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跟着下注的还是孙安对面的那个人,此时对孙安十分崇拜,一脸的狂热,额头上冒着青筋,哑着嗓子大喊道:“跟着孙少走,样样都会有!”
这人带头,其他几个人也有些意动,赵新一看不对劲,赶紧说道:“诸位可都想好了,赌场里三天都没有出过豹子,这可比逛窑子遇到处子还难,奉劝各位还是押大小最为稳妥。”
“哈哈哈,三天没出,岂不是该到出的时候了?本少押中这么多把,你们还不相信我的绝技?”
孙安站起来,举起双手对周围人大叫道:“来来来,跟我动起来,耶耶耶,左边画一条龙,右边画一道彩虹,越跳越会赢,跟着孙少押,明天就发家……”看孙安又疯疯癫癫地又叫又跳起来,赌桌上的几个人似乎找到了信心,也跟着节奏点起了下巴,嘴里念着咒语,鬼使神差地把赌票推了出去:“押豹子……”然后举着双手合十念道:“跟着孙少走,样样都会有!”
“奶奶的,老子这次不会再错过了!”
一个刚才退下赌桌的人红着眼冲上来,将仅剩的几十两银子押上,大吼道:“豹子!”
“耶耶耶,快来跟,快来押,跟着孙少押,明天就发家!”
孙安还在扭着叫着,终于鼓动了好几个人,各自抢了一个位置,少的几十两,多的数百两,最多的那人居然押了三千两,刚才他当观众也没少受刺激,这次可是豁出去了。赌徒首先自然是为了赢钱,另外也是喜欢这种输赢带来的刺激,正如孙安说的,这种感觉,真的会上瘾,当然他们和孙安有一点不同,只喜欢赢钱的感觉。“疯了,疯了,这是疯了吗?”
饶是赵新见多识广,这时候也完全傻眼了,孙安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竟然能鼓动人心,一桌子的赌客全都押了豹子。这在不夜赌城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整个洛阳城,乃至大秦国到中原九州,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薄薄厚厚的赌票在赌桌上摆了一圈,全都押豹子!这对庄家来说是最为不利的情况,赢了不过是桌面上的这些钱,但输了,可是二十倍的赔偿,风险太大了。本来庄家的风险就是靠豹子大小来通杀来做平衡,这下可好,豹子的风险更大,庄家的优势荡然无存。庄家的额头上再次冷汗滚下来,这应该是赌界最大的场面了,别说他没见过,赵新也没见过,大掌柜赵寒夜恐怕也没见过。“开吧!”
孙安已经疯癫完毕,整理着衣服看向骰盅,神情自信冷峻。骰盅上面静静地漂浮着三个“3”,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至少说明这不夜赌城在赌品方面还是值得信赖的,好不容易等到个豹子翻倍的机会,他是绝不会放过的。“掌……掌柜的!”
庄家声音发颤,手也在发抖,不敢往骰盅上按下去。“开吧!”
赵新双目微眯,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其实早已经注定,虽然孙安信誓旦旦,但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他也不一定就稳赢。庄家只是随便摇骰子,并没有刻意而为,要开出豹子来,谈何容易?