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爆炸的灵气团是徐义放出,自然会护着他不受爆炸的伤害。但只是放出这一击,却已经是让徐义深受重伤。他体内的经脉已经全部断了,此刻全靠灵气连接,丹田也翻江倒海的痛,皮肤更是寸寸皲裂,整个人仿佛是刚从血池里爬出的。但徐义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痛苦之色,只有大战得胜的喜悦。虽然伤得不轻,但只要寻个地方疗养一阵就能好,但这一次战斗给他的收获,只要完全吸收,却能令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一脚将血峰谷谷主两颗死不瞑目的眼球踩爆,徐义走出洞府。与此同时。血峰谷谷主的残魂才小心翼翼的从一堆碎石中钻出来。修为到了分神期的修士和魔修会修炼出元神,越厉害越难以彻底抹杀。就算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他们也能逃出一缕残魂,出去找个人夺舍便能重生了。但血峰谷谷主的残魂却不敢立刻出去,而是耐心的等待了片刻。过了许久,也没听到洞外有半分动静传来,想来徐义已经走远,他这才探头探脑的出去。露出半个脑袋在洞外,确定徐义真的不在,残魂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悦,大为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却在他的身后响起。“想逃?你逃得掉吗?”
徐义这一世的修为,虽然只有内劲巅峰,但曾经他也是分神期之上的强者,又怎会算不到血峰谷谷主的残魂。残魂面色大变,但却反应迅速的立刻冲出,逃窜。魂没有实体,速度比修士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认为在自己的全速之下,一定能够逃脱。但他才刚刚冲出,立刻便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动弹不得。那大网自然是徐义随手布下的困魂阵。徐义冷笑着挥指一点,将残魂抓来,然后五指一合,便要将它捏散。残魂知道自己今日绝对逃不掉,不由暴怒的大喊起来。“你就算杀了,我也迟早会死在魔的手中!”
“魔族大军和真正的古魔一定会再临地球,绝对会不得好死!”
随着大手的大手合拢,残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只见一道青烟从徐义的手中散开,残魂就此彻底的烟消云散。……知道血峰谷的谷主在乌城,远在京城的陈雄奇立刻便率队赶来了。但也只找到了徐义最后灭杀的那一伙人贩子所在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徐义在哪,完全联系不上。此刻,站在乌城偏僻的小巷中,陈雄奇已经急得头顶冒烟。冲乌城驻地的手下怒喝:“徐先生去了哪里你们不知道就算了,那血峰谷谷主在乌城作孽,你们也不知道他在那,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一帮手下吓得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出言。陈雄奇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他们,可他控制不住。徐义面对的可是血峰谷谷主呀,万一出了什么事,地球可就损失了一个绝代高人。若是以后魔族来袭,谁去抵挡?虽然他带来的特殊部门的精英绝不是血峰谷谷主的对手,但至少可以对付他的手下,替徐义扫清障碍呀。如今,徐义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陈雄奇真的怕他凶多吉少。“快,继续派人去找!”
“就算将乌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
“乌城找不到,就给我扩大范围继续找。”
心中焦急的陈雄奇再次下达命令。他坚信,徐义此刻定然已经跟血峰谷的谷主对上,两大高手交战,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动静?就在这时,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汇报,“局长,乌城郊区发生了地震。”
地震!陈雄奇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徐义跟血峰谷谷主交战时引发的异向,赶紧带队赶去。然而,乌城的郊区实在太大了,发生地震的范围也太广。就是山峰都有数十座,想要从中快速的找出徐义和血峰谷谷主的踪迹,依旧太难。但,好歹是有了个方向。张开口,陈雄奇正准备下令搜寻,手机便响起了。“小陈……”陈雄奇激动得打断了徐义的话,“徐先生,您没事吧?”
徐义虽然身受重伤,但也听不出,口气也一如既往的淡漠。“血峰谷谷主已经解决,叫你的人去善后吧。”
说着,徐义报出了准确的地标,然后便挂断了电话。陈雄奇立刻对着一帮手下道:“都跟我走。”
然而,才跟来到徐义报出的坐标附近,包括陈雄奇在内的众人,便惊骇的停下了脚步。山,还在。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山。就像是将原本的山峰碎裂过后,将碎石重新组成的一座石山。而这座山的周围,虽然改造的没这么彻底,但也是满目疮痍。放眼望去,原本翠绿欲滴的山脉,别说树了,就连杂草都没看到一根。而且,还有一个个的深坑。就像此地经历了一场万人大战,还是全都拿着手榴弹的那种混战。一名从京城来的人惊疑不定,问道:“这里,是不是进行过军事演习?”
可话音才落,他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傻气。就算是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军事演习,也绝对无法造成这样的破坏。深吸了口气,陈雄奇说道:“行了,都别议论了,上山看看吧。”
一行几十人,快速登上了碎石山,还用无人机将整座山全勘查一遍,却也无法确定战争究竟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总之,整座山的每一个位置,都像经历过大战。“局长,无人机发现了几具尸体。”
突然,一个手下喊道。陈雄奇知道徐义就是叫自己来收尸的,闻言便赶紧带着众人赶过去。那几具尸体搬开之后,却发现底下还有。众人挖开碎石,继续搬尸。一个小时后,众人已经骇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寒。只是他们挖出的尸体就已经数千具了,但底下却含有着数之不尽的尸体。这些尸体全都邪气弥漫,甚至还能让人看出他们生前的强悍,都是血峰谷的手下。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徐义杀的?此刻,众人对徐义已经不再是崇拜了,而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