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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李陵不配称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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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得时间,这晚算是吃不成肉了。  肉暂且不说,刘玄德把妇孺营交给自己来管,李孟羲便只好过去看看。  所谓妇孺营,就是白天腾出的二十辆空车,然后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把军中那些小朋友,孕妇,又或者年迈的实在走不快的老人,都给叫到车上拉着走,最终聚集到一起的那部分人。  妇孺营,板车二十辆,再加上小孩子,孕妇,老人,这些人的亲眷,也一并安排在妇孺营,人数共计有几百人,这就是妇孺营全部编制。  李孟羲在妇孺营晃荡时,他所到之处,众目汇聚,问好声频频起伏。  以前,李孟羲在辎重队,整日在车里,跟黄巾俘虏(民夫)没多大交集。  很多人,甚至没见过李孟羲。  但,白日李孟羲和刘备到处领着车拉人之后,所有人都认得他了。  每一声问好,李孟羲都笑着礼貌的一一回应。  因为妇孺营小孩子多,小孩子凑一起,就像达成了某个临界条件一样,如水炸开了锅一般突然热闹。  在这一天前,小孩子们分散混在民夫中,这一个那一个,小朋友大致都是情绪很不高的。  因为,每日要赶路,就算扎营后,停下来了,大人们赶了一天路,累的不行,哪里有精力再哄小朋友啊。  每个傍晚扎营时分,这些小孩子都是无聊的躺在大人怀里,这里看,那里看,什么玩的都没有。  一个小孩子,只能是无聊。  两个小孩子,如果面对面,小朋友就会很有默契的彼此看一下,开心的拿脚你踢我一下,我踢你一下,开心的玩耍起来。  这是,两个。  当三个小孩子聚在一起,就会有别的游戏了。  比如,把自己捡的小石头,跟另一个人抓的蚂蚱,换着玩,或者,三人拿着草棍,乱打。  当很多很多小朋友聚到一起,那就成猴山了。  吵吵闹闹的,如果不睁眼看,还以为,是哪个村头,而不是军营中。  看小孩子们疯跑着玩,小砖就不想再跟哥哥一起乱走了,他挣开哥哥的手,“哥哥,俺也想去玩。”

弟弟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哥哥。  李孟羲想了一下,他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去吧。别跑远啊。”

就几百人的营地,不大,李孟羲没一会儿就转完了。  巡视过程中,他看到以下情况。  一是,大多数人,看着都是有稿席的,已经有人把稿席摊开在了地上,大人小孩儿坐在稿席上玩耍。  其次是,小朋友真的多。  不把小孩子集中起来,还感觉不到,集中起来之后,就感觉满地都跑的是小朋友。  还有,按时间算,这个点儿,伙夫们都已经开始升火做饭了。  若是平日,民夫们粗放管理,伙食是乡勇们统一分配的,排着长长的队,一人一碗粥。  现在,妇孺营独立出来了。  粮食供给是怎么安排的,有无安排?  万一,刘备认为自己安排好了,自己也认为刘备早安排好了,都忽略了这件事的话。  那就出差错了。  妇孺营独立出来,本是想干好事。  好嘛,妇孺营立营第一晚,就把满营妇孺给饿着了。这好事儿没干成,还干成坏事了。  除了不见伙夫,李孟羲还发现,没得帐篷。  军中战兵千余,帐篷也就百余,若是没有招抚四千多黄巾,帐篷够用了。  但带上这众多民夫之后,本来良好的后勤一下就显得薄弱了。  一千人能住的帐篷分给四千民夫,显然不太可能,但,妇孺们,确切的说,是最小的小孩子们,还是要凑几顶帐篷出来给他们的。  大人外面睡一夜扛得住,小孩子睡外面,必然容易着凉生病。  李孟羲正要去找刘玄德,问刘玄德要东西。  却有一众乡勇,拉着粮车,背着陶瓮之类的来了。  为首的乡勇什长,李孟羲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来。  人到了,粮食也到了。  交流中得知,刘备送来的是可供数百妇孺吃用七日的口粮,说是七日,但刘备给的比说的更多了许多,估计半月也吃不完。  很大的粮食袋子,一车少说七八袋子。  而负责煮饭的炊具也一并凑够了送来。  过来襄助妇孺的营的伙夫,共计二十人,每人背着一个瓮。  大瓮一个,能做二十人的粥。  若按二十人一灶,按妇孺营人数,总数六百多,共需炊具三十二个,便需要升起三十二堆篝火,升火做饭若交给专门的人做,一个人看三堆火,也需要十来个人专门当伙夫。  炊具不够啊,做饭的人也不太够。  李孟羲打量着刘备支援的二十个伙夫,思索着。  陶瓮不够可以再凑,人不够了哪里找呢。  李孟羲最先想的是让妇孺营,那些随行的小孩子家长来帮忙煮饭,可一想,好像不行。  因为利益相关,谁都会给自家孩子多盛,甚至借煮饭之机,偷偷藏一把粮什么的也不奇怪。  因为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李孟羲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被刘备重视,也不得不屈身于妇孺营,整天吃不饱,为了多吃一口东西,不让自己特别是不让弟弟饿着,李孟羲才不愿意管什么道德呢,但凡有一点机会,必然要偷偷藏粮然后哥俩偷偷吃。  所以,伙夫还是得交给乡勇们,不能交给妇人们来干。  刘备支应的人来的很及时,天色不早了,李孟羲当场分配了任务,他吩咐伙夫什长,交代他再去往哪再借十五个瓮。  然后,剩下的人,一人管三灶,开始做饭。  事情安排下去了,李孟羲这才觉得,问题不大了。  三十五个瓮,一瓮煮二十人的粥,可供七百人。  妇孺营人没这么多,有盈余。  ——  伙夫只有二十人,却得煮三十五瓮的粥,一人不止管一个。  李孟羲眼瞅着伙夫从粮袋里捧粮食往瓮里放,有一个细节李孟羲没搞明白,那就是每餐放的粮食,该放多少呢?有没有个定量呢?  若无法精确控制,多放一顿少放一顿的,控制不好,可能还未到预计的时间,就把粮给吃完了。  放在小层面上说,一什人分配不好口粮,就可能会因为过早的把军粮吃完了,又不敢去跟将军再要粮,怕被训斥,然后饿了一天,然后饿的没劲,要是不幸,又碰上敌军,要作战,又没力气,所以被敌军的砍死的概率太大了。  放在大层面来说,若是大军不能精确的统计出粮食的数目,并精确的下发,每次发放军粮都有误差,误差累加起来,就会是巨大的谬误。  军粮如果比预估的早了数天耗尽,很要命的。  饥饿对战斗力影响极大,饿一天,士兵战斗力就大降,饿上两天,纵然是吕布的武力值,也得下滑成华雄,若是饿上三天,军中士气大降,士兵连武器都快要拿不动了,军无战力,等着打败仗吧。  现在全军有没有精确统计出军粮数额,暂且未知。  李孟羲猜测,现在军中,每七日一次的军粮怎么分配的,应该是,全由各个小队长自决的。  正如之前研究守城术的时候所想,若是守城的时候,全依靠小队长的道德操守,会出问题的。因为不可避免的有着小队长贪生怕死,逼着别人往前冲,他自己躲在后面。  万一正守城呢,矛盾激化了,城头火并起来,城墙就完蛋了。  放在军粮分配上,也是这样。  把军粮分配的公平与否,依赖于伍长什长的个人操守,太不靠谱了。  人,就是最不靠谱和容易出意外的不确定因素。  万一有个混账什长,每次吃饭,仗着自己是个官,或者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总先给自己盛一碗稠的,留稀的给别人。官大一级压死人,士兵敢怒不敢言。  长此以往,矛盾积累。  若等某个月黑风高夜,天冷的冻死狗。  这次,狗日的什长,又是一勺把稠粥全给自己成了。  万一矛盾于此时激化,同伙之人拔刀相向,黑灯瞎火的,一有厮斗之声,全营皆动,一不小心就炸营了,然后死伤无数。  这种意外有可能会发生的。  而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应该避免此类事情。  有活生生的反面例子,就比如李陵。  汉将李陵遇匈奴,凭五千步军借地势之利,射杀了匈奴骑兵数万人,眼看匈奴就要溃逃了,此本是惊天动地的一场大胜,本是不世之功。  可是李陵军队竟然内讧了,李陵的部下跟李陵有矛盾,一气之下,李陵部下跑去跟匈奴说,李陵的箭已经用完了。  然后匈奴得到情报,全军压上,李陵个软骨头投降了。  本来,李陵以五千步足,在十几万骑兵的包围下,不仅大败匈奴,还射杀匈奴数万人,如此耀眼的战绩,够青史留名了。  结果,李陵翻车了。  李孟羲都怀疑,到底是怎样的矛盾,让李陵下属军官忍都忍不了,宁可投敌,也恨不得弄死李陵。  有人说,李陵也是名将,只是运气不好。  名将?笑了。  大汉名将多矣,他败军之将李陵,排不上号。  李陵不配称名将!作为一军统帅,不能察觉军队内部的矛盾,矛盾大到手下将领临阵倒戈,这就是李陵能力上的极度不足。  李陵是运气不好?  恰恰相反,李陵运气好极了!  败军之将,投降了匈奴,还能被匈奴人封王,得享荣华富贵。  真要是运气不好,凭李陵稀烂的管理能力,和下级军官矛盾之深,李陵真要运气不好,他的下属军官,直接夜里拿刀把他李陵人头砍了去投匈奴,这才叫运气不好。  李陵没被人砍了头,还活着成了匈奴的王,这是运气爆表了。  天才和蠢货往往只差了一步,一步料到,便能成不世之功,一步出错,便成笑话。  兵道危行,不可不处处谨慎。  李孟羲站在陶瓮边,盯着篝火和瓮发呆,直让过来效力的乡勇们误以为李孟羲是盯着看谁有没有偷拿粮食,一个个紧张的不行,干活用了十二分的投入。  又一个疏漏点,李孟羲无端的联想之下,便发现了。  口粮!  对士兵们来说,粮饷不是小事,而是头等大事,无饷或许还能稍忍,粮食分配要是不公,得饿肚子,会触犯士兵底线的。  粮饷要如何分配非公平,李孟羲认为,应该以军律令之,而不能依靠各什么个人能力或者个人操守。  应以军法严之,使负责分配粮食的最低一级小队长不敢明目张胆的中饱私囊。  为了使军律更有效用,应该加上对军官们的考核制度。  但有劣迹者,立刻革除军职,以儆效尤。  若有了此定期的审查制度,能最大限度的保障公平。  由此又可以关联到其他问题,除了在口粮分配,还有日常劳作方面,或许也存在上下欺压。  比如,行军之时,有没有混账小队长让别人帮他拿兵器之类的事,都可通过内部审查的方法,予以严禁。  李孟羲顺着思路深往下想,想到了很多之前未能想到的东西。  军中应有负责抓纪律,专盯不良行为的纠察制度和纠察人员。  而不管是内部的自查制度,还是纠察人员,目前军中都没有。  不仅没有这些,连军令都还一直没有一套明确的明文规定的军令。  义军草创,真的是处处毛毛糙糙,哪里都能有问题,跟精雕细琢出的堪称精兵的军队相比,差的太远。  李孟羲眉头紧皱。  ——  晚饭,李孟羲是和妇孺营一起吃的,没去和刘玄德一起吃。  不知怎么回事,粥熬的很稠,每一灶都熬的稠,稠的跟干饭一样,一顿能当两顿了。  李孟羲还不知道,正因为他站人家伙夫面前,伙夫怕李孟羲不满意,才把粮往多了放。  吃着饭,李孟羲想到,按当初涿州城的分粥方法,大人小孩儿,都应该是一人份的粥。  固然,小孩子饭量小,可能都吃不完一碗粥,但小孩子吃不完,家长可以吃啊。  正因为带着小朋友,大人才理应应当多吃一点。  因为相比孤零零一人的民夫,带着小孩儿的民夫,就要保护小孩子,多吃点粮,就能多有点力气,才能更好的保护小孩子。  大人小孩儿都满份额的食物,这很合理,很公平。  可是,貌似方才,伙夫给妇孺们打饭时,给大人满勺,给小孩子只半勺。  伙夫的打饭方法合情合理,但是,与李孟羲的想法不合,那就不对。  这又是问题了。  有心想把伙夫们叫过来,交代一下,可吃着饭呢,不好打扰,只能等饭吃完了再交代。  李孟羲想着东西,吃饭都吃不香了,没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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