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宁念稚。毕竟，这阵子，让他最没有防备的就是宁念稚了。如今听了陈茵芮这番话，他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宁念稚。一时间，他的心里满满都是对宁念稚的愧疚。“森然。”

陈茵芮小心翼翼地喊着叶森然，此刻的她心里很是不安。她试图通过观察叶森然的脸色来弄清楚他心里的想法。然而，他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到仿佛带了一个面具。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不过不管怎样，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了，她都绝对不能退缩了。她继续诚恳地道歉：“我对不起你，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所以才会被席绍礼骗了。当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之后，我很自责，也很难受。”

“上次宴会的事情？”

叶森然沉声地说。他记得上次参加宴会遇见了陈茵芮。陈茵芮差点因为没有站稳而摔倒，他扶了她一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陈茵芮就是那个时候把窃听器放进他的口袋里的吧？“嗯。”

陈茵芮应了一声。她的脸色因为羞愧慢慢地变红了。“你为什么会和他达成协议？”

叶森然不解地询问。他并不觉得陈茵芮和席绍礼那样的人达成协议能讨到什么好处。“当时鬼迷心窍了。”

陈茵芮自嘲地说。她当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席绍礼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了。现在冷静下来回想之前的事情，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叶森然的心头萦绕着无数复杂的感觉，他并没有开口说话。面对叶森然的沉默，陈茵芮的心里愈发地不安了。她望着叶森然，几乎是恳求一般地说：“森然，你说说话吧。随便说点什么吧，即使是你要骂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毕竟是我真切地伤害了你。”

“骂你能改变任何事情吗？”

叶森然讽刺地说：“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叶森然的这番话让陈茵芮的心仿佛被人凌迟一样。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叶森然，说：“我知道我错了。我能做点什么来弥补你吗？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她现在只希望叶森然不要在心里判了她死刑，希望他能给她机会，能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