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柔软弹润。她身上的香气很是浓郁,就像是刚沐浴过一般。这一切的一切,都想要把他逼疯,让他沦为一个难以自持,失去理性,被兽性充斥着,牵引着的疯子。门外,杨朔风的脚步声更近了。“你动一动。”
李青珩因为太过于紧张,声音带着几分颤意。殊不知就是这几分颤意,还有若有若无的触碰,简直是要把沈墨逼疯。他的呼吸声不由自主重了几分。“好……”他轻轻动着,理智告诉她离她远一点,不要失控,他也尽力在离她远一点,不要发生任何触碰。可事实上,此时的自己早已被五感完全放大,一点点轻微的触碰就像是在火上浇油一般,而这触碰根本避不开。“沈郎~”“……”这一声娇滴滴地沈郎,让沈墨一怔,一时竟忘了动作。那声音就像是柔荑一般的手在他心弦拨动,令他心驰神往,并且发疯。“沈郎,你想什么呢~”李青珩见他走神,忙出声提醒。沈墨眼中克制愈发明显,神色暗了几分,便又动起来。“哗”地一声,门被杨朔风一脚踢开,一股冷风灌进来,吹得纱帘晃动,纱帘之后的人影也若隐若现。女子声音娇软,被男子欺在身下,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时不时发出几声娇\*,撩拨心弦。她白皙地腿随着节拍晃动,挂在床沿上,令人遐想联翩。“沈郎~”一声又一声的沈郎,像是要把人的魂勾走。沈墨的呼吸声也愈发加重。杨朔风见到这一幕,骂了一声“晦气!”
便直接出来,又去找下一间。方才的火气似被重新勾起,他想,要是让他找到那个贱人,一定要先好好蹂躏一番,再杀了她!方才那么绝色的美人,怎么就送给了沈墨。按照裴清棠的计划,今日那女子便会杀死沈墨,等沈墨死了,他定然要把那美人抢过来占为己有,好好享受一番。杨朔风从下一间屋出来,便遇上了李俨。李俨一身玄色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吊儿郎当靠着柱子,眉头一挑,问道:“这么晚了,杨侍郎在这里找谁呢?”
杨朔风心下一慌:“你管我做什么?”
“哎哟,杨侍郎这头怎么了,伤的不轻,小爷前两天刚学了医术,给你看一看?”
说着,李俨便摩拳擦掌向前走来。杨朔风后退了两步,便靠在了墙壁上。“你……你想干什么?”
“小爷当然是要给你治病啊!”
“啊!”
“啊!别打了!”
杨朔风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一声更比一声高,响彻云霄。那些宾客们听到了,也愣是不敢管,只当没有听到,又重新闭眼假寐。杨朔风作孽太多,谁知道今日是被哪位贵人惩治了,活该的。婚房内。在确定杨朔风不会回来后,李青珩才停下声音,松了一口气。门口依然有凉丝丝的风吹进来。她身上几乎没有衣物的遮挡,觉得有些发冷,便去扯一些遮盖的东西往身上盖。只是……她扯到了沈墨的中衣。沈墨失神片刻,眸光下垂,清了清嗓子,道:“我去关门。”
沈墨用一只手抵着床边,从她身上翻起,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但看到她凌乱的发丝在肩颈上交错纵横,衣不蔽体的模样,顿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他立刻克制欲望,不再看她,将门关好之后,又朝里面锁上,并且把窗户都关严实。他站在窗边驻足一会,一想到床榻上那跌落神坛的人,他便有些失控,甚至不想回去,准确来说,应该是……不敢回去。可是,逃避不是解决之道,瞧郡主的模样,今日应该是受惊了,他不能一味逃避下去。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沈墨回到了床榻边,拘谨站在一旁。李青珩已经坐直身子,长发披散在身后,将她半个身子半遮半掩,雪白的肌肤被乌黑的发丝衬的愈发光洁。头上还有一根方才没拔下来的簪子歪歪斜斜插着,正摇摇欲坠。“有帕子么?”
她抬起脸,明艳的美眸无所顾忌地对上他,像是要把他看穿,要把他所有的体面都撕碎。沈墨逃避一般转过脸,朝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块洗的发白绣着腊梅的手帕,轻轻递过去。李青珩接过帕子,在脸上擦了两把,又在脖颈处擦了几下。很快,她脖颈处和脸上便隐隐发红。“这恶心的人渣,本郡主势必要把他剁了喂狗,让他不得好死!”
她现在想起来,恨不得当场撕了杨朔风。她感觉自己现在脖颈处都还有那恶心玩意留下来的口水。这干帕子擦着根本擦不干净,脖颈处还是感觉紧巴,须得用水洗一下。她翻身从床榻上下来,踩着绣花鞋便要去屏风旁的脸盆寻水。才刚走了两步,便被沈墨阻止。“郡主,夜里寒凉,您添件衣裳。”
他低垂着眸,将她的玉足与细直的腿尽收眼底。一条腿上有瘀青和伤疤,应是上次狩猎留下的,还未完全好。这伤疤在她完美白皙的腿上,显得倒像是一件艺术品。李青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不是穿着呢么,超短裤加吊带背心,有什么问题么?再瞧沈墨,耳根红红的,像是……羞涩。罢了罢了,看在他这么羞涩的份上,她便勉为其难地解释一下。“衣裳都被杨朔风撕过了,穿上觉得恶心,沈郎可有衣裳借我穿穿?”
她眉尾一提,目光轻佻。听到那声沈郎,沈墨瞳孔骤然一缩,又很快恢复正常。“我去给郡主取,还望郡主莫要嫌弃。”
说罢,沈墨到屏风后面,拿出自己今日穿的那件喜袍外氅,递交给她。这里不是他的屋子,只是婚房而已,所以并没有他的衣物,唯一的一件便是这喜袍外氅了。李青珩瞥了一眼,捞起喜袍挂在小臂上,便朝着脸盆走过去。幸好,里面还有一些清水。她拿着帕子,沾了一些水,便在杨朔风动过的地方擦拭起来。感觉后颈处还有一些黏糊糊的部位,只是她够不到。沈墨坐在床榻边上,双手交叠,目光落在地板上,只是注意力却全在她身上。“沈墨,你过来帮我一下。”
沈墨有些恍惚起身,朝着她走过去。“你帮我擦一擦后颈,我够不到。”
她把帕子塞在沈墨手中,便很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将乌黑的发丝拢到身前,。白皙的背一览无余暴露在沈墨面前,精致的蝴蝶骨像是雕刻上去一般,她就像是被人供奉的神,耀眼夺目。沈墨身后有一烛台,上面的龙凤喜烛还在燃烧,颤抖的火苗忽明忽暗,无端给屋内增添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