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医院通知,郭母立刻带着一帮的娘家人赶来。母子相见,立刻报得哭成一团。“妈,你儿子我废了,医生说我的腿必须要截肢。”
“我以后还怎么活呀?”
郭浩母亲心如刀绞,但却不停的拍着儿子的背安慰。“别怕,你爸给你请了最好的医生,很快就到了,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害你的那人,你爸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哪怕花再多的钱,请再多的杀手,也一定要他死!”
一旁郭浩的舅舅,舅母,大姨,姨父也都跟着劝。“浩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你爸都会给你处理的,别担心了。”
“就是呀,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还会不管你吗。”
众人的劝说让郭浩安心了,也更急,“妈,我爸怎么还不来呀。”
郭母赶紧回道:“应该马上到了,我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快到了。”
……同一时间,郭浩父亲怒冲冲地走进医院。居然敢害他儿子。这仇,他非报不可。“郭总是吧?借一步说话。”
两个黑衣人突然走来,拦住了郭父。郭父本就心情不好,声音自然冰冷,“别来烦我,我现在没空。”
两个黑衣人冷笑,其中一个则直接退出一沓文件,“郭总还是先看看,再开口吧。”
郭父莫名其妙,他本以为两人是来找他谈投资的,但看这冷漠的态度又不像。疑惑的将文件打开,郭父瞬间变色。这根本不是文件,这是他所做的生意,涉及犯罪的材料。这厚厚的一沓,起码有上百件犯罪事实,而其中随便拿出一件都够他将牢底坐穿。这一刻,郭父拿着文件的手都在颤抖,他惨白着一张脸,目带哀求,“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个黑衣人嘲讽冷笑,转身向医院偏僻处走去。扑通!等到他们停下,紧跟过来的郭父立刻跪下。“两位,无论你们想要我做什么,要多少钱,只要你们开口我绝不拒绝。”
“我只求你们,千万别将这份材料泄露出去。”
不然,他会生不如死。两个黑衣人的面色依旧冰冷。“你当我们愿意管你的破事呀,还不是因为你生了个好儿子。”
“我们今天过来也只是警告你,若敢为了你儿子搞事,你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说完这话,两名黑衣人扭头便走。“两位等等。”
郭父却连忙将他们喊住,卑微讪笑道:“请问你们说的是我哪个儿子。”
黑衣人脚步不停,但却留下了两个字,“郭浩。”
郭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病房门前的,此刻他心慌得很,又慌又怒。将病房的门一推开,听到郭浩母子俩的哭嚎,他更是烦躁。悲伤的母子俩却没注意到他的脸色,见他进来,还哭得更凶。“爸,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老公,咱儿子这仇你若不报,我就豁出去了,亲自去报。”
一旁郭母的娘家人也在旁帮腔。啪!一片哭嚎声中,郭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郭浩面前,尽全力的抽出一巴掌。郭浩都被他打懵了。郭母反应过来,连忙抱住儿子,呵斥:“你疯了吗?打儿子干什么?”
郭父却冷笑,“儿子,呵……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我儿子。”
郭母一愣,“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可是咱唯一的独子。”
这个儿子,郭父以前也是真心疼爱的,但现在,他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他生出来?他怕了,怕无脑的郭海再惹出点什么事,激怒了对方,那他就彻底被牵连的万劫不复。打定了注意,他也跟郭母撕破了脸,“他的确是你唯一的儿子,但却不是我唯一的。”
听到这话,郭母再次哭嚎,“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跟小三有了孩子,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说着,她便扑过来要打郭父。却被郭父无情推开,“我的事你管不着,我今天就要跟你离婚,以后,你们母子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丢下这话,他扭头就走。病房中,郭母无力的瘫软在地。郭海一张本就惨白的脸,更是面无血色。郭母的那帮娘家人,见她已经失势,也是纷纷找着借口离开。……魔都大学,辅导员办公室。徐义找沐婉儿请假。他要带孙淼淼去好友故居祭拜,路途遥远,估计得离开几日。看着徐义扔过来的请假条,沐婉儿却不敢直接答应,紧紧的咬着下唇,一脸为难。“徐义,虽说咱们有个约定,可你这个月都已经请过那么多次假了,就当我求你,别太为难我行吗?”
徐义却回道:“你上次说我请假之前要提前通知你,我做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说完,他直接立刻。“你等等……”沐婉儿连忙喊住他。可徐义的脚步却没半点停顿,更别说回头。恨恨的跺着脚,沐婉儿气得把银牙都快咬碎了。……离开魔都大学,徐义直接去找孙淼淼,带着她。前往好友故居。搭乘了一趟飞机,又换了几趟班车,终于抵达。徐义的好友故居,位于偏僻的山中。故居周围很有徐义的阵法遮掩,除了他,没人能进来。一座宽敞的木制大院,其内一砖一瓦,都保存得十分良好。只是因为太久没人打扫,灰尘满布。“我这位老友一生痴迷蛊术,也没留下后人,以后你要时常过来祭拜,顺便打扫下院子。”
挥手驱散院中的灰尘,徐义对孙淼淼道。“是。”
孙淼淼恭敬的迎下了。正厅前面摆放着徐义故友的灵位,徐义将贡品摆上贡桌,点燃了三炷香。一时也有些感慨。当年,他们一起把酒言欢,一起笑傲群雄。昔日的一幕幕在徐义的脑中清晰闪现,然而好友却再也不在了。“你当初说,希望我给你找一个传人,将你的蛊术传扬下去,如今我已经找到了,你安息吧。”
徐义一边擦拭着固有的牌位,一边低语。他将排位重新摆放好后,孙淼淼便恭敬地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从今以后,她就是这位前辈的正式弟子了。虽然,这位前辈已经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