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奖励跑不了，线索却会跑掉。当务之急是找出两个杀手的轨迹，从而找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这也是陈默急着搭建低配版不周山的原因。陈默回到楼上，找了间办公室，开始编译程序。超算的强大建立在程序之上，没有程序的配合，再快的超算也只是一堆冷冰冰的机器。而世界上最优秀的程序员，就是陈默。半夜组装完不周山，天亮的时候，陈默已经编写完了程序。“顾主任，不周山已经就绪，可以开始了。”

“陈默啊，我对超算什么的一窍不通，需要怎么操作？”

“简单的很，只要把两个杀手的照片传给我，再开放城市监控系统的接入就可以了，不周山会对所有监控视频进行检索，从中找出两个杀手的行动轨迹。”

其实，陈默可以不经过允许就接入城市监控系统。但是这是公事，没必要采取黑客行为。顾鸿飞很爽快答应下来。“好，我现在就把杀手的照片发给你，城市监控系统也会开放接入。”

挂断电话不久，顾鸿飞就把杀手的照片，和城市监控系统的接口地址发了过来。陈默把这些输入不周山，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回到研究中心，陈默挨个项目组走了一遍才回办公室。昨天的卷宗还放在办公桌上，陈默拿起来准备放到一边，突然又停了下来。“不对，我好像遗漏了什么。”

他想了想，把卷宗拿出来，再一次仔细翻阅起来。“电话打过去是个空号，但是他能打过来……”陈默在张立伟的笔录看到这句话，轻轻敲了下桌子。“对，就是这个！”

他又找到杀手的卷宗。“随身物品……七七式手枪两支，诺记功能机两部……功能机？”

陈默皱起了眉头。不对！有问题。杀手使用功能机他不意外。杀手嘛，当然格外注意安全，功能机虽然也存在被窃听的可能，但比智能机的风险要小得多。可是——杀手的电话号码是空号，却能以这个号码拨出去。智能机可以很容易做到这一点，只要一个小小的软件就可以。但是功能机，没有办法！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陈默立刻拿起电话给顾鸿飞打了过去。“顾主任，我要看杀手的手机，请你派人给我送过来。”

“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顾鸿飞不解地问道。“暂时还不好说，我要见到实物才能确定。”

陈默的语气有些严肃。顾鸿飞知道肯定很重要，马上回道：“我现在就安排人给你送过去。”

没过多久，杀手的手机就摆在陈默的办公桌上。陈默拿起手机，打开后盖，拆掉电池。里面果然没有SIM卡。他把手机重新装配好，按下开机键。经典的握手动画过后，手机正常开机，屏幕显示没有SIM卡。陈默按下几个数字，是运营商的客服电话。拨号。没有意外，无法拨出。陈默拿起电话给顾鸿飞拨了过去。“顾主任，我们遗漏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杀手的手机无法向外拨号，可是根据张立伟的口供，他在事发前接到过杀手的电话。他能打出电话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杀手有特殊的设备让他可以无卡拨号，并伪装成电信系统中没有的空号，这种设备应该就在事发地点不远的地方，我们没有找到。”

陈默略微顿了顿，给顾鸿飞思考的时间，然后又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拿着杀手的手机到事发现场，如果能够拨打电话，就证明他们另有其他设备，找到那个设备，我们距离找到他们就更近了一步。”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确实有疏忽，不过会不会有其他可能？”

顾鸿飞说道。“不会存在。”

陈默断言道。“比如说，他们使用其他手机打电话，用过后就丢掉了。”

顾鸿飞想得更多些。“或者说，杀手还有其他的帮手，打给张立伟的电话，是这个帮手打出来的，他是这次行动的真正指挥者。”

“不会！”

陈默想都没想就否决了顾鸿飞的猜测。“不是，你先别急着否决，你不大了解杀手，这些都是他们常用的手段。”

顾鸿飞说道。“我知道这是他们常用的手段，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没有必要在身上携带两部无卡的手机。”

陈默笑着解释道。“有道理！给你送手机的小张还在吧，我让他带你去现场，我也马上带人过去，我们一定把那个设备找出来！”

顾鸿飞急声说道。陈默拿着手机，叫上小张和警卫队，火速赶到事发现场。又到了那个路口。现场早已经打扫清理过。但是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路口水泥地面上，残留着隐隐的血迹。六条人命在这里消失。还有二十几人还躺在病床上。不为我自己，为了他们，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陈默暗暗发狠，拿出杀手的手机。没有装卡的手机，竟然有了信号显示。杀手的设备就在附近。只要用无线电探测仪，就能很容易找到它。这东西倒不是多高级，但不是研究设备，所以陈默没有，只能等顾鸿飞带过来。顾鸿飞也只比陈默晚到了几分钟。他没带无线电探测仪，直接开了辆无线电探测车。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在不远处的一个配电箱里，找到了那台设备。东西不大，只有板砖大小。“这么点东西就能伪装基站？”

顾鸿飞啧啧称奇。“伪装基站并不难，这个设备最难得的是连接无卡手机，这个技术比较新颖。”

陈默拿着设备反复看了看。“顾主任，我先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他们使用的元件，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没问题。”

顾鸿飞爽快地答应下来。陈默拿着设备回了研究中心，可是拆解之后，发现里面的所有芯片全都被打磨过了，找不到厂家信息。“天真，以为这就能难倒我了？”

陈默冷笑一声，把设备拿到芯片实验室。“大家把手里的活先放一下，把这些芯片拆下来检查一下，我要知道它们的型号，以及可能的厂家。”

有工具人在，还用自己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