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蔚回到包厢,甩了甩还有些酸麻的手,气呼呼地坐在那生闷气。金妃愣了愣,坐到她身边拍了拍,笑道:“这是怎么了?出去吐了一会儿,把笑脸都给吐没了?”
其余几人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生气,也纷纷过来问道:“是啊,蔚蔚,怎么了?”
“没事!”
许艺蔚恨恨一声,头也不抬,“继续干!”
她小手一抬,直接喝光了几个人的酒,咕咚咕咚地灌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似喝得不是酒,是仇恨。那冷飕飕的小眼神,看得众人脊背发凉。“啧啧,这是吃炸药了?”
“不知道,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金妃一挑眉,看了窃窃私语的几人一眼,笑了笑,“瞎说什么呢,我们家蔚蔚要告别单身了,还不许她独自忧愁,凄凄惨惨戚戚啊?咱们接着喝啊,陪她一醉方休!”
说着便豪气地端起酒杯倒了满满一大杯,单脚踩在桌子上,好似将世界都踩在脚底下,“喝!”
其他人都看神经病一样看她,还没说话,结果金妃身边就伸出了另外一只脚,白皙又性感。许艺蔚拿着酒瓶,直接吼了一句,“爱妃,拿酒杯多没劲,直接吹瓶吧。”
金妃也不是个怕事的,她唯恐天下不乱,也放下酒杯,直接捞起一瓶酒,和许艺蔚一碰,“姐们儿今儿就舍命陪君子,喝!”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咕咚咕咚直接对着瓶子吹起来,豪爽得好似古代仗剑走江湖的侠女!剩余的人见许艺蔚角都放开了胃喝酒,纷纷跟着起哄,拎起酒瓶开始灌,一行人彻底喝开了。酒精的麻醉让许艺蔚心里舒坦了一点,被强吻的怒气也勉强消了一些,胃里承受不住却开始翻滚不止。大家都已经玩high了,许艺蔚招呼都来不及打,直接就冲出门,趴在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醉的一塌糊涂,走路都是晕的,眼前似乎有无数小星星在绕着飞。天旋地转的时候,脚步摇晃的许艺蔚面前又出现了苏月瞳那张讨人厌的丑脸,她眯起眸子,直接一拳就呼了了去。结果扑了个空,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用力一揽,许艺蔚就稳稳地落进他怀里,苏月瞳挑眉,又是她!看来他俩的缘分还真是不浅。许艺蔚脸色潮红,眼神涣散无神,显然已经醉得深了。“喂!你朋友呢?能认出我是谁吗?”
苏月瞳摇了摇怀里娇柔的小人儿,这呛口小辣椒醉得跟猫似的,今天还是少招惹为妙。许艺蔚被摇的胃里又有些翻腾得难受,奋力一甩胳膊,“摇什么摇!你不就是那个死Gay吗!”
苏月瞳的眸子腾地就窜起一股火儿,该死!不过看她已经醉成狗了,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交待不清,想要跟她正常交流是不可能了,苏月瞳叹了口气,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连抱带拽地把她弄到了楼上的酒店。谁知刚把人扔到床上,她就又不老实地坐了起来,“干,继续干!不醉不归!”
“行啦,你醉了也归了,安省点儿吧!”
苏月瞳千杯不醉,向来鄙视三杯倒的人,更鄙视没有酒量还爱逞能的人,最鄙视的就是这种没酒量逞能喝倒还耍酒疯的——女人!“你——谁呀!管我!”
许艺蔚费力地吐出口齿不清的几个字,然后就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啊!你个死抠变态Gay!你还想干吗?”
她尖叫了一声,就双手护胸,用已经看不到黑瞳在哪儿的眼睛翻着苏月瞳。苏月瞳被她这副可爱的样子逗得大笑不已,竟然有人的白眼儿可以翻到这种地步。“行,行,你厉害!您老人家歇着吧,我这个死抠变态退下了!”
他心中的怒气已然是烟消云散了,扶着她躺下,放下房卡,就准备起身走人。“唔!”
苏月瞳眸子骤然一缩,那只醉猫细细软软的胳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他也被强吻了。酒香混合着她嘴里的甜就在他的嘴里弥散开来,他喉头一紧,变被动为主动,贪婪地吮着醉人的滋味。“啊!”
正迷醉间,苏月瞳舌尖吃痛,嘴里泛起血腥,她竟然狠狠咬了他一口,“蛇蝎美人,真是蛇蝎美人!”
“呵呵呵!”
许艺蔚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笑得甚是得意。苏月瞳打算跟她记下这笔账,秋后再算!谁料再次起身时又被缠住了,她嘴里含混不止,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更要命的是还有意无意地轻扫他的下腹部。“嘿嘿!Gay先生,来证明啊!”
许艺蔚像水蛇一样缠上他的身子,竟然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精巧的锁骨,曼妙的身姿,纤细的腰肢……苏月瞳深吸一口气,猛地抓住她的手没让她再继续脱下去,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刚才吻了一下就被咬出了血,谁知道他真要办了她,那只醉猫又会怎么报复他!玫瑰虽美,刺儿太扎人!他可不想因为贪恋一时美色,留下什么终身残疾之类的,苏月瞳撇过头,避免再被这艳景撩拨起涟漪,利索地用衣服把她捆成一只粽子,半分不敢耽搁就逃了出去。阳光调皮地跳跃在脸蛋上,白皙的脸颊上洒下了温暖的金光,许艺蔚缓缓睁开眼睛,额头还是疼得要炸,这就是宿醉的后果。入目是一盏水晶吊灯,装潢华丽的房间显然不是自己的卧室。许艺蔚撑着胳膊坐起来,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在酒店的房间。断片了。她努力锤着脑袋,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涌现……“我吐了,然后就撞见了苏月瞳那个死Gay,接着就骂了他,还狠狠咬了他……可是怎么我的小伙儿一个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在酒店。”
许艺蔚自言自语着,目光下意识地一扫——衣服呢?她眸子颤了颤,心跟着就跳漏了一拍,赶紧掀开被子,还好,还好,裤子还在,而且下身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许艺蔚裹上被子,长长地舒了口气,又开始冥思苦想昨天到底都发生了哪些事儿,但是很遗憾,记忆全是一组一组不挨着的片段,她敲破了脑袋再也想不起来别的,尤其是她怎么睡到这张大床上来的,半点记忆都没有。“唉!喝酒真是误事……”许艺蔚哀嚎一声,翻身下床,胡乱套好衣服,鬼鬼祟祟地探出房门,听见隔壁的房门“吱”地一声。许艺蔚一偏头,眼神一抖,她简直想要骂娘,这是什么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