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嗯。”

麦雯希点点头，“给贺尊一点空间，等你们都把心里的事情理顺了，交流起来就容易很多，事情就会解决。”

“嗯。”

衡温暖点头。衡温暖开着车，回别墅，在半路上的时候，她进了超市生鲜蔬菜区。她给衡用功打电话。衡用功在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他的一名女同学，女同学在拿着手机看后宫甄嬛传。“喂，用功，今晚回来吃饭么？”

衡温暖问道。“不回来。”

衡用功对着女同学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你又要去哪里？是不是又约了女孩子吃晚餐？”

衡温暖轻轻皱眉。“哪有。我是约了人，是一个男客户，是个满脸络腮胡长的像只黑猩猩的粗糙老爷们。”

衡用功说着，对旁边的女朋友眨眼。女同学对他扬了粉拳，表示自己成了衡用功口中的粗糙老爷们。“真的？”

衡温暖将信将疑。“当然是真的。那还有假么？老姐，想必你是看过我的朋友圈了，老弟现在励志做一个努力的高富帅。不谈恋爱。”

衡用功说道。“他不回来，你也不回来，我就少买一点菜，和古婶一起吃。”

衡温暖有些无奈。“拜拜。”

衡用功挂断电话，忽然神思起来：“我不能只顾着自己快活，我得要修复姐夫和老姐的感情啊！最近老姐和姐夫可是在吵架呢。”

“喂，用功，你好好开车。你发什么愣啊？”

一旁的女同学问道。“退回去一分钟！”

衡用功说道。“什么？”

女同学莫名其妙，不懂衡用功的意思。“你看的这个电视剧，退回去一分钟，声音放大一点。”

衡用功说道。女同学听了衡用功的话，将《后宫甄嬛传》的某一集重播退回去了一两分钟，并且将声音调到最大。衡用功开着车，用耳朵听着手机里的电视剧。两个娘娘的对话。娘娘甲：“有时男女欢好，不用动情，可以用药物助之。”

娘娘乙：“是的，安嫔善于制香，像这种药力极强的迷之情香，安嫔手到擒来。”

“有了！”

忽然衡用功大叫一声，似乎发现了新大陆，把一旁的女同学的耳膜都差点震破。两分钟之后，衡用功将女同学丢在路边，绝尘而去。“衡用功，你这个混蛋！说好请人家吃晚餐的，却把人家丢在路边！你个超级大混球！”

女同学看着衡用功的车消失，气得直跺脚。衡用功这个大混球，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能用正常逻辑来分析他的外星人大脑。衡用功开着车子，吹着口哨，满大街地找情。侣用品商店。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喂！向你打听个事情。”

衡用功给自己的老司机朋友打电话。“什么事？”

朋友懒洋洋地问。“哪里有买得到情趣用品？”

衡用功问。“你不是一直宣称要洁身自好的么？今天怎么突然浪起来了？”

衡用功的哥们噗嗤一声笑了。“少废话。快说！”

衡用功打断他。得知衡用功在繁华大街上乱窜，朋友提醒他，那种商店不可能开在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要往比较偏僻一点的小巷子里找。因为国人对性这一方面，还是比较隐晦的。“果然是老司机。谢啦。”

衡用功将停下，往一些较小的巷子里找情趣用品商店。功夫不负有心人，远远地，在一条不是主干马路，人流量却很充裕的马路上，出现了一家橙色情趣商店。店铺里，杰西卡正在柜台后面看四个营业员忙碌。这一家店，是杰西卡的哥哥开的。她被大贺开除之后，一时找不到工作，没事干，就来哥哥的店里转转，听听营业员们谈论八卦。营业员们在热搜榜上看到h姓新晋商界才俊妻子出轨的新闻，杰西卡一猜就是指的是贺尊，而看那个面上用了马赛克处理的女人，杰西卡认出，那是衡温暖。“原来衡温暖是贺尊的妻子！”

杰西卡会回不了神。正在愣神，看到店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是衡用功。现在想来，当初真是笨，衡用功和衡温暖都是姓衡，就是姐弟两。杰西卡一闪身，躲到了柜台后面的屏风下面。“杰西卡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营业员吓了一跳，不知道老板的妹妹为什么这样鬼鬼祟祟。杰西卡不回答她们，迅速从一个营业员的身上剥下了白大褂，穿在自己身上，还拿了一枚口罩，戴上。杰西卡站在了柜台边上，看到衡用功进来，杰西卡对着衡用功鞠躬，其他几个女营业员也对衡用功鞠躬，一起齐刷刷地喊欢迎光临，只有她不出声。“嘢，你怎么有些面熟？”

衡用功研究性地看着杰西卡隐藏在大口罩后面的脸。杰西卡摇头，马上低头。“奇怪！就是觉得面熟，能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么？”

衡用功狐疑，“说不定我在哪里见过你。”

杰西卡摇头。“先生您好。我们老板给我们定的规矩，上班期间，为了店内卫生，一律戴口罩。”

另外一个戴着口罩的女营业员说道。“那她怎么不回答我？”

衡用功就是一个好奇宝宝，逮住一个问题，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不会说话。”

营业员轻声解释，“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来为您服务。”

原来是个哑巴。因为交流起来不大方便，衡用功就将杰西卡撇在一边，和旁边那个女营业员交流起来。“那个，如果有两夫妻最近在闹别扭，有没有什么情趣用品，能使得他们在晚上情不自禁地想要在一起，一夜之后，马上和好？”

衡用功绕绕鼻子，虽然他嘴花心花，父母从小到大教育出来的质朴还在。所以，当他成了贺尊的小舅子，跃入有钱阶级之后，也没有乱来。至今还是一位初男子，所以，问出这样的问题，难免显得有那么一丝的的别扭。“有啊。两性专家一直强调的一句话说，性是夫妻间感情修补的粘合剂。两夫妻吵个架，闹个别扭，只要上个床，一晚下来，到了早晨，所有的误会就烟消云散了。想要两人和好，可以可买一些助荷尔蒙的药物。”

接待衡用功的那个营业员是个已婚妇女，比较能说，“先生，您和您女朋友吵架啦？”

“我女朋友还在我丈母娘的肚子里呢。不是我。”

衡用功摇头。“那是您父母？”

营业员又问。“这位阿姨，你不是买药的，到像是八卦协会的。怎么问那么多，赶快给我介绍相对的药就行了。”

衡用功皱眉。“先生，不好意思。并不是我有意要打听您的事情，只是我们这里的东西，是针对各种年龄阶层的人用的，所以必须问清楚。”

女营业员在大口罩的后面，吐出一连串的话语。“这样啊！”

衡用功少绕绕鼻子，“我老姐和姐夫。他们两个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你看用什么好？”

“这种！这种！”

女营业员指着柜台里的一些辅助药物。衡用功看着包装盒上的文字说明，只觉得辣眼睛。为了老姐和姐夫能迅速和好，他也是豁出去了。“就这个吧。”

选了一种对人体最安全的。“好的。我帮您去后面的库房拿。”

女营业员说道，转身要去库房，却被老板的妹妹拦住。老板妹妹用手指戳戳自己，又戳着里面，意思是由她去拿。女营业当然不能违拗老板妹妹，任由老板妹妹进去拿药。五分钟，杰西卡还没从库房出来。“怎么搞的？你们的库房很远么？怎么还没出来？”

衡用功看着手机时间，有些焦躁。“不远。就在后面那间房。一会就来了。请先生稍等。”

女营业员抱歉地对衡用公功说道。她也狐疑，老板妹妹在干什么，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搞什么飞机啊？我赶时间。”

又过去一些时间，衡用功见那个哑巴姑娘还没出来，就更加急了，“再不出来，我退货。”

“来了。来了。”

女营业员见杰西卡拿着东西走出来，连忙从杰西卡的手上接过来，装在一只纸袋里，让衡用功刷卡结账。衡用功匆忙急结账，提着袋子，回到了车上。他一边开车往树山别墅赶路，一边将车上的蓝牙电话打开，开了免提，和衡温暖聊天。“老姐，我准备回来吃饭。”

衡用功说道。“你不是约了客户么？”

衡温暖狐疑，她刚到家不久，正准备让古婶做晚餐。“哦，您说的是那一位满脸络腮胡浑身毛发浓密像猩猩一样的糙老爷们客户啊？”

“嗯。”

“他半途接了一个电话，急急忙忙走了，好像在上演阿三斗正室，两个女人在开撕，斗得翻天，他回去平息战火了。老姐，煮我的饭，另外也帮姐夫的份煮上，我们今天小小喝一杯。”

衡用功看了副驾驶上的那一只纸盒一眼。“他说回来吃饭么？”

衡温暖一愣，问道。“回来。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好久没陪老姐吃一顿饭了。”

衡用功撒谎，明显漏洞百出，这段时间，贺尊和衡温暖一直在一起吃饭，哪里来的好久。“好。”

衡温暖一愣，挂了电话。给老姐衡温暖通过气之后，衡用功又给贺尊打电话。“嘟嘟嘟嘟！”

电话一直响起，却没有人接听。在s市市郊的高尔夫球场上。贺尊每次进一个球，李菲都要称赞一番。“贺总，你挥球杆的姿势真有型。”

“贺总，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