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染急促的向后噌去,“李太太,我跟你丈夫的死没有任何的关系!”
“放屁!”
她阴狠狠的咒骂道,“新闻都报道出来了,明明是你,戚染染,我要你下地狱!”
手中的硫酸向着她泼去,戚染染大骇,挣扎着躲避着硫酸的攻击,敏捷的站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身后那个李夫人像是鬼魅一般,看这情形,今天弄不死戚染染,这女人绝对不会甘心的!那女人像是疯了一般,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坚定不移的,看来这女人想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阿染!”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随着跑车疾驰的轰鸣声,一个帅气的甩尾,车子赫然在她面前停下,车门打开,戚染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而这时,那女人已经来到车前,使劲的拍打着车窗,大声咒骂着戚染染不得好死!车子疾驰而去,那女人也被甩在了身后,戚染染紧张的望着车子逐渐离这个小区越来越远,才重重的深呼吸一下。他的手臂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满脸的紧张,“你……没伤到哪儿吧?”
“没有。”
戚染染仍旧有些后怕,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太可怕了,刚才若不是厉晟爵出现的及时,恐怕她现在要被化为一堆黑炭了。不过,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女人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微微颔首,“谢谢你救我。”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清俊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阿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谢。”
“呵呵……”戚染染冷冷笑了笑,心有余悸,“刚才那个女人是之前自杀的那个男人的老婆,她误会我害了她老公,所以找我来报仇,我想她在这儿应该等了很久了吧。”
“你要说什么?”
“你小心点,弄不好她会去找你,下次被泼硫酸的肯定就是你了。”
“你在关心我?”
男人抓的重点一向都很奇怪,令女人脸色微微闪着粉红色的光!关心或者不关心,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要离婚的,早晚而已。这个男人也许只是一时的迷恋,或许厌烦了就将她扔掉也不一定啊。“没事,我随便说说。”
男人抿着唇斜睨了一眼累到发昏的女人,从一旁的袋子里面取出小盒子,扔到了女人身上,凌厉的说道,“戴上它,下次不许再摘掉了。”
戒指?女人望着盒子中那个熟悉的婚戒,心绪千回百转,她曾经还给他的婚戒,到现在竟然又到了她的手中!“我不要。”
女人将盒子往前一推,又闭眼假寐起来。“呲……”跑车忽然在路旁停了下来,发出刺耳的摩擦的声音,厉晟爵侧过身子,睥睨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眉目深沉,好久之后,他亲自从盒子里面取出戒指,不由分说的戴在了女人的无名指上。戴上去,他一把抓过女人的手,轻吻着她冰凉的指腹,说话的声音如一阵清风划过,“你必须得要,因为这是我给你的东西,接下来,把你拿走的东西还给我吧。”
说完,他便松开她的手,自己的手摊开,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什么意思?拿走的东西还给他?“我拿了你的什么东西?”
突然间,男人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诱人的红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脸颊,耳朵……引来了她轻轻的颤动!“手链。”
他知道了!可即便如此,那手链是他自己掉的,还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还记得。“哦,断了我便扔了!”
扔了?男人的脸色骤然耷拉了下来,阴沉沉的,看起来极其的难看,良久,他才突然轻笑起来,“阿染,你不会的。”
“一个害死我朋友的男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这么做?”
戚染染说话的语气很轻,有气无力的,却招招见血。害死?这又从何说起?男人不明白了。“你不允许我跟你离婚,也不允许我出国深造,难道要我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一看到你的脸就想起被你害死的丁丁吗?厉晟爵,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和你有什么,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看在你曾经帮了我不少忙的份儿上,我不想恨你,但请你放我走吧。”
那个夜惑的女人死了?厉晟爵惊讶的盯着她,很快的,他恢复了冷厉的神色,丁丁会突然死掉这件事他的确没有想到。那件事情解决完毕之后,他曾经给过丁丁一笔巨额的赔偿金,而就在不久前,那笔钱也显示被提取了,如果她想要自杀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丁丁她没有理由自杀!”
“呵呵……”戚染染有些愤怒了,“没有理由?您说没有理由?请问光你一个人在丁丁这件事起了多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你,丁丁的官司会输吗?她会一直背负着这份痛苦选择自杀吗?厉晟爵,到现在你还不相信吗,丁丁留下的那份遗书分明就是对你们的控诉!”
说到最后,戚染染气上不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厉晟爵忙上前替她抚平气管,却被女人一手打开。看到他就想起他帮艾雪樱对付丁丁一事,光这件事,她戚染染便足不能原谅他了!良久,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染,有些事我不说可不代表他不存在,你看到的也许不一定是真的,你没有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假的,染染,你要知道,丁丁她不过夜惑的领班,不值得你为她这么伤心。”
出身于夜惑怎么了,难道就不配得到人们的尊重了吗?“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可你不也上的挺欢乐的么。”
女人发出嗜血的笑,睥睨的厉晟爵。“但你和她不一样,她是别人,而你却是珍宝。”
男人难得的温文尔雅一次,诱人的薄唇轻抿着,充满了性感魅惑的色彩,高冷清俊的脸上尽显疏狂的味道。这话,在一般小女孩听来的确是挺感动的,其实,在戚染染听来,心里也会微微的忍不住泛起涟漪,可这么多天的事情一堆起来却让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男人神秘到可怕,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如果他爱她,就绝对不会在她已经央求他不要管那件事之后仍旧插手,或许真的如她心中所判断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戚染染冷冷笑了笑,“要我相信只有一个办法,签字离婚!”
“你……”男人唇微微抽动着,终于,他像是发怒的海啸一般将她压倒,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仍然不断念叨着,“阿染,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
想着办法让我签字,阿染,你的心可真是铁做的!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能回头了是吗?好,我厉晟爵偏偏不信!戚染染身上被这么一个重物给压倒,挣扎着,撕扯着他的衣服尽力做着反抗——他的吻即将要落在她的唇上,她猛地咬了一口,男人“嘶”的皱起了眉头,伸着被她咬伤的舌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以前再生气也没这么反抗的,难道她对他的靠近就那么讨厌了吗?戚染染粗喘着,将被扯掉的衣服重新穿回到了身上,眼中的惊恐之色立刻消失变成了一派冷漠,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微微的震动,她才放心的露出淡淡的笑容。还好,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被他给压坏!可男人哪知道女人的顾虑,他以为戚染染厌倦他了,气的整张脸都在颤动,索性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踩着油门朝着景苑飞驰而去。一路上,都没有和戚染染说一句话。回到景苑,他绕道车前,将女人从车里抱了出来吧,不管身边佣人的奇怪的目光,大步朝着卧房走去,一个华丽的踢门,他迈了进去,轻轻的将女人放在大床上,对着一脸紧张的容烟吩咐道,“以后没我的命令,夫人不得出这间房间,否则唯你是问!”
“你没有权利幽禁我!”
戚染染坐直了身子,就要下床,可厉晟爵只是轻轻地一推,女人便给男人再次给按在床上!“听懂了没?”
容烟见着这情形,吓得早已瑟瑟发抖了,同情的看了一眼戚染染后,连连点头。“是是是!”
男人冷哼一声,狭长的双目露出锐利的光,深邃的潭底内是一望无际的波澜,如刀凿的脸此刻绷得紧紧地,一缕月光拂在他清润的脸上,荡出了一抹阴影,衬托的男人更加的清冷和华贵!“砰”的一声,是门关闭的声音,修长的身影渐渐在女人的视线里消失,只留下一脸愁容的戚染染。怎么会这样?又被囚禁了。明天就是做手术的日子了啊。容烟盯着一脸愁容精神不济的戚染染,几乎要哭出声音来了,“夫人,你不过是走了几天,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他为什么要囚禁您啊!”
戚染染收回眼泪,盯着容烟,替她缓缓擦干眼泪,“烟儿,你放心我没事,你帮我办一件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