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种情况以前他上的大学天天有，而且那种相同的演技总是百试不爽。顾高仁不禁皱了一下眉。叩叩叩……“进来！”

顾高仁一下回过神来。“顾总，今天的日程就到这里了，如果你自己没有什么其他工作的话，您可以下班了。”

许咪咪的声音满满的都是对顾高仁的关心，在余辉的照耀下，他真的是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嗯！”

顾高仁惯用的一字回答，一点也没有出乎许咪咪的意料，但她还是有一点点不习惯，一点点失落。顾高仁根本没注意到许咪咪的表情和神态。“刚刚楼下的是……”顾高仁心里顿了一下，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都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风格，问完又觉得有点后悔。“顾总，您是说，刚刚下面的一堆人吗？刚才是韩氏集团的继承人来接黎秘书，所以才引起了一些躁动。”

许咪咪故意加大音量，明明顾高仁就在他的面前，搞得顾高仁像是聋的一样。“韩氏集团？黎可可？”

顾高仁不敢相信的看向许咪咪。许咪咪明显感受到顾高仁的表情比之前有了些变化，于是添油加醋的继续补刀，“是啊，因为黎秘书一直都没有出去，所以员工都有点躁动。”

许咪咪说着，不过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是那些员工中的一个。顾高仁只要一想到韩家人便一股莫名的愤怒，今天中午的韩善美，现在的韩子爵，这些人是不是要可以喝顾氏，和他过不去。顾高仁现在又想中午的合同，哼！韩氏集团！跟我过不去是吧？黎可可，韩善美，韩子爵，整个韩氏。许咪咪一言不发的看着顾高仁，这个时候选择闭嘴是她做的最对的选择。“你先出去吧！”

罗兰金浩沉声说道。“是的，顾总，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是，顾总！”

说完许咪咪就关了门退出去了。黎可可当然不知道顾高仁把一切都放大了。正在和一块蹄髈进行战争的的某人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扰乱心思。靠！谁啊，知不知道本小姐在干嘛。于是当黎可可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惊呆了，顾高仁！还是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得。吓得黎可可一把将手机丢在了地上，啊，真是吓鬼啊，吓死你大爷了。“喂……现在是下班时间……”黎可可还是捡起手机用自己最具亲和力的声音接电话，她本来像说完整句话的，当一个字之后，其他的都被顾高仁堵住了，差点呛着黎可可。不过她的话音未落……“我现在给你十分钟，你最好赶紧出现在我面前。”

顾高仁现在真的想要见见这个女人，她真是不懂他顾高仁的公司的人什么时候在韩家那里走的如此顺畅了。黎可可本想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更何况，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

但她有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她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就更是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什么的，她更是想都不敢想。于是她关掉只有“嘟嘟嘟嘟……”声音的电话抱歉的对韩子爵说：“学长，今天可能不能完完整整吃完这顿饭了，下次我约你，算了，下次我请你哈哈。”

韩子爵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是非走不可，她知道她身不由己，刚刚她不绅士没有看见来电人：办公室韩子爵站起身来说，“好啊，铁公鸡，你请我吃饭，这可是难得的啊，不过我送你吧。”

于是韩子爵站起来负责黎可可。黎可可觉得今天的韩子爵不太一样，今天好像多了点幽默感。黎可可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韩子爵这些肢体接触。虽然她自认不是什么白莲花，但是肯恩这个人是韩子爵，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有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涌上来。但是不要他扶她的话，不要他送她的话，别说十分钟，就算是一个小时自己都不可能出现在顾高仁的面前。她可不敢想象自己单着腿站在路边打车的样子，活脱脱一条风中凌乱狗。于是黎可可的愧疚真的是只有一丢丢，一丢丢而已，突然就消失殆尽了。顾高仁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地下的一切。韩子爵给黎可可开了副驾驶车门，并牵着她从里面出来，“我在这里等你，待会儿送你回家。”

“不用了不用了，学长，这里离我家又不远，公司也没有什么事了，反正我一会儿自己可以回家的，你先走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黎可可摆摆手表示真的不用，他好不容易摆脱他，她可不想加深内心的负罪感。韩子爵看她态度坚决，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看着黎可可离开了。你为什么就是这么拒绝我呢？而且每次都拒绝的有些生硬，韩子爵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于是也开车离开了。叩叩叩……“进来！”

顾高仁的声音冷到极点。黎可可听着这声音，啊，真冷，既然那么冷，怎么不用来给我的脚踝做一下冰敷。黎可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的感觉，还有心情在心理腓腹。“顾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黎可可觉得，一般顾高仁突然打电话给她，要就是因为许咪咪那个绣花枕头又惹了什么事，要就是公司公司突然召开紧急会议。但是黎可可进来的时候明显发现，现在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许咪咪那个每天不等到顾高仁先离开是不会离开的人多余已经不见了。而且公司里面现在也没有人了，黎可可不知道顾高仁找她还会有什么事。顾高仁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发生的一切。黎可可虽然经过白天的这么多时间，但是现在叫走起路来还是依然有些怪怪的。但是在顾高仁的眼里，对她不可能有一丝同情，她眼里都是厌恶。在他看来，她的这些多余的动作，都是隔音男人的噱头，她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现在中招的又是韩子爵，下一个是谁？顾高仁看着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他真想给她撕碎了，就是用这张脸去勾搭了不知多少男人，顾高仁只要一想到这些就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黎可可看起来真的就是一大学生，皮肤好的没话说，简直就是吹弹可破，眼睛也水灵灵的，没表情也是一种表情，无性格更是一种性格。每天你都看不出她的变化，她的消化能力很强。但是这些在顾高仁眼里更是无限的装，装清纯，装嫩。黎可可当然不知道顾高仁是怎么看自己的，因为在她看来，这就是她自己，就是她处事的态度。更何况，要是黎可可知道顾高仁或是其他人是这么看自己的话，她肯定会仰天长笑，靠……我他妈长得嫩都是错？你他娘的羡慕嫉妒恨啊。但是黎可可看了一眼面前久久不转身的顾高仁，她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何况揣测别人心里的想法，从来就不是黎可可的强项。她喜欢做事果断，说话直来直往的人，她可没有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在意别人的感受，毕竟在她看来，人生要做的事又不知这一件，浪费年华。顾高仁转身向黎可可走来，一步一步不断靠近，黎可可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你他妈有话就说，这孤男寡女的，你丫的有话好说。“黎秘书，看来你每天的工作真的是很繁忙啊。”

顾高仁盯着黎可可的眼睛，他的脸距离黎可可就5公分。黎可可本能的想要后退一步，毕竟这么近的话，这身上的古龙香水不要太好闻了，但是她不知道顾高仁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忙吗？还好啊，不都是拜你所赐吗？“顾总想说的是？”

黎可可不想和她大心理战，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脚有点不听使唤了，有点站不住了。“黎秘书，我想我顾氏集团是不是要感谢你为我们公司所做的贡献，看来黎秘书真的事得心应手啊。”

顾高仁看着黎可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更是怒火冲天，演技可真好，顾高仁在心里说道。“怎么，刚才和韩子爵在外面过得很尽兴吧！看来我还真是打扰到我的秘书约会了是吧。”

顾高仁的声音听上去很尖刻。是黎可可从未听过的陌生，“顾总的意思是，我每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归这个公司安排是吧。”

黎可可其实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她现在终于算是知道顾高仁是因为什么而大动肝火了。黎可可心想，难道是因为他和韩子爵见面他才如此生气，她是顾高仁的秘书的时候，他不能随便见任何一个集团的高管或是公子继承人总裁这些，因为如果顾氏集团有什么商业机密被外界知道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毕竟，在不久前，黎可可可还是顾氏集团顾高仁的首席秘书，而现在，她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一个打杂的小下手，对于她来说，她一个秘书坐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很失败了。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工作有什么丢人的，对黎可可来说，谁有的工作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付我薪酬，我为你办事。但是如果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会时常被外界不停地打扰，不停地找茬儿，阿么这些事就要另外算了。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请你不要侮辱和怀疑我的职业操守。黎可可忽然想多啊自己读过的一句话：一个好的伴侣关系，应该是以信任之心，不限制对方的只有，有意珍惜之心，不滥用自己的自由。当时黎可可读这句话的时候，发现写这句话的人，本身就是个道理，不然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当时黎可可发现，顾高仁对她没有信任这一点已经够绝望了，但是他还限制自己的自由，这一点拉门黎可可觉得这简直就像错过高考答案一样奇妙，全都错过了。黎可可在想，好吧，人家说的是，伴侣关系。呵呵了。顾高仁似乎也是没想到黎可可会反驳自己，“黎秘书，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顾氏集团的一员，理由权利保持不动。”

黎可可想想，“顾总，如果我还是顾氏集团的一员，那么我希望我得到的是顾氏集团对员工最基本的待遇，而不是我每天除了正常工作以外，会发生许许多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黎秘书的意思是，顾氏对你苛刻了？”

顾高仁不明所以的看着黎可可。黎可可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但是今天他真的想为自己解释一把，“如果我是您的秘书，那么我的工作无疑就是在这间办公室，而不是在除了这里以外的其他任何地方以非工作的形式出现。”

“但是半个月以来，我每天都在做着与这间办公室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如果我是以一名顾氏集团其他工作岗位的员工的名义出现的话，我想我也是做本职工作，而不是搬桌子抬椅子打扫卫生给无能的人擦屁股等等一系列的工作。我想，你作为一个集团的总裁，你应该也不会做歌手的事。”

“术业有专攻，我是以顾氏集团的秘书的身份而进到这里的，我不想从此以后，我是一个保洁人员或是后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