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原谅这个小子招待不周,让您受了怠慢,鄙人韦镇在此代表海德拍卖行,对您献上最诚挚的歉意!”
“这个‘蔚蓝之心’项链将无条件送给您!这算是我行的一点善意,请您收下!”
陶宇,“......”赵河一家,“......”这是什么情况?除了北斗、周添覃,在场众人都被韦镇这个荒诞的举止给镇住了。海德拍卖行的厉害,花都所有本地人都知道。这种能在花都屹立许久而不倒的商界大势力,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而它的最高管理者——总经理,其社会地位肯定也低不到哪里去。可这......赵婷尤为的震惊。她捂着张到O型的红唇,差点没忍住惊叫出声来。说好的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呢?说好的手腕极其厉害呢?怎么一来就给这个穿着穷酸的男子弯腰了???就这?就这?就这???一定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这时,一旁的陶宇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将正在鞠躬的韦镇扶起来,“总经理,一个年轻人,不止于吧......”在他看来,周添覃手持特制卡种,但毕竟还如此年轻,背景虽然雄厚,不过他们海德拍卖行也不差啊!他的总经理韦镇,可是个在花都豆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呢!怎么可以沦落到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鞠躬致歉的地步?还无偿献上价值不菲的“蔚蓝之心”项链?这态度也太卑微了吧!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们海德拍卖行!谁知,陶宇的手一碰到韦镇,韦镇就偏过头,愤怒地低吼:“你给我起开!你今后不想混我还想混呢!”
陶宇双手顿时一缩,被韦镇吓到了,内心也很是不解。不想混了?这是什么意思?不就一张特制卡种吗?虽然对方的地位可能不凡,但毕竟名声在外,有道是,强龙也难压地头蛇啊!在花都,还是在海德拍卖行的地盘上,对方就算是条过江龙,还不得盘着?当然。如果他真的看完了那本《特质银行卡种类名册》,了解到黑玫瑰特制卡代表了什么之后,他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周添覃微微点头,打了个手势,声音平淡:“礼数就不用了,钱我会照给,起来吧。”
可闻言,韦镇还是恭敬地举着项链盒,维持着鞠躬的姿势没起来。而这一举动,更是深深地冲击着众人的眼球。很明显,韦镇不是不想起身,而是不敢起身。但关键是,周添覃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让韦镇如此忌惮?!一旁的赵婷渐渐看出来不对劲了。她可是全程盯着的,周添覃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对韦镇说......在那陶宇把那张看似平平无奇的银卡带过去之后,这总经理一过来就这样了。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那张银卡上!难道,那张卡还有什么特殊含义不成?代表着什么特别的身份?这个穿着穷酸的年轻人,难道是个出身显赫的富二代?!赵婷内心不断掀起惊涛骇浪,表情逐渐变得阴晴不定。不只是她,赵河、田珍等人都是浮想联翩,就连先前对此不以为意的陶宇,也开始心惊肉跳起来。周添覃见韦镇竟如此执着,蹙了蹙眉,又重复了一遍。“起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快,带上了些命令的味道。韦镇这才神情讪讪地起了身,恭敬道:“大人,不知鄙人该怎么称呼您?”
“姓周,名添覃。”
韦镇迅速在脑海里了一遍这个名字,可一番思索下来,他却没能得到答案。这也正常,西天总帅的真正名讳可是国家机密,非帝廷的相关人员可不知道。韦镇犹豫了一下,又问:“不知周大人的出身......”周添覃瞥了韦镇一眼,淡淡道:“你问多了。”
嘶。韦镇顿时浑身一震,吓得心脏咚咚猛跳。他连忙又弯下身子:“对不起对不起,是鄙人多嘴了......”周添覃手指虚抬,隔空拦住了他。“赶紧的,我还有事,不想耽搁。这项链多少钱?拿那张卡支付吧。”
韦镇一听,连忙摆手道:“不用了!这项链就当鄙人私人送你了!若是大人嫌弃鄙人,你就当做是海德拍卖行一点微薄的心意吧!”
周添覃看着韦镇,平静道:“我不想随便欠他人的人情,你的意思,是想我欠你们的人情吗?”
“......不敢!”
“那就赶紧付钱。”
见周添覃执意要付钱,韦镇也不敢多嘴,他瞪了一眼陶宇:“还不赶快去拿设备过来?”
陶宇愣了一下,连忙跑到了前台,不一会儿便折返回来。他胆战心惊地将付款设备递到韦镇面前,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这时他却听见韦镇说:“行了你回去吧,以后你也不用来上班了。”
陶宇猛地抬起头看着韦镇,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正一脸的呆滞。“什么???”
韦镇不耐烦地解释道:“你被解雇了,以后不用来了,听懂了没有?”
轰。一瞬之间,陶宇脑袋里仿佛有惊雷轰然炸开,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半饷,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份工作,可是他极为满意的一份工作,毕竟这里可是海德拍卖行啊,在花都可是极为出名的拍卖大机构。他在这工作,收入不菲,社会地位也高。现在就这么被解雇了,这让他怎么甘心?陶宇顿时苦着脸哀求道:“总经理,不要啊......”“滚开!”
韦镇冷冷地看着陶宇:“你是要自己滚出去,还是想我让人请你滚?”
陶宇表情一僵,知道彻底没戏了,然后面如死灰,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临走前,他忍不住看了周添覃一眼,心里充满了懊悔。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位总经理是故意当着周添覃的面把自己开除,以表达海德拍卖行的善意和立场。自己这是被当做炮灰牺牲掉了......这从侧面也表明,那张银卡的份量可能比他想象中要沉重多了......要不然,自家总经理反应怎么会这般大?不过很难想象,那个这般年轻的男子竟然这么不得了,要早知当初,他势必会将这位当做“爷”一样供着,一丝怠慢也不敢有。韦镇看了一眼陶宇的背影,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