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天总是;来得很晚,去得很早。阳峰山庄后,有一条宽两米的小河,河水清明、剔透如水晶;河水欢快如同一群追打逐闹的孩童,顺着河道一路而下。河岸两旁是刚发嫩芽的灌木树林,河与树林间还相隔有十米的青翠草地;宛如两条巨大青龙,守护着无边无际的林海和晶莹闪耀的银河。温皓然买来纸鸢和艾幽、莫清在草地上放纸鸢。这两年里,她实现了自己在古代的价值。两年前,刚开始的时候温皓然怕她们两个无聊,总是会从山下买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送上山来给她们玩。可是艾幽却不领情,她总认为温皓然不是好人,不安好心。然每次一带东西来,艾幽便充耳不闻,视若无睹;任莫清怎么说,她就是不碰温皓然的一切东西。但时间一长,当她渐渐地了解了温皓然这个人后,她的防备也在慢慢地,一点一点的瓦解了。玩了那么一次,就玩上了。据她了解温皓然虽然爱玩,但本质并不坏,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后来她得知温皓然家在江宁城有一处饭馆,生意特别不好;虽然温家不缺这点钱养饭馆里的伙计,但饭馆生意不好始终不能亏本经营吧。艾幽就跟温皓然做了个交易,她帮他改善饭馆,让生意好起来;作为交换的条件,就是饭馆的股份。温皓然当时想也没想,一口答应,还说让她不用管其它的,尽管放手去做就行。艾幽后来就让他把饭馆关门整顿;她重新设计了饭馆的格局;又重新写了菜单,改变了经营方式这才重新开业。自从饭馆再次开张之后,不仅生意渐好、蒸蒸日上。然饭馆在这两年里生意一直极好;还在这两年里开了好几家分店,当然在这两年里她也从中盈利不少。而她自从饭馆开张的那日,就再也没有去过,只是待在阳峰山;每隔两天便叫掌柜拿账簿给她查账;她每天给自己找事做就是想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去想哪些往事!然每每午夜梦回,脑中、眼前出现的都是康南轩的影子。艾幽和莫清人手一个纸鸢,纸鸢在空中飘着,突地艾幽的纸鸢断了线,纸鸢在空中打了个旋,飘飘摇摇地飘进了河里。虽说这河不宽,水也不深;但对于艾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考验。艾幽跑到河边,看了一会,从旁边捡了个长树枝,想要把纸鸢捞上来。就在她费劲捞纸鸢时,温皓然走了过来,漫不经心道:“你这样捞,就算捞上来了,只怕也是个废的了。”
艾幽侧头看他,道:“那怎么办?难道不要了?”
温皓然想也没想,凌空飞起,越到河面,足尖一点,如蜻蜓点水般在河面捡回纸鸢,然后又是一个旋转身,便毫不费力的将纸鸢救回岸上。“纸鸢湿了,晒干了再放吧。”
温皓然把纸鸢放在青翠的草地上,自己则面河而坐,坐在纸鸢的旁边。艾幽站了一会,也走过来坐在风筝的另一边,和温皓然坐成一排。莫清看到了整个事情的全过程,没有多做理会,还是继续放她的纸鸢。艾幽侧头想同温皓然说话,却愕然的发现,树林远处站了一个人;身着素衣,手拿佩剑,原来是莫寒,他正默默地看向她的左侧,而她的左侧不远处正是莫清在放纸鸢;因离得太远,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春风迎面拂来,他的头发随风轻轻飞舞;让他更显寂寥。艾幽转过头看了看莫清,他会是在看莫清吗?她沉吟了一会,复又转头去看莫寒;再看,哪里还有莫寒的影子啊!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便问道:“你刚才看到林子里的莫寒了吗?”
温皓然淡淡道:“不用看了,大师兄已经走了。”
温皓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想看戏吗?”
“戏?”
艾幽奇怪道:“看什么戏?”
温皓然淡淡笑道:“不用问了,你们准备准备;晚上我来接你们!”
说着站起就要走,刚踏出一步,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道:“记得要穿男装!”
说罢笑着离开了,艾幽看着他的背影,气道“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