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是——白夜新闻旗下!【武神】武本久安!”
随着裁判的判定,桐生刹那疯魔一般的身体也冒着热气倒了下去。 他和壮硕老人的后续对打完全像是被困在蛛网里的小虫子一样。 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 到最后不仅使用流派招式的空档被卡死,甚至连停下【降魔】的资格都没有。 是大脑负荷过重,硬生生把自己烧晕的! 在赛后的选手甬道里,作为雇主的赤野铁砂希和白堂镜、冴子、成岛光我、泽永悠太一起,迎接了武本久安。 “呦!师傅,打的还尽兴吗?”
白堂镜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看着光我和悠太帮老人换下破烂的和服大袖。 老人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 “尽兴,但仍旧可惜。”
谨慎地活动着受伤的手臂。 看样子刚才如果桐生刹那再多撑一会儿,那他就能面对两只手上场的【武神】了。 “因为身体原因吗?”
“明知故问。”
老人不满地瞥了一眼自己那坏笑着的得意弟子“首先,他轻敌了。开场没多久就把自己的底牌交了出来。不然我即使能赢,也不会就受这点小伤。 第二,如果我在年轻二十...不!十岁!我就不用在规划好的套路消耗完后,用语言使他动摇再将其打败。 我的连打能直接预测到把他打趴下!”
说完,叹了口气。 “到底是脑力和体力都衰退了。”
众人一时都有些沉默,毕竟强者的衰落总是格外令人惋惜。 反倒是身为雇主的赤野铁砂希,听到这个手下斗技者的丧气话后,面色不改。 仅是眉头一挑。 你个老怪物装什么装呢? “说到底,这场比赛不是全程(重读)都和你昨晚预测的大差不差吗?”
“诶诶诶?!”
原本还低沉的光我和悠太顿时惊讶起来,“真的假的啊!昨晚?您和那个桐生刹那不是第一次交手吗?”
“嘛,”老人一脸无所谓地说“虽然没见过那个年轻人的拳术,但是凭借经验。光看体型和运动方式也就大概心里有数了呢。”
“这不是超~~~夸张吗!”
两个年轻人凑到老人跟前,两眼冒光“比提前规划招式还恐怖啊!!!”
“还好吧,”武本久安对弟子的追捧很是受用,但还是谦虚道“痴长些年岁也就这点作用了。”
~~~~~~ 第一天的赛程结束。 夜晚的酒会很快就接上了日程。 毕竟对一众商业巨头和政治人物来讲,可能这场酒会比拳愿绝命赛本身还有价值。 斗技者们和宾客们一起在这个小岛上富丽堂皇的会馆之中觥筹交错。 没有带晚礼服的白堂镜和冴子,甚至在下午被侍者找上门,加急定做了一套。 让人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力量。 就是等冴子穿出来成品之后,白堂镜不得不把自己的外套让给她。 不然他觉得,以那种犯规的身材穿上晚礼服,整个宴会上的男人都别想好好交际了。 酒会之中,白天还殊死搏斗的拳愿斗技者们也能一起吃喝玩乐。 就像白堂镜在白天对他们的理解一样,战斗和日常被分的很平衡。 甚至就连颈椎被踹断的尤里乌斯,也像个没事人一样。 仅仅带上个颈箍,就穿着一条健美三角裤,坐在斗技者的餐桌前。 还远远的和白堂镜挥了挥手。 而少年先是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确定那个几小时前还濒临死亡的家伙,这会儿确实是没事人一样的吃喝。 然后赶紧掏掏口袋,直到把印着英初医生的名片翻出来后,确认几遍,才长出口气。 这可不敢丢了! 什么叫“神医”啊! 会长片源灭堂还趁此机会,通过会馆里的屏幕宣布了比赛新规。 好像是关于可以挖角斗技者的。 但小心收起名片的白堂镜完全没听,毕竟他既是雇主,又是自己的斗技者。 谁能来挖他? 心思不在新规则上的白堂镜和冴子打声招呼之后,就来到了会馆外面,拿出了电话。 “喂。”
“这里是八神。”
磁性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白堂镜甚至不用仔细听都能感受到声音里的疲惫。 “有什么好消息吗?”
八神长叹一口气“我这里需要点振奋人心的鼓励。”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穿着晚礼服的少年看着会馆里富丽堂皇的人群,眼神正从融入变得冷漠。 “好消息是,速水胜正就在我所在的这片地方,甚至我刚和他的直属手下有过接触。”
“坏的呢?”
“坏的就是,完全没有所谓‘帝王组织’的消息。 而且在白天过后,速水胜正现在完全把自己藏起来了!而且如果我不想破坏规矩,面对一整个岛屿的敌对,我甚至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他。”
“......哎~” 听筒那边先是沉默,然后传来叹息。 无力中夹杂着愤怒。 “先撤离吧,八神。带着现在为止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和数据。”
白堂镜捏着眉头说“我甚至在福岛县和东京湾之间的海域那里感受到了不妙的东西......非常恐怖的东西。”
“恐怖到我都怀疑速水胜正...不!日之本有没有能力搞出那玩意儿!”
“总之......福岛县现在就是坐在炸药桶上!你们好歹先回东京再说!”
“好吧,我会回去”八神的声音有种认命的感觉,但随即话锋一转“可恐怕布罗迪先生有不同的意见。”
“他不想活了?”
“不,是有新发现。”
白堂镜无奈的摇头,“新发现能解决问题?如果不能,那还是走了干脆。”
“也说不准呢?”
这句话让白堂镜认真起来,“什么意思?”
“依照他的测量数据,他发现福岛的波形和占几拉核电站的波形有些差异。 呜......按照他的那套关于动物行为学的解释。 这种差异类似于‘正常的狗和罹患狂犬病的狗’的差异。”
白堂镜翻翻白眼。 “意思是更具危险性?”
“......原话是‘充满扭曲、怪异和野蛮’。”
八神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尴尬,看样子他也知道,这不能作为继续留在福岛调查的理由。 而听着听筒里八神的声音,白堂镜沉默了。 “说到底......你们就是想管这事!对吧?”
“......” “好吧,不怕死的家伙们! 你们再留几天,我在这期间也会尽力找到速水胜正,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