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可以走么?”
傅思哲打了一个响指,立马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保镖冲了进来,将原本郝淳风的人包围在内。手指渐渐缩紧,郝淳风面若冰霜,最后还是点了头。两人谁都没有带手下,只身朝着傅思哲说的地方走去。“你说的那个破地方到底在哪儿,这么还没到!”
走了半个小时,郝淳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焦急和不安,质问道。傅思哲薄唇紧抿,眉目一片清明,紧绷的下颌线透露着一股从容。他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山头:“就在山顶的木屋里,你要是不想要,现在就可以走。”
郝淳风对傅思哲的激将法毫无反应,冷哼一声加快步伐朝前走去。一个小时后,两人终于爬上了山顶。“血清就在木屋里。”
傅思哲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你签了这份协议,我就帮你拿血清出来。木屋的锁只有我的指纹能打开,不信你可以试试。”
郝淳风瞥了傅思哲一眼,接过协议随意看了看,就拿起傅思哲递过来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走吧,去拿血清。”
傅思哲走到木屋前,指纹解锁,大跨步走了进去。就在他刚迈进屋内时,身后的门被郝淳风拉住!傅思哲一个转身,用脚和腿抵住了门,厉喝:“你不要命了!这门一旦关上,木屋就会爆炸!”
“炸死你不是正好么?”
郝淳风冷然一笑,就要再度关上门。可傅思哲却飞速地抬腿踹向郝淳风握着门把手的手踢过去,郝淳风自然是往后一躲。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傅思哲闪身出了木屋。郝淳风反应过来就要扑上来,但傅思哲被郝淳风刚才的心思提了醒,戒备心已经提到最高,哪里会再让他得逞,转身就是一个飞踢。两人缠斗在一起,丝毫忘记了身后的木屋,还有血清。“淳风,别再执迷不悟了,拿了血清就走吧。”
傅思哲一边抵挡着郝淳风的攻击,一边劝说着。郝淳风唇边勾起冷笑,丝毫不为所动,动作却是更为犀利,招招都往致命的地方招呼着。见时间不多,傅思哲也不再忍让郝淳风。趁着一个郝淳风出手的空隙,从怀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试管,朝郝淳风扔过去:“血清给你!”
郝淳风的动作停在半空,抬手就去接那个试管。尽管傅思哲可能还是在骗他,但郝淳风必须拿到血清,他不敢赌。“这下你满意了。”
傅思哲站在原地,激烈的打斗让他有些气息不稳,双目死死地锁在郝淳风身上。握着装有血清的试管,郝淳风眼中迸出得意的光芒:“傅思哲,你去死吧!”
说罢,就飞速地朝傅思哲奔过去,而傅思哲的身后,正是山崖边。郝淳风的速度太快,傅思哲根本来不及阻拦,巨大的冲力就朝他扑了过来。“啊!”
随之响起的,还有郝淳风的尖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傅思哲坠落山崖的前一刻,竟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胳膊。还不等他挣脱开,就被傅思哲拉着一起朝山崖底坠落了下去。飞速地下坠让郝淳风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自己在空中失重。就在郝淳风以为自己会和傅思哲同归于尽的时候,他却看见原本一样下坠的傅思哲,居然抓住了山边的藤蔓,落入了一个山洞里!“傅思哲……”原来,一切都是傅思哲设计好的。这一生,他终究还是没能赢过傅思哲。伴随着郝淳风跌落山崖的声音响起的,还有夏禾撕心裂肺的喊声。“思哲,傅思哲!”
她一路狂奔到山崖边,却连傅思哲的衣角都没能抓住,只是模糊地看见两个黑影,飞速地下坠,跌落……像是她的一颗心,碎成了满地血渣。巨大的绝望迅速充满夏禾的五脏六腑,笼罩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心脏像是被大手揉捏着,撕扯着,眼前顷刻朦胧成一片。“傅思哲,你这个大骗子,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星星还那么小,你怎么就丢下我们母子两个人!”
“傅思哲,思哲……”她几乎瘫软在了地上,手指死死扣着地面,连溢出了血都没有察觉。一声轻咳在身后响起。“禾儿。”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夏禾猛然一震,回过头去。下一秒,她已经站起身来,飞扑到宽厚熟悉的怀抱中,双臂紧紧锁着傅思哲的精腰。“禾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傅思哲摸着夏禾的发顶,心里的自责一股胜过一股。夏禾却是轻轻摇头,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难得久违的安稳。“这辈子,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好,再也不会了。”
远处停着一辆车,车门一开,一个小家伙蹦下车来。看见前方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扬起了笑意。夕阳西下,这一幕永远定格。一个月后。“手疼。”
听到夏禾的娇嗔,傅思哲无奈的接过洗碗布:“这都一个月了,这点小伤还没好?”
“我不管,谁让你骗我的!”
“我不是骗你,是还没来得及上来呢……”傅思哲想到当时自己从悬崖下特意准备好的山洞爬出来,就看见夏禾放声痛哭的样子,自责自己没有早点告诉她。所以现在大概就是报应吧。傅思哲低头看着手里的布苦笑了一声,乖乖去洗碗了。腰被紧紧搂住。他微微侧头,对上夏禾甜甜的笑脸,然后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谢谢你,一直在这里。”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