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进了警察局。这个人并不好找,本身用的就是匿名,时铭乔当然是不屑和那些小警察去谈的。“刚刚才找到他的,这个人还算有点小聪明,知道怎么伪装自己,不过就算是再会伪装的人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家里背景很简单,基本上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跟我们也无冤无仇,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以我的猜测来看,应该是受了其他人指使。”
别小看这么小小的一个举报的举动,这就相当于动了时铭乔的根本。如果他言而无信,不能给人基本的安全感,到最后也一定会覆灭。现在有血性的人很少,可是贼头贼脑的,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了。不过跟命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这个人连命都不放在眼里了,不知道背后的许诺了怎样的好处。“查到的就只有这些?”
时铭乔拧起眉头。时水光顿了顿,“嗯,他过去没什么不良的记录,要说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他最近总是会去赌坊。”
“奇怪在哪?”
“虽然他每天出入,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上手,这是最奇怪的事了,偏偏赌坊里居然一点也查不到他跟什么人接触过的信息。”
时水光如实的回报,她几乎把他身边的大小事查了个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唯一有突破的点又更加像一个诱饵。诱他们层层深入,可是却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更像是在耍着他们玩一样。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怎么会查不到?”
时铭乔冷冷清清的语气份量不小,大步跨上车。大长腿上车的时候风衣吹起一角,他的侧脸美的惊为天人,一时间很多人都驻足脚步只为了多看一眼。摘下墨镜,时水光看见自家哥哥的眼神又冷了一点,然而她只能硬着头皮。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也还有个时铭乔让她害怕。“嗯,监控里没有,还有见过他的人都说没见他跟谁有明显的往来。”
“那他去赌坊干什么?旅游?还是参观?”
时铭乔反讽。时水光一噎,她又不是那个人她怎么会知道?不过搜索了一下回忆里的片段,“他好像一直在两个赌桌间徘徊。”
“那就去把他去过的,碰过的人通通查一遍。”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脑子怎么越来越笨?是不是太久没锻炼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他来提醒。时水光气鼓鼓的,不敢再说,锻炼脑子,想也知道不是好玩的事,她才不会自找苦吃呢!时铭乔身上总是不自觉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高贵感,对于瑟瑟发抖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的夏树,他突然觉得心情又不好了。能够在他眼皮子下做出这种事的人不应该是胆子大的无谓的人吗?为什么现在又还要做出这种姿态呢?就算是一颗小小的棋子也足够让人膈应了。这样的人就把时铭乔的名声毁去了一半,说出去还真是个笑话。这件地下室阴凉的冰冷,虽然外面是七月的烈阳,可是这里阴暗又阴森,四周都是墙,空间很小。如果关上门的话更加像一个密室,会让人觉得十分的窒息。时铭乔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可是时水光能看得出来,他现在的样子就是风雨欲来一样。她想她能了解时铭乔,如果是她,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她也会被气的半死。“抬头。”
夏树低着头,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洒落在地,不是热的,而是冷的。浑身阴冷阴冷的,骨子里头都疼的厉害,被两个人压制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听见时铭乔的声音,被人抓着头发被迫昂起来,他已经很狼狈了,在这之前他已经被折磨了一个小时。现在他奄奄一息,时铭乔的声音他听过,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的如得了重病的人。“你先出去。”
这话当然是对时水光说的,时水光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不过并不敢违背时铭乔的命令。“哦。”
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出去了。现在地下室里只剩下四个人,这里什么都没有,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人觉得怪异。他的嘴很紧,能吐的已经吐出来了,实在挖不出什么有用的。在短短一个小时内他的嘴唇已经血迹斑斑,都是被自己咬的,因为受不了那样的折磨。“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时铭乔的声音由种奇异的温柔,当然,这绝对是错觉。夏树不寒而栗,面对时铭乔这种把人架在火上烤,却又慢悠悠的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样被一步步吞吃入腹的人。他觉得那种快刀斩乱麻的人更加让人解脱。时铭乔也不在意的他有没有回答,夏树的脸上都是血污,根本看不清面容。“这里有一个别称叫小黑屋。”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这里很安静,每天都会这么安静。”
夏树的身体一颤,看他的反应时铭乔就明白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只会你的回声来回答你。”
他现在还是觉得他太仁慈了。“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这句话就像高高在上的天神对犯下错误的人类的惩罚,他说的理所当然。夏树咳了咳,吐出小口鲜红的血,地上早先就有一滩褐色的血。“惩罚?你凭什么惩罚我?”
“你是背叛者。”
背叛者的下场绝对没有好的收场,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没有人能改变。温香软玉在怀,可能是心理作用,顾展博确实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虽然依旧看起来很不安稳。可是至少能够进入深度睡眠,高质量的睡眠很重要,所以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赖床了。不过以他超强的坚持力还是从床上依依不舍的起来了。“哥,我要回瑞士了,爷爷现在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那边的医院早就催着我回去了……”顾纤纤在早上七点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彼时顾展博刚刚晨跑完,舒展完全身的肌肉,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好像重新重造了一遍一样。“嗯,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现在我已经在机场了,你和嫂子不用来送我的……”顾纤纤勉强想给自己和哥哥一个笑容,可是她就算很用力的想挤出来,还是没办法。就像失去了笑这个功能一样。“嗯,那你到了的时候给我或者给你嫂子一个电话。”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