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良玉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在门外想了一会儿,他第一次正经八百儿隔着房门道了歉:“玉娘,这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了,你别难过了。”
说完后,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响动,李深也挺尴尬的,面子上感觉挂不住,便离开了家去了县衙。出门时,他怕良玉到时候又乱走,还在外面锁了门。去了衙门后,李深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做什么都想着自己将人给气哭了这事。似乎良心受到了谴责一样,胸口闷闷的,搞得李深坐立不安,最后没等到下衙,他跟手下的人说了一声,就提前下了衙。从县衙出来后,他没有立即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去了凤来街。他觉得自己将人惹哭了,还是买个东西去赔个礼好了,省得他自己在一边抓心挠肺的愧疚,实在是太难受了,比被人给打了还难受。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以前讨芸娘喜欢都是买书的,所以他对这种女人来的地方一点都不熟悉。他在凤来街走过来走过去,也不晓得自己要进哪一家店好。到底是买衣服还是买饰品,又或者是买胭脂水粉呢?犹豫来犹豫去,他也没做出抉择。最终,他决定每一样都买一种,于是他先跑去羽衣坊听从店员的推销,买了一件烟霞绡纱长衣,说是最近的热销款,穿着不会闷热,李深看着衣服觉得不错,便买下了。接着,他又去了点翠坊,让店员就着刚买的烟霞绡纱长衣配了一对赤金缠珍珠耳坠。最后,去了卖胭脂水粉的玉妆坊拿了最新一套的面脂眉黛口脂。提着慢慢一手的女性用品,李深又去自己常去的酒楼点了饭菜,他两手不空的回到了家中,却看到自己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扣扣!”
他先敲了敲门,“玉娘,开门!”
一个下午,良玉也理智了些,不再那么激动了,想到自己居然在那个狗男人面前掉了泪,她就觉得好丢脸。李深敲门,她实在是不想见到他,可是,这是他的房间,自己一个外来者,凭什么将主人家关在门外呢?便只有不甘不愿的开了门,然后又坐到了桌子旁边,不去看男人。李深提着东西进了房间,先是将食盒和给良玉买的一堆赔礼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那一堆给良玉的东西推到良玉那一边去,生硬地道:“今天误会你了,这些东西给你赔礼道歉!”
良玉看都不看那堆礼物一眼,她一点都不想接受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没必要,你收回去吧!”
李深没想到他都道歉了,良玉却这个样子。面子上挂不住的李深,拿起那一堆礼物就走了出去,行走间带着怒气。将一堆礼物扔在了杂物间后,他在外面平息了好一会儿,才进来道:“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好在吃饭,良玉没有拒绝,只是全程不说话,李深心里憋屈,也不说话。相对无言地吃了一顿饭后,良玉主动第一次开了口:“明天一早你找马车送我回去。”
“行。”
然后又是相对无言。同处一个空间,良玉也觉得很是尴尬和不自在,可男人就是不离开,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再次开口道:“我要休息了,你怎么安排?”
李深看了良玉一眼,“这院子就这一间房能睡,也没有多余的床和寝具,自然是睡一间房。”
良玉不乐意:“你能不能去你的朋友或者客栈那里将就一宿?”
李深冷哼一声,“不能,我认床。”
良玉:……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