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王辰突然间就沉默了下来。今天他所获得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此刻龙成所讲述出来的事情,却是最为详细的。王辰的父亲王天海,养父鬼医,还有王家之前的大半族人,竟然全都是因为神秘组织而葬送了性命。旧仇未报,新仇又来,白如霜差点被组织的人杀掉,王家也即将落入组织的掌控之中,就好像这个组织正在围绕着王辰,想把王辰一切所拥有的东西全部摧毁掉。一股怒意直上心头,甚至有一种冲动,在王辰的心里悄然升起。这个时候,只见门口又有两名警员倒下了,而严廷则是坐在沙发上,不断喘着粗气,看他的这个样子,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龙成之所以敢和王辰说这么多的事情,就是因为他笃定王辰逃不出这幢别墅,或许再过十分钟,王辰就要和他一起面向死亡。旁边的郑辉已是焦急万分,他的精神相比严廷来说还算好的,此刻正在房间内不停踱步,想着一切有可能尝试的办法。一名警员上前,朝着郑辉说道:“郑队长,严局长说他有些撑不住了,后面的指挥让你继续进行。”
“指挥?指挥个屁!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了!”
郑辉的情绪突然变得暴怒起来。他开始对着房间内的东西乱踹,玻璃茶几瞬间被他踹翻在地上,磕碰出了沉重的声音。“郑辉,安静一点!”
蒋冰在旁边生气地说道。处于这个时候,大家的情绪本来就不会太好,现在身为队长的郑辉再这么一闹,众人更是焦躁不安了起来。而那郑辉却像是被点燃了怒火一样,他指着蒋冰的鼻子骂道:“你别在这里给我叽叽歪歪的,按照职位你还是我的下属,没有资格来命令我!”
“好,我不命令你,但是请不要发出抱怨了,大家现在心里都烦,想办法出去才是正确的做法。”
蒋冰沉声说道。“出去?还能出去吗?要不是你拉着我来调查什么破神秘组织,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郑辉暴怒着喊道。“这是严局长的安排,不是我强行要拉着你来的。”
蒋冰也生气地回道。可是蒋冰越是指责,郑辉就越是愤怒。只见他直接朝着蒋冰走去,并一把将蒋冰的胳臂拽住。“你干什么!”
蒋冰怒吼道。由于毒气攻心的原因,此刻的蒋冰手上已经渐渐失去了力道,这个时候郑辉抓住了她,直接是让得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而那郑辉,却突然将右手举高,并朝着蒋冰的脸上狠狠扇去。“你个贱人!”
郑辉怒骂道。这个郑辉真是被逼疯了,不过现在大家都有气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郑辉的手掌落到蒋冰的脸上,却无法阻止。不过郑辉的手掌挥下,却并没有听到响声,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郑辉的身边。王辰在旁边用力抓住了郑辉的手腕,令得郑辉的手掌无法挥下,离蒋冰的脸就只有五厘米的距离。“废物!”
王辰怒骂一声,随后一甩手,郑辉整个人就被王辰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下,那郑辉却没有再爬起来,他仰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一整场马拉松一样,浑身都已经没了力气。旁边的那些警员看到安全局的队长被王辰扔在地上,却没有一个出声制止,刚刚郑辉的行为确实太过分了,稍微保持了些理智的人,都会看不下去。等到郑辉的事件解决之后,王辰转向快要虚脱的严廷,并说道:“严局长,命令警员全部在一楼集合,我想到怎么脱困了。”
王辰此话一出口,不光是严廷,甚至房间内所有醒着的警员,都将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王辰身上。而王辰不顾别人的目光,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过去将白如霜扶起,两人朝着房间门外走去。“所有人,将昏迷的同事扶起来,跟着王辰下楼!”
严廷立刻命令道。……众人晃晃悠悠下了楼,这时的王辰,已经在楼下的门口等好了,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拎来了一个塑料桶,桶中装着满满的清水。众人看着他,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王辰却是走到门边上,通过敲打封死的铁门,来判断铁门的厚度。一番检查过后,王辰也得知了铁门真实厚度,他微一皱眉,口中喃喃了一句:“试试看吧。”
这个时候,严廷走了上来,他目视王辰并问道:“王辰,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
王辰微微一笑,并说道:“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用拳头砸开铁门而已。”
听到王辰这样说,顿时大多数人都发出了绝望的叹气声,甚至还有几人直接对着王辰挥拳,想过来狠狠把王辰给打一顿。对于这些警员来说,王辰提出的办法简直是白痴至极。这铁门就连子弹都打不透,王辰想凭拳头的力量打破,那不是妄想是什么?严廷此刻也有些生气,不过他的反应没有像那些警员那样激烈,而是沉着脸问道:“这么厚的铁门,你是准备怎么打破?”
王辰又朝着铁门看去一眼,随后他眉头微动,说道:“还好,不算太厚,可以尝试。”
这时,只见王辰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两瓶包装华丽的红酒。要不是严廷全程和王辰一起坐警车过来的,他甚至都以为王辰手中这两瓶酒是刚刚酒吧里顺的。龙成也被警员扛了下来,他看到王辰拿出两瓶酒的时候,也认出了这酒是别墅餐厅里拿的。不过王辰就算是拿出两大箱的酒都没用,铁门的厚度是精心测量过的,短时间内除非是重型火炮以上的火力,不然没有任何武器能够破开这扇门。“王辰,你能不能别天真了?你以为自己多喝了两口酒,就能有力气将门打开了?”
龙成冷声嘲讽道。然而王辰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将酒瓶打开,随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将酒缓缓倒在了铁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