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秘办公室。姜初然现已是集团总公司董事长，手上诸多文件处理，所以她的办公室外有一个业务大厅，业务大厅之中诸多秘书替她办理各种文件，然后再汇总到张晓婷这里，经过处理之后，再交给姜初然。张晓婷的职权相当于衙门口里的秘书长，不过在这里叫第一大秘。叶凡步入大厅之后，明显感到一股子不和谐，似乎大厅气氛诸多压抑。几个年轻秘书见到他之后，脸上有些尴尬，说话也不如从前，甚至叶凡感到对方有些阴奉阳违，目光躲躲闪闪。不过，以叶凡现在的心性，这些公司职员如此表情也不能影响他的心情。叶凡不以为然，不管她们阴奉阳违也好，背后说坏话也罢，在叶凡眼中她们就是为公司做事的，只要把工作做好，她们心中所想，关他什么事。“小婷，小婷。”

叶凡负手踱步，推门而入。不过，张晓婷办公室内人去楼空，似乎人有一会不在办公室了。因为，叶凡嗅了嗅鼻子，没闻到那一股子香奈儿5的味道。这是一款5号香水，具备着独特优雅的花香，从而吸引了所有女性，淡雅的清香味道能给男性荷尔蒙带来强悍的冲击，从而给人的感觉面前女子应该是有品位的女人。叶凡不是很喜欢香水味道，特别是浓烈的劣质香水，只要那种女人从身边擦过，他都会撇撇嘴巴，心中啐一口。然而张晓婷却不同了，她身上的那一股子淡雅的香奈儿5号，配合着女人应有的淡淡体香，那一种糅合着混合香气，只要从叶凡身边走过，配合着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总能给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叶凡轻“咦”了一声，眸光闪了闪，在耳朵微动之后，他的耳膜锁定了楼道里女人打电话的声音。声音虽然微小，常人恐怕无法听到，不过，对于叶凡来说，张晓婷声音压得再低，还是逃不过他那较好的听力。“没有，不是前几天刚给你们会过去5000吗，你当我是自助取款机吗，想取多少，就取多少？”

“就算自动取款机，也是每日有限额的。”

张晓婷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无力，面对着父亲，这个生完她之后，就把她抛弃到孤儿院门口的亲生父亲，亲生母亲，她心里只有恨，没有任何父女感情，没有任何亲情感。电话那头传来暴喝声，似乎对方怒了。“死丫头，你就跟我装穷，跟我装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个月，好几万呢，死丫头，爸爸已经给你算过了，你应该上班两年七个月二十一天，你算算一个月两万多，这么多年攒多少钱。”

“哎呦，哎呦，哎呦……”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随即便是粗犷汉子的怒骂声：“死老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么哥几个先剁你一条手指，喂秋田犬，相信到那时候钱是钱，财是财。”

“你tmd什么都有了。”

“不错，先剁了他一根手指，免得以后抽老千。”

“啊啊啊，几位爷，别别别，你们容我在和我女儿说说，告诉你们吧，她有钱，有的是钱，她是在大公司上班，一个月好几万，一两年的工资就够还上赌债了。”

“特么的，在跟老子耍心眼，先剁了手指，再说话。”

“啊！别别别，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闺女可好看了，不说倾国倾城，也能吊打一群娱乐圈女星。”

“父债子还，我没儿子，就这么一个闺女，她若是没钱还，不还有身子吗，到时候哥几一个……见了一定会流口水，相信抵不上的赌债，肉偿还，哥几个定会乐此不彼。”

尼玛？叶凡听到这里怒从心头起，拳头攥得咔咔作响，这还是张晓婷的亲爹吗？啊？就算后爹也没这么混蛋的吧？他还算是人吗？能有这样的父亲，就算叶凡都为张晓婷感到悲哀。“爸，你在说什么呢？”

就算叶凡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对话内容，手机就在张晓婷耳边，她能听不到父亲的对话吗？当老赌鬼说出那一番话之后，张晓婷已经气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听到张晓婷对他的责问，老赌鬼不但没有自惭形秽，反而不以为然，冲着电话吼道：“你个死丫头，没听到他们要剁我的手指头吗，没听到不还钱就剁手指头，什么时候还钱再停止剁手指头，我可是你亲爸爸，你爸一共就10个手指头，如果你不来，不还钱，你爸可就要变成秃爪子了，以后怎么打牌，怎么赌钱？”

听到张富坤的话，张晓婷差点没摔倒，一个脑袋两个大，“爸，我可是你亲女儿，你怎么可以，可以……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要知道张晓婷洁身自好，大学毕业之后，因为家庭原因，她便是疯狂的工作再工作，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攒够了钱之后，买一个小房子，然后把父母接过来，离开那个贫民窟，那个滋生父亲烂赌成性的土壤。或许到那时张富坤能够改邪归正，再也不去赌博了。可是理想终究是理想，现实很骨感，很残酷。现实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在电话里和别人交谈，拿她的一生幸福做交换条件，拿她的身子做筹码。这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吗？哪一个父亲会像他那样，拿女儿的清白，拿女儿的贞操做赌注，做他赌博的筹码……呜呜呜……呜呜呜……“爸爸，你，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原本还想着，攒一些钱，给你们二老买个小房子，咱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就算女儿一辈子不找男朋友，伺候你老人家一辈子，只要你不赌，怎么都行……”呜呜呜……“都给你，都给你，我这里，还有20万，都给你，以后，以后……”张晓婷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憋屈，哇的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