不想夺回我戚家的一切,可我实在很没出息,竟连我弟都照顾不好。”
戚染染动情的说着,清丽的脸上慢慢浸透出一丝丝忧伤,她轻佛着男人胸口处的领带,视线穿过他胸口的那抹精致的蓝色钻石胸针,放佛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戚家,一个败落的家族,现如今只剩她和小木了。一切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的过滤,就成了过去式,还好,现在,她有了爱的人。“如果你需要帮忙,你可以跟我说。”
厉晟爵的手指轻抬着她的下颔,双眸凝视着她。记者招待会定在“红磡会场”,世爵车子从远处缓缓驶来,厉晟爵牵着一身白色华装的戚染染,优雅的穿过红地毯,同一些商客进行简单的寒暄后,人们纷纷落座,等待着记者见面会的正式开始。一场记者招待会,集结了邀请烟市各个有名的商大腕前去坐镇,而厉晟爵作为其他人行动的风向标,因此,更是集结了更多的人。大堂各方人员已准备就绪,华丽的大堂内因为各方人士的到来而显得更是蓬荜生辉,戚染染歪过头瞟了一眼厉晟爵,并不知道厉晟爵执意要她参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记者朋友,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向远集团的记者见面会,现在我们有请向远的新任总裁——盛越!”
在众人的热烈的鼓掌声中,一身白衣的厉晟爵昂着头相当有霸气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此时,灯光闪烁,周围响起了“咔擦咔擦”的拍照声。环视众人一圈,盛越那如鹰一样的目光瞬间与戚染染柔和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一阵电光火石一般。轻蔑的收回视线,站在高台上的话筒旁,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接下来的五分钟时间里,盛越旁征博引,用诙谐幽默的方式演讲了一堆,赢来了众人的小声议论。“这个总裁年纪挺小的哇。”
另一人“嘘”了一声,说道,“这年头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你看IU的总裁,恩,就前面那个气质超群的男人,人家今年也不过才27上下,照样将IU打理的蒸蒸日上,赫赫有名的一把手。”
戚染染听到了身后人的议论,心中不禁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厉晟爵,果真是大部分人眼中强者的存在,而自己竟爱上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不仅如此,她还嫁给了他!唇间抿起一股甜蜜的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台上那抹阴刺刺的目光。“众所周知,向远是在这个集团初创期的名字,我接手这个集团,必定要破旧立新,指引着集团响更高的方向迈进。”
他顿了顿,倾下身子,提高了音调,“经过各董事会商量决定,我们已决定将‘向远’正式改名为‘盛世集团’!”
全场哗然!戚染染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台上的那个男人,改名?如此一来,向远集团不论从何种意义上说,都将不复存在了?听到这么一震惊的消息,戚染染猛地站起了起来,双拳紧紧地握紧,冷汗涔涔的往下流。激烈的动作,引来了全场人的目光驻足。盛越冲着戚染染微微一笑,“厉夫人,您这么激动,是有什么意见要提么?”
“请问——”戚染染咬了咬唇,“请问盛总为什么要改名?”
“哈哈哈……”那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我的公司,我想改就改,难道夫人还想干涉不成?”
干涉?呵呵,是啊,她戚染染自知的很,向远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向远了,改不改名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更何况,她戚染染的确没有权利!“好,那恭喜盛总了……”在他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戚染染留下一个纤瘦的背影,头也不回的出了红磡厅。盛越眉眼一皱,低声对身后的工作人员说道,“后面的事情交给你处理,我有点事。”
说完,他当场朝着那个身影追去,引来了人们的好奇。憋气,憋气,戚染染,你个没用的家伙,要是你有厉晟爵一半的本事,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堪了,人家不过是改个名,合情合法,跟你有什么关系么,你心里难受个鬼啊!“啊啊啊啊……”戚染染站在天桥上,眺望着这个繁华城市,车水马龙。“戚染染!”
他扎在天桥的另一端,风吹起了他墨色的长发,衬托的他更加的俊朗明媚。“盛越哥。”
他慢慢走近,一脸的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肯叫我哥?”
“换做别人,我不会,但这个人是你,你两次救过我的命,即便你再讨厌我,我也没办法像你讨厌我那样讨厌你,真不公平啊,那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你救过我呢,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重情重义。”
戚染染尽力说一些让自己豁达的话,心里慢慢的通透起来。“哼。”
盛越轻哼了一声,掠过她,背靠在天桥的栏杆上,“染染,我跟你提过,我要你跟我一起经营向远,可你拒绝了,呵呵……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够愚蠢啊,还在想你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事实上是,你,戚染染,自始至终都是厉晟爵的妻子,这样的你,还稀罕什么向远,你说呢?”
“我拒绝你和厉晟爵没有关系。”
“是吗?”
他冷嘲笑道,“据我调查,你会遇到厉晟爵完全是在戚小木急需钱的时候,也就是说为了钱你会答应任何一个有钱男人的邀约,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我,所以,是我出现的晚了。”
任何一个有钱男人的邀约?戚染染抬起水灵灵的眼眸,放佛再看一个陌生人,他真的是那个简单阳光的盛越么,虽然事实如此,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的的确确有一种轻视的滋味,放佛在说,戚染染,你就是个公交车,只要给钱就能上!“够了!”
戚染染无奈的摇了摇头,冷漠的瞟了他一眼。眼前的盛越太陌生,冷冰冰的。或许,他说的没错,如果他早出现的话,局面不会如此,“盛越哥哥,如果你早一点出现,我会跪下来求你,求你救小牧,哪怕我用后半辈子的时间全部都用来还债,我也不会在你身下承欢,因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永远只将你当成我的哥哥,哪怕你现在看我不顺眼我也这么说,无所谓,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男人的脸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放佛一张白纸上被染了铁粉,他怔在原地,凝视着逐渐远去的戚染染,心里狠狠地绞痛着。哥哥,呵呵。戚染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一刻将你当成我的妹妹,你怎么就将我当成你的哥哥了呢?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固执、骄傲的丫头!黑色的如幽灵般的世爵“噌”地在戚染染的身边停下,车窗摇下,厉晟爵优雅的摘下茶色墨镜,露出那一双绝世无双的美眸,拧唇一笑,“美丽的辛德瑞拉小姐,要不要坐‘南瓜车’去见你心爱的王子?”
“噗嗤”一声,戚染染笑了。“王子被巫婆抓走了。”
戚染染一边上车,一边嘴里嘀咕着。“呵呵……阿染,你和别的男人中途离开,是不是……”“我……”戚染染心头放佛被开了一枪,忙打起精神来,“您老人家放心,盛越只是追出来继续损了我两句,没你想象中那么和谐。”
“看来要开香槟庆祝了。”
“厉晟爵,我被我的朋友损,你就这么开心啊?”
“朋友?”
厉晟爵冷唇翕动,“朋友可不会这么不清不楚的,再说了,那个盛越一看就不简单。”
不简单?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还有,今天你带我来这儿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让你看清楚一个男人的嘴脸,戚染染,被盛越讨厌你心里很难过吧,即便如此,你依然将他视为你的朋友,你是脑残吗?”
脑残?说实话,要不是他正在开车,她铁定要跟他没玩,批评归批评,别人身攻击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