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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父辈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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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幽莫清二人走至栖香阁的门槛处,就见锦儿在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踱着步。两人走进房间,艾幽转身把房门关上,回过头看锦儿。锦儿急忙跑上来,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瞳侧妃都来找您好几次了。”

“小颖不在?”

艾幽握住锦儿的手问着。锦儿奇怪的看着艾幽,好一会才试着猜道:“您,您是……小幽小姐?”

艾幽点了点头,锦儿激动地一下子抱住艾幽,也不管什么主仆之分了,兴奋地流出眼泪,道:“小幽小姐您可算回来了,锦儿想死您了。”

艾幽笑着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锦儿这才放开艾幽,擦干了眼泪,扶着艾幽坐在矮凳上,给艾幽和莫清倒茶,道:“小姐这几天还在一直说着您呢,没想到您就回来了。”

艾幽看着锦儿,问道:“小颖呢?去哪了?”

锦儿放下茶壶,道:“小姐回泽颖山庄了,是偷偷回去的;所以才让奴婢在这儿守着。”

“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回去有什么事情?”

“好像是说小姐和少爷的师傅来到京都了,小姐就回去看看了。”

艾幽和莫清对望一眼,心中已都有了想法;艾幽站起道:“我们就去山庄看看吧,你在这儿等着小颖回来。”

说罢二人出了凝香园。二人出了王府后,就直奔泽颖山庄去了。……艾幽和莫清到了泽颖山庄正门口,虽然现在是进泽颖山庄,但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和欧阳颖出现在同一处,更何况是出现在京都;这要是传出去,害的就不止她自己了,还要赔上欧阳颖一家。这番想法之后,二人便从正门绕到一处僻静的院墙边。莫清虽然是个练过武的人,但要带一个不会武功的艾幽飞上院墙,也着实费了一番气力。实在不好敲门,刚好也没人开门,这进也进不了,走也不是;莫清只能发挥轻功,带艾幽飞至院墙的瓦砾上趴着。二人刚一上去,就见正厅左侧不远处的小道上,一个穿着白衣的妇人,手持宝剑,泛着轻盈寒光的宝剑刺过穿着华服妇人的致命处;随之,白衣妇人轻蔑一笑:“你我多年的恩怨,在今日终于有个了结了!”

此时,刚才被吓瘫在地上的婢女,大声惊叫道:“夫人……”艾幽细一看,不禁骇然,穿华服的妇人竟是,叶柔!而刚巧莫清也不可置信地低呼一声:“师娘?”

接着,原坐在正厅的众人一涌而出,莫寒、温皓然、杨峰、欧阳颖、欧阳天、欧阳泽、莫岚都在其中。杨峰和欧阳天先跑了过去,欧阳天扶着叶柔,看着拿剑的妇人,质问道:“你为何要杀我夫人?”

白衣妇人定定地看着欧阳天,杨峰扶着她,轻声问道:“柔儿,你还好么?”

听到这个称呼,欧阳天浑身一颤,看着白衣妇人;这时白衣妇人摘掉面上的白纱。在场的众人不禁愕然,这张脸,除了左脸颊上有条长三寸的疤痕之外,居然和叶柔一丝也不差。在场的除了欧阳颖、欧阳泽夫妇之外,其余人都惊呆了。叶柔愣了片刻,欣喜道:“你是姐姐吗?你还活着?”

白衣妇人缓缓道:“我还活着是不是叫你很失望啊?”

叶柔怔住了,咳了一阵,才勉强道:“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今日见到你还活着,我和姐夫是当真的高兴啊!”

白衣妇人复看向欧阳天,欧阳天眼中蕴着点点发光体,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他饱经沧桑的眼睛仍是炯炯有神。这些年来他等枯了心,白了头,只是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卿一面;良久,他才轻声唤道:“小柔……真的是你吗?”

白衣女子身子一抖,泪水浸湿眼眶。“这十八年,你去了哪里?怎的一直都不回来呢?”

白衣妇人自嘲一笑:涩然道:“这十八年我不在,你们夫妻不也相处的甚好吗?至于我去了哪里,你得好好问问尊夫人了!”

叶柔猛咳了一阵,吐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欧阳天看着她一直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道:“先别说了,治伤要紧。”

叶柔摆摆手:“你让我今日说清楚吧,姐姐她似乎是误会了。”

她顿了顿道:“姐姐你知道吗?当时知道你失踪后,姐夫发了疯的寻了你半年,终是无果。他回来后,荒废了全部的生意,日日借酒浇愁;甚至还把泽儿他们送走了一阵子,我问他为何要送走泽儿他们?他说不能见到他们,因为一见到他们就会想到你!姐夫是因为可怜我,才将我留在泽颖山庄,照顾泽儿他们的,可是……”“够了!”

欧阳颖听了这许久,开口打断叶柔的话:“当初要不是你把娘亲推下悬崖,爹爹又怎会寻娘亲寻了半年,又怎会荒废生意借酒浇愁?还把我和哥哥送走?归根结底;这所有的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叶柔不敢相信的看着欧阳颖,神伤地往后退了一步。“颖儿!”

欧阳天出声呵斥:“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娘亲说话呢!”

“她不是我娘亲!八年前,我和哥哥去阳峰山学艺之时,就跟娘亲相认了。”

欧阳颖手指着叶柔,道:“她,就是拆散我们一家人的罪魁祸首,当初要不是顾及到娘亲的隐疾,我早就拆穿她这虚伪的皮囊了!”

欧阳天怒斥道:“你给我住口!她那时为了生下你,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说她的不是,唯独你不行!她是你的亲娘,十月怀胎生的你!你知道她为了你受了多大的罪?吃了多少的苦吗?若不是她隐姓埋名躲在泽颖山庄,恐怕早就死在太后的手中了!”

众人又皆是一愣;叶柔低喘了几口气,吐了一口血,身子软了下去,伤心地闭上了眼,眼角落下一滴泪。欧阳天摇着她,慌叫道:“叶如,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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