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我多想告诉他,其实我一直没睡……“没有,刚醒而已!”
我转过身平躺在床上。“你骗我,你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一直没睡?”
“是。”
“为什么不睡?”
“因为想好好看看你啊!”
一瞬间我们都沉默了起来……“影,今天,你不再是司徒影,我不再是风扇姬,让我们今天洒脱的在一起一天,好不好?”
我做起来,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好,让我们抛开一切!”
司徒影把诺儿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天长地老一般……司徒影带着一身素衣的我从皇宫最偏僻的一个入口出来,此时,一天才刚刚开始,都城的街市上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一座热闹的虹型大桥,桥上人头攒动,游客行人如织,只见桥上两侧摆著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还有算命的,以及卖茶水的……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有坐轿的,有步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这个都城真的很热闹……凭栏而站,看向河里的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站在桥头,春风拂面,好不惬意。逛逛几个小摊,突然看到一艘运粮大船正准备驶过桥洞,只见大船上的船夫十分忙碌……多么令人向往的平凡的生活……“影,你说如果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夫妻,这个时候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相拥在桥上惹来一片的唏嘘声。“我想,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忙为我做早饭,然后呢,我们一家三口吃完早饭,我会去做些活计,你呢会把孩子送去私塾,回来以后开始整理家务,开始织布维持家用,然后开始洗衣做饭,做好以后呢会把饭送给我和孩子,再自己回去继续织布,傍晚,我做完活会去接孩子回来,而你则是做好了饭等我们!”
司徒影说的时候一脸的幸福。“影,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也这样好不好?”
“我们这样?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去租一个房子,然后今天就这么生活,好不好?”
“可是这么短时间人家会把房子租给我们吗?”
“怎么不会?”
我莞尔一笑。“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房子里的东西随便用!”
一堆夫妇带着孩子对诺儿和司徒影又哭又拜的,十分感激。“是我该谢谢你们!愿意把房子租给我们!”
诺儿浅浅的笑道,将一袋子的银子递给他们。然后夫妇就带着孩子哭着离开了。“原来是用钱!”
司徒影笑了笑。“那些钱足够他们买十几个像这样的院子,他们能不开心吗?”
诺儿摇了摇头,转身推开院子的门。院子里有一堆没有劈好的柴和两排晾衣服的架子,还有一口打水的井,还有一间搭的简陋的厨房……“是不是会有很幸福的感觉?”
诺儿笑着对他说!“能和你在一起就很幸福,不管身在何方!”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的话,反正你又没有事做,那就在家帮我的忙好了!”
“可以啊!家务事又不重!”
“好啊!那你今天充分发挥一个好相公哦!”
“好啊!你说吧!干什么?”
“那你先把柴劈了吧!没有柴这么做饭啊?对吧?”
“好!劈柴!”
说着,司徒影挽起袖子优雅地拿起斧头开始劈柴,诺儿站在对面就那样看着,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就像在发光一样,风带起他柔软的发丝散在胸前,不一会额前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了?”
诺儿见司徒影的手抖了一下,眉头紧皱,急忙跑了过去……“没什么,被刺了一下!”
司徒影不在意的笑了笑。原来刚刚斧头柄上的木头毛了,一根木屑刺进了手里!“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找针帮你挑出来!”
诺儿转身去屋里找针,看着诺儿忙碌的身影,司徒影真的很开心!不一会儿,诺儿就找到了针,抬起司徒影的手,细细的为他挑去手心的刺,司徒影只呆呆的看着诺儿侧着头,不由自主的笑了……“好了,小心一点!”
诺儿嗲怪他不小心。“扇姬,刚刚我们就真的像寻常的小夫妻一样,我真的很开心!”
“我们现在就是一对寻常的小夫妻,你忘记了吗?”
“没有,我继续劈柴!”
“恩,我继续看着你劈柴!”
“扇姬,今天,你应该叫我相公!”
司徒影仿佛偷袭成功一般,悄悄低下头偷笑。“恩,好像是!相公,你好好劈柴哦!”
诺儿浅浅的笑道,司徒影听到一声相公不禁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好想我们可以这样一生一世,每天过着大致一样的生活,我们并不富裕,却过得很开心;可是眼前这个一如普通人在劈柴的他,却是那个永远过不了这种生活的人……司徒影,是不是我一直奢望了?再一看,长发飘逸,身着白色长衫,一双纯黑的眼眸温润如玉,安静地劈着每一根柴,白皙的脸颊和浓郁的眉,鼻梁高高的挺着,越发显得脸颊消瘦。骨骼分明而修长的手,抚摸着粗糙的木棒,时刻担心他的手会不会再次被划伤,不料,他却突然抬起头对我抿起薄薄的唇一笑,那一笑便胜过世间无数。而我便像个被发现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红了脸、低下了头……“娘子,难道你要让为夫看穿了不成?”
司徒影不坏好意的笑着,让诺儿的脸更是羞的如红霞般,让司徒影忍不住想上去一亲芳泽……“作为娘子,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在屋里织布呢?”
“啊!……哦!”
然后我极度不情愿的向屋里走去,果然,屋里赫然放着一台简陋的织布机,我茫然的坐在织布机前。“对了!我忘记你不会织布了!”
司徒影一脸坏笑的站在院子里看着诺儿,最关键的是他还喊得那么大声!“你是故意的!”
我眼冒怒火的向他看去。“真的不是,刚刚一时忘记了而已!”
看他一脸的坏笑就知道肯定是故意的啊!“哼!”
我赌气地扭过身子,背对着他。“那要不这样吧!简单的缝缝补补总会一点吧?”
“恩,应该会一点吧?”
以前看宫里的宫女缝过衣服,应该会一点吧?“好,那你就缝衣服!”
说着把外衣脱下来扯了一个大口子。“那你把这个口子缝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