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见分晓，总之，也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李志不觉深吸一口寒气。来之前内心准备的东西一刹那准备扔到九霄云外。“看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不少的能人异士。”

正要如此论断。与此同时，李志一双眼连忙在手机上扫视。一番搜寻，终于抬起脑袋，长出一口气。内网，作为青城精神病医院的医务人员获取信息的快捷渠道。基本上大事小情都会有。错过，是不可能错过的。李志已经仔细看了最近一周的通知。没有，就是没有，铁板钉钉的事实。摇了摇头：“没说要开会的事啊！”

林菲菲本来笃定的神色顿时消失。两双眼此时齐刷刷落向何晴。何晴瞬间无比的尴尬。“会不会不是医院里面？”

这话不等说完，立刻被林菲菲的快言快语打断。“别扯了。”

林菲菲虽然这么大人了，可是生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宅的。除了在医院里，她可没有地方还要开会的。情绪上一番酝酿，稍稍稳定，林菲菲这次凑到何晴的跟前：“看样子你这次是圣人千虑必有一失了。”

这等极为分明的情绪的传达。何晴要是感知不到就等同于傻子了。“不信？”

“不信！”

何晴的问话得到是林菲菲斩钉截铁的摇头。“上次的事，林小姐，难道你忘了？”

何晴不觉提醒道。林菲菲并未有忘记：“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千千万，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能说准吧！”

“得！”

这话出口，何晴一瞬间的确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李志收拾好桌子：“我早就说过了，特异功能什么的，算命什么的，都只能是听听而已，顶多也就算了心理安慰。”

说着，看向何晴：“得空，还得给我讲讲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老实说，是不是预知梦。”

李志来这里之前，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算是合理的解释。本以为自己这一理由也要崩溃了。哪知道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挽回了。以至于李志更加愿意相信。眼前这个3004号，应该是属于潜意识和神经比较敏感的一类病人。这等病人一旦受到了某种触发，就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这等事情，可不是李志胡说的。而是的确有据可循。“什么？预知梦？”

何晴静等着李志的一番高论，听到这里，他反而差点噗嗤一声笑了。何晴可没有这本事。不过眼下，何晴很是清楚。自己务必让林菲菲和眼前的李志相信。信任建立的过程，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过程。一星一点的建立起来，最终会成为一座气势雄浑的大厦，可是一旦中途出现了转折，就危险了。人这等动物最是习惯遗忘。何晴可还想着趁热打铁呢。何晴脑子里一番运转。片刻，他立刻找到突破之法。眼看着林菲菲起身，明显这一次，对于自己的说辞不感兴趣。何晴急中生智，也就在这一刻，一个名字赫然从他的喉咙深处吐出。“肖霜！”

“谁？”

林菲菲瞬间镇住了。林菲菲听见这个名字，整张脸瞬间变色。“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菲菲瞪大眼看着面前这个病人，煞是费解为何居然知道这个名字。何晴故作镇定道：“这人，将是三日之后，造成你难堪的核心因素。”

“噗嗤！”

何晴越是说的煞有介事，李志越是一脸不屑。三日之后，根本没有会。这个大前提已经错乱了。再怎么说，也是错。“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了。”

李志继续冲着门边走去。可是此时的林菲菲却有如一块石头，愣在原地，岿然不动。“还有呢？”

如果说是旁人，那么林菲菲定然会不相信。但是这个名字出口的一瞬间，林菲菲的心底里，本来不相信的坚定感此时逐渐松动、动摇了起来。何晴正要张口。李志瘪了瘪嘴，抽身，快步转了回来。“好了，走了，秦医生找我们了。”

“李医生，你先去，再等等好吧！”

林菲菲这等模样，让他整个人极端的服气。“怎么说你不听呢。都说了，三天后，根本就没有什么会。”

不光三天后，这一个星期也没有一场会议。可林菲菲依旧如此。眼见林菲菲仿佛是深陷其中。李志不觉摸出了电话。“喂，你们在哪儿呢？赶紧过来。”

听见秦医生的声音，林菲菲这才不舍的离开。一路上，李志都在不停的絮叨：“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等模样跟中邪了没什么两样。“我也是担心嘛，你不也看到了么，肖霜这人，的确不是善类。”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志道：“我觉得也是，这个肖霜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讨厌，可是做什么事情都讲求一个真凭实据。我看就算是害，也不会像是3004号说的一样。”

眼见林菲菲不说话，李志道：“明天，要是真有什么会的消息，我第一个带你去找他。”

李志这话不等说完。秦医生已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秦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