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医生，请问他的死因是什么？”

朱成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上来就直奔主题。那个医生拿出了一份尸检报告，递给了朱成凯，解释道。“这位病人是窒息而死。”

“窒息？”

苏白听到这话，感觉有点疑惑，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这人难道是被人捂死的？不应该啊，分明是那个假护士离开之后过了一会儿才死的。医生点了点头，“没错，简单理解，就是缺氧？”

朱成凯翻看了一下尸检报告，看到了最后的死亡原因，又递给了苏白，问道。“那他怎么会缺氧呢？”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发生的。”

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详细解释了一下。“病人在手术后，由于身体虚弱，所以医生给他配备了氧气面罩吸氧。”

这个他们都知道，抢救的时候见过，因为凶手受伤很重，所以手术之后在重症监护室也一直戴着氧气面罩。“目的就是在他自主意识较弱的情况下，维持他的正常呼吸。”

医生继续解释了一句。苏白一听这话，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难道说是有人对氧气面罩动了手脚？他这么想着，也直接问了出来。“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氧气罩被人摘下来了？”

医生听到他的发问，点了点头：“理论上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苏白眉头一皱，看来真的有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的呼吸道由于外伤收到了损伤，而手术并没有帮他成功修复。”

医生又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推断。这是基于他跟主治医生的交流，以及病人的病历推断出来的一种可能。“这种情况下，即便能正常吸氧，也未必会顺利到达肺部。”

说到这里，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之所说是可能性，就是因为无法确认。“但人的呼吸系统比较复杂，所以尸检无法确认这种可能性。”

虽然现代医学已经进步，但很多问题依然没有答案，即便尸检也不是万能的。“也就是说，他的死，可能是由于伤口，也可能是由于没有及时供氧？”

朱成凯听了医生的解释，总结了一下。“没错。”

医生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苏白想得更多，他翻了翻手里的报告，问道：“就没有其他可能吗，比如说药物之类的。”

可惜中医看不了死人，不然他真想现在把凶手从抽屉里扒拉出来，看看到底他是咋死的。医生对这方面还是肯定的，毕竟尸检肯定要做毒检。“以我们目前的水平，没有发现除了规定之外的药物。”

苏白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结合那个假护士的行为，提问道。“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摘掉了他的氧气面罩，所以他几分钟之后才会心跳骤停。”

医生思考了一下，肯定道。“有可能的，因为缺氧之后，大脑就会在几分钟后停止工作，病人死亡的可能性极大。”

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刚才说的这两种可能都会导致缺氧，所以不能确定。”

他知道自己的判断会影响他们的查案结果，所以说话很严谨。毕竟自己的一句话，可能就会决定他们的调查方向。“好的，谢谢医生。”

朱成凯跟他握了握手，表示感谢。“不客气。”

医生点了点头，他还有别的工作，就先走了。事已至此，看来尸检结果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朱成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看来确实没法查下去了，我们现在都不能确定他是否是死于外力。”

苏白回想着那天的场景，还是觉得被人动了氧气罩的可能性更大。“我有种预感，肯定和那个偷走刘护士衣服的人有关。”

如若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偷偷潜入病房呢，总不能只是单纯地看一眼人死没死吧。肯定是干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伪装的。朱成凯虽然也有这种怀疑，但办案毕竟要讲究证据。“即便我们找到这个人，恐怕也没证据证明她做了什么。”

想到自己对着电脑看了几乎一天一夜，他叹了口气，感慨道。“更何况，这个嫌疑人我们目前根本没办法找到她。”

苏白理解他的苦衷，看来执法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至于他的调查，也只能后面让李飘飘查查那个弩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了。苏白点了点头，回应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看着一脸疲惫的朱成凯，感激道：“朱警官，谢谢你。”

朱成凯被他突如其来的感谢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扶了扶头上的帽子，正色道：“谢我干啥，这是我的工作。”

“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能查到这么多。”

苏白感慨了一下，多亏了这老朱，他才能知道这么多。包括东影刺杀案，还有徐家的一些事。“嗨，换做任何一个执法员，都会像我这么做的。”

朱成凯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苏白没再跟他分辨，有时真的很佩服这老朱的乐观啊。……另一边，孙涛收到了消息，准备跟徐子杰汇报。“徐少，那些人回来了。”

徐子杰听到这话，瞬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他拿起遥控器，将办公室四周的百叶窗帘都关上，回问了一句。“怎么样，成功了没？”

孙涛的脸上显露出为难的神色，解释道。“没，他们说，打不过苏白，让他给跑了。”

徐子杰一听这话，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怒声道。“什么？是不是你找的人不行啊？”

孙涛赶紧摆了摆手，徐子杰给了那么多钱，在这件事上他可不敢吃回扣啊。“天地良心，徐少，我找的可是东海数一数二的黑道了。”

说完，怕徐子杰不信，还补充了两句。“他们的老大还是纵横东海地下拳场二十年的人物，人称军哥。”

徐子杰狐疑地看着孙涛，见他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看起来倒是不像在说假话。“这么厉害，还打不过苏白？”

（PS：下午飞机，可能更新不及时，要到晚上了，另外，请问有四川的网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